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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修士半躺在藤椅上曬太陽,斗篷帽簷遮住大半張臉。
只露出嘴巴,也不知在曬什麼。
滿臉哀怨的妙妙蹲在他腳邊,將剝好的葡萄一顆顆送去他口中,絲毫不敢怠慢,否則他手裡那柄一尺長的戒尺就會變長兩三丈將厲劍昭拍飛出去。
如今除了褲襠裡那塊肉,厲劍昭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不是腫的。
這黑衣修士終日閒著無聊,花樣百出的虐待他。
捱打都是小事,扒光了掛在魚鉤上用他去釣鯊魚才是最慘無人道。
“開始。”
黑衣修士指了指厲劍昭對面的一個青衫儒修。
是他抓來給厲劍昭當陪練的。
“前、前輩……”那金丹初境的青衫儒修戰戰兢兢,“晚輩可以出幾分力?”
“全力。”黑衣修士吐出幾顆葡萄籽。
青衫儒修定了定神,祭出自己的硃筆:“這位師弟,請多指教。”
說著硃筆在胸前一劃,抑揚頓挫的念道:“山雨欲來風滿樓。”
狂風倏忽而起,如風龍向厲劍昭席捲而去。厲劍昭驅動體內的浩然正氣去擋,奈何早就被那黑衣修士給鎖上了,一瞬被風龍擊飛出去。
“不!這不公平!”
他就指望浩然正氣,如今正氣被鎖,拿什麼同一名金丹儒修鬥法!
青衫儒修道:“這位師弟,我們儒修以文氣入道,文以載道,你體內的浩然正氣極為厲害,但你若無文氣作為基石,便是無根浮萍,無法在儒道上行走太遠。”
“誰他媽要修儒道了!”厲劍昭從地上爬起來,呸呸吐出幾口血水,“小爺願意走多遠就走多遠,關你這窮酸書生鳥事!”
青衫儒修面色訕訕。
“渾小子,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就聽黑衣修士冷笑一聲,黑影一閃已經瞬移去他身邊,沒有使用絲毫法力,劈里啪啦將厲劍昭暴揍一頓。
這招“手撕厲劍昭”他已經修煉的爐火純青。
“恩公!”妙妙嚶嚶嚶哭著就要撲上去,卻無法動彈。
“前輩,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青衫修士牙槽骨霍霍的疼。
這特麼也太兇殘了,打人如打狗,有這麼教徒弟的麼?
厲劍昭被打趴在地,黑衣修士一腳踩在他的左臉上,極盡羞辱:“走不遠的下場,便是如此遭人欺凌,誰都能踩你兩腳,明白不明白!”
“明白了明白了!”這段日子以來,厲劍昭惡人自有惡人磨,早就怕了這個比他還狠還毒的人,一直都處於認慫的狀態。
只在心中暗暗發了狠誓,不是要栽培他麼,那就來吧!
日後待他有能力時,一定連本帶利全討回來!
收了腳,黑衣修士一瞬又回到藤椅上躺著:“繼續。”
厲劍昭再次從地上爬起來,一路捱打被虐待,他這一身骨頭早就成了鋼條:“文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儒修忙道:“天地間存在諸多靈氣,文氣因才而凝結……”
“你說的太複雜。”黑衣修士截斷他的話,“簡單而言就是詩詞歌賦,肚子裡的墨水越多文氣越足,你師父任卿是位飽學之士,浩然正氣亦是在文氣的基礎上形成的。因此你無須凝結文氣,只需掌握即可。”
“你說的簡單,怎樣掌握?”
“初期時,儒修鬥法時需要吟詩,類似於道家法訣,佛家經文。形式花哨的令人作嘔,但卻是儒道基本功。待你修至元嬰以上時,便可直接馭氣,不必再被招式所累。”
黑衣修士指著儒修道,“你示範一下。”
儒修忙不迭催動文氣,舒展長袖,筆尖輕輕在頭頂一劃,低吟道:“亂雲低薄暮,急雪舞迴風。”
隨他話音落下,只見上空雲卷霧起,風獵雪急。
“懂了沒。”
“似乎懂了。”
“那好,繼續。”
儒修會意,指尖一動,那些風霜雨雪立刻向厲劍昭砸了過去。
厲劍昭也祭出一杆硃筆,腦海中拼命想詩句。
什麼詩句?
怎麼一片空白?
他之前明明有被逼著背過一篇啊!
攻擊近在眼前,厲劍昭腦袋一熱大筆一揮:“X你大爺!”
咻咻……!
筆尖竟真凝結出一個一丈寬的“X”飛了出去!
“哇哈哈哈!”厲劍昭大笑,“小爺可真是個天才,無師自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