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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名貴難尋的孤本。
找了一個楠木匣子把書放好,就準備去隔壁道謝去,誰知道還沒出門就看到李媽媽臉色焦急的走了過來。
“夫人,老夫人來信了。”老夫人自然是指李清珮的母親郭氏。
作者有話要說: 一會兒在補個幾百字,親們可以等等在看。
☆、第10章(修)
炎炎夏日,陽光炙熱,可是李清珮卻有種腳底發涼的寒意,一封家書,讓她陷入了曾經的過往。
李清珮的母親郭氏是個剛強而內斂的女子,自從丈夫病逝之後,拒絕了孃家讓她改嫁的主意,生下了遺腹子李念,之後努力供養兩個孩子,雖然家境貧寒,卻依然堅持送李清珮去書院讀書。
李清珮還記得母親無數次夜裡哄她入睡,道,“你爹爹說你天生卓爾不凡,總有一日會金榜題名,為我們李家光宗耀祖。”
古人寒窗苦讀十年,並非虛言,且六年一次女科舉,卻只有三百名的進士,比起那前世的高考還要艱難,李清珮諸多心虛,她的聰慧,她的早熟,不過就是仗著有一顆多活一世的靈魂,她也經常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能負擔起這樣的期盼?
只是她卻不敢遲疑,母親厚重的母愛,雖時有沒辦法喘息的感覺,但是卻依然是她甜蜜的負擔。
直到她十五歲那一年,她第一次試水就得中稟生,喜得的不能自己,連夜從書院回到家中想要告知母親,看到的卻是病重的母親。
那時候母親和弟弟住在鄰居家的牛棚裡,因著父親之前的病,祖宅早就賣掉了,還欠下許多外債。
弟弟李念瘦的骨瘦如柴,卻還要幫著村人放牛,一天得半個窩頭吃,母親則整日在外勞作,今日幫著這家漿洗衣裳,明日到那家除草耕地,晚上又藉著月光做針線活兒,常年勞作加上 食不飽腹,積勞成病,一發不可收拾。
母親郭氏一直都瞞著她,又因她吃住都在書院,甚至連月夕節都不讓她回來,她一直被矇在鼓裡。
李清珮不清楚當時是個什麼滋味,那幾天晚上她幾乎難以入眠,哭的不能自己,最後別無他法,就委身給秦王當了妾。
她還記得當初帶著二百兩的聘禮,其實跟賣身銀沒什麼區別,回到家中,左鄰右舍早就得了小訊息來恭喜,每個人都帶著喜悅的神色,唯獨母親目光頹然,就好像失去了賴以生存的目標。
後來在御醫的醫治下,母親很快就治癒了,那之後母親就帶著弟弟遠赴蘇州投奔舅舅家去了,那個舅舅是,原本讓她母親改嫁,而母親說就是餓死也不會依靠的舅家。
母親的意思就是,去求這個她曾經恨過的舅舅也不願意留在京城看她委身給人做妾!
“夫人,您怎麼了?”
李清珮扶著一旁的彩蝶坐在了一旁的太師椅上,道,“沒事。”
“老夫人信上可是有什麼……”要是換做別人只當沒有看見,不過彩蝶到底是留了幾分真性情,即使知道這些事兒自己不該問,因為擔心李清珮,還是忍不住發問道。
李清珮搖頭,道,“沒事,我娘要帶著弟弟回來了。”
李清珮入王府五年,母親郭氏就沒給她寫過一封信,說過一句話,她還以為郭氏會一直生氣,不肯理她,沒有想到,她出府不過半個月就接到了要回來的信,那顯然在她決定出府,告知母親的時候,她就準備要回了。
李清珮不覺得自己做錯了,當時家裡有債,她都可以想辦法賺了慢慢還掉,可是母親的病卻耽誤不得,唯一的辦法就是委身給秦王這樣的人,得到最快的最好的醫治,衝著這一點,不管秦王如何看輕她,她都一直恪守本分。
彩蝶跟了李清珮三年,從來沒聽李清珮說起過孃家人,只知道父親早逝,母親和弟弟在蘇州讀書,每一年她都會替李清珮寄銀錢過去。
按道理,家人團聚應該是喜事才對,但是瞧著李清珮的樣子,卻是有什麼內情的樣子。
“你把東邊的那個如意居整理出來給老夫人住。”李清珮的猶豫不過是暫時的,很快就回復了精神頭,不管如何能見到久違的母親和弟弟,都是一件高興的事情。
這邊把事情都安排妥當了,李清珮就給隔壁的趙老爺遞了拜帖,王管事卻回了信兒說道,趙老爺有事外出不便見客。
李清珮心裡頗有些失落,但還是讓人把醫書送了過去。
之後,李清珮都在家裡養胃,不敢大吃大喝,很是循規蹈矩,加上又要佈置母親和弟弟住的地方,很是忙碌了一番,過了六月,一轉眼就到了七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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