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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懸崖。
藉由旁人的臉,“高瞻”終於罕有的露出一絲錯愕:“你……”
極快的,一抹白光自高瞻靈臺抽離,被掉落懸崖的風火扇吸了進去。
高瞻打個寒顫赫然甦醒:“簡師妹,發生什麼事情了?!”
簡小樓這麼做的本意並不是為了救他,懶得同他解釋太多,冷著臉迴天寶峰去了。
……
她在天寶峰的洞府獨門獨院,待遇比在外門提高了不只數倍,然而一夜翻來覆去的,根本無法安穩入眠。心裡擔憂那個老妖怪會不會再來找她,稍微有個風吹草動就是一身冷汗。
迦葉寺?
半步金身?
虧他想的出來,明明就是個鬼族修士,騙誰?
高階修士可以天魂離體不假,卻唯有鬼族修士才能不經過奪舍而隨意附身在其他修士身上。
鬼族修士沒有實體,通常附身在活物身上汲取靈氣進行修煉,但他們每次又不能附身太久,必須選擇一樣死物作為長久寄宿體。簡小樓五歲那年,就曾遇到過一個寄宿在馬桶裡的女鬼修,還險些被附身。
此事在她心頭留下了太深的陰影,總之鬼修可怕難纏,同那種小說裡描寫的,隕落後留下一縷殘魂封印在寶物裡的大能壓根兒不是一個概念。
一晃三個多月過去,那鬼修始終沒再出現過,她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下來。
至於厲劍昭,簡小樓不想也不敢藏私,認真在教他熔鍊術,希望早些教會了他早些脫離苦海。
雖然動不動就被罵,惡霸在學術上還算認真,可惜的是,他真的連一丁點煉器天分也沒有,熔鍊個精鐵都能接二連三的炸爐,也是令她長見識了。
而簡小樓最大的收穫,還是每日跟在越澤身邊打下手,學到了不少本事。
越澤有心栽培她,進步想不快都不行。
漸漸的,她發現自己在火煉宗的待遇開始出現兩極分化,一部分人對她極盡熱情恭維,另一部分則開始處處給她使絆子,多數是些女修士,一個個當她情敵一樣,足可見越澤在宗門內的人氣究竟旺到了何種程度。
這一點她就想不明白了,要嫉妒,也是嫉妒已經跟了越澤五年的金荷吧?
“我讓你添魚骨,你在想什麼?”
稍一跑神,就被越澤給逮住了,聽他不悅地訓斥,“器道可是容不得半分馬虎。”
簡小樓立即垂首認錯:“不會再有下次。”
越澤起身拂了拂袖:“再過四個月,便是三年一度煉器師晉升考核的日子,我已經將你報上去了。”
簡小樓吸了口氣:“我知道了。”
“你爭氣些,莫要丟了我的臉。”越澤淡淡睨她一眼,心口有些鬱氣淤積,“我們天寶峰一共報了兩個人上去,除了你之外,還有厲劍昭那個混貨,他鐵定沒戲的,少不了還得鬧出什麼風波。若是連你也失敗,我這所謂的器道天驕,保不準要淪為全東仙洲的笑柄了。”
“厲公子又不是咱們火煉宗的人,他也參與?”簡小樓驚訝道,“這不是咱們宗門內部評定嗎?”
“你進來宗門也快一年,竟連這等事情都不知道?”越澤微微一愣,見她一臉茫然,唯有解釋道,“煉器師星級評定,整個東仙三洲包括散修在內皆可參與,火煉宗只是負責雲洲境界考核的三大宗門之一。”
原來如此,簡小樓還真是頭一次聽說。
提及厲劍昭,越澤不由蹙了蹙眉:“日上三竿了,他怎麼還沒來?”
“越師兄是在說厲公子麼?”金荷正好從外間進來,解釋道,“他一早來了,不過今日咱們天寶峰出了一件怪事情,他去看熱鬧了。”
“怪事情?”越澤也被吸引。
“千丈崖下不是有片溪谷麼,那裡聚著一群傻狍子獸,今早上,一隻狍子居然從崖底攀爬了上來,也不知爬了多久,如何爬上來的,爪子血肉模糊,只剩下半條命,口中還銜著一柄初品級的風火團扇……”
轟……!
簡小樓原本豎起耳朵當做軼聞聽著,聽到這裡頓覺五雷轟頂,他居然爬上來了?!
越澤聽的津津有味:“如今那狍子呢,帶來給我瞧瞧。”
金荷無奈道:“被厲公子抓走了,說是要燉了補身子。”
越澤一張臉立馬就黑了,繃著唇不吭聲。
心臟在胸腔砰砰直跳,簡小樓小腿肚子直轉筋,下意識問:“越師兄,迦葉寺在什麼地方?”
話題轉的太快,越澤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