第15部分(第1/4 頁)
父親給自己穿上耳洞,父親不在了的由其他男性親人代替。只是,女子長大後可戴耳飾,也可不戴,而男子及笄後卻是一定戴有的。而且戴的耳飾也有講究,女子一般要戴的話就戴無墜的,男子則戴有墜的。這個世界的衣飾上除了男子偏淡色繁複一些,女子的偏沉重單調一些外,區別就在於這耳飾了。
那盒子裡面兩副耳飾:一有墜,一無墜,明顯是一對。青翠欲滴,珠圓玉潤,色澤飽滿,看得出來都是用上等翡翠精心打磨而成的。果然是個好東西!韓簫暗贊,難怪之前那攤主拿下來時臉上呈現出那般不捨的神色了!
只是,韓簫似乎猜錯了。
“這個是我送給我夫郎唯一的禮物了,可惜……唉!”那攤主取下之後卻遲遲沒有遞給韓簫,輕輕用手指撫摸了那盒子幾下,似是在撫摸著幾世單傳的女兒,這才開口。
說到這,那攤主頓了下,其他人也在屏息聆聽。
攤主嘆了口氣繼續說,“當年我跟夫郎剛成親時,家境並不好,加上結婚五年都無所出,我妻夫二人自是有些鬱郁。我還好,雖說有些遺憾,但也不至於因此辜負了內子。可內子卻因此鬱鬱寡歡,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我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在我們成親的第六年,來了個遊方神醫,我們原本也抱什麼希望。也許是老天垂憐,只是經那人一治,他竟奇蹟般地有了身孕。這可樂壞了內子,當即要大謝那神醫。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那神醫早就告知過我,他那身子因為這些年的抑鬱早就已經垮下去了,不能再受孕,那樣會有風險。”
那攤主說著彷彿看到了當時自己心中糾結的情形,臉上神色亦是晦暗不明。良久之後,她繼續說:
“可我眼見他一天天消沉下去,心裡很不是滋味,就想賭一把。求了那神醫醫治好內子,為了讓他心情好一點,還把祖祖輩輩當傳家寶傳下的一枚玉質印章給拿出來找了個玉器師傅預備為他打製一個小東西。那印章不小,那師傅問我打成何物。我自是沒有主意,就讓那師傅自己看著辦!印章是送出去了,可家裡也實在是一貧如洗了,我沒辦法,只得拜託鄰里照顧下我夫郎,自己去投了軍。我不敢走遠,也是巧,我們生在邊城,那軍營就在鄰縣。我很努力,為的是在內子生產時能向將軍告假趕回來。我一切都打算得很好,幾乎是算著日子過的,還記得我向將軍告了假,連著趕了兩天的路程,回到這裡。我沒有第一時間回家,我先去玉器師傅那取了禮物,我想給內子一個驚喜。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就在我踏進清風鎮的時候,我夫郎早產要生了,就在我趕往玉器師傅那的時候,我夫郎正難產……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最不知道卻最應該知道的是我再不快點我就見不著內子了……”那攤主說到這兒,一直平靜的臉上浮現了無比悲痛的表情,一滴濁淚滴在那厚實的手背上,暈染了一片溼意。
39謎中新事(已修)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改、、、、、革命尚未成功啊……
周圍很靜很靜,比之前期待韓簫說出謎底時還靜。
“我竟然還繞路去了城東張家鋪子買了他最喜歡的雲片糕……然後才慢悠悠地回家。剛到家門口,就聽到了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音卻越來越小……我站在門口,不知所措,沒有人,沒有人來招呼我,也沒有人來喚我一聲,以後也不會再有了。我不知道怎麼的,一直聽著那叫聲變小,直至小到幾乎不可再聞,我猛然驚醒,飛似地衝進了屋子,連買的雲片糕掉在了地上也不知道,可是……晚了就是晚了。”那攤主的聲音似乎也靜了,靜得像一聲聲沉重的嘆息,重重地敲在了每一個人的心上,發出了久久不能停歇的回聲。
“那後來呢?”終於還是有人哽咽著問出了聲。
“後來……我只見到內子最後一面,他就帶著我們那還沒有看過一眼這個世界的孩子一起離開了我。甚至只來得及看一眼這個裝那個東西的盒子,還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麼……”那攤主說到這,似乎也平靜了不少。
“就是這個盒子麼?”青衣有些無法自抑,只得吸了吸鼻頭,放開韓簫牽著他的手,緩步走到那攤子前面,看著那兩副不知道承載了多少辛酸的耳飾輕聲問道。
“是的,其實我也不知道這裡面是個什麼東西,一直不敢開啟來看,每次思念內子時都只敢摸摸這個盒子,一解相思。原以為一輩子都不會敢於開啟一看。卻不想,今次託公子的福,在有生之年還能見上一見。也是我的造化。”那攤主望著兩副耳飾,滿眼柔情,似乎那就是她那個讓人感嘆的夫郎。她那佈滿歲月滄桑的臉也一時放出如沐春風的光芒,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