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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婉貞還沒看清就看到一個人撲了過來,把臉埋在她的膝上,哭道,“姐姐,妹妹不要活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馮婉貞的妹妹馮婉賢。
“你別哭,這像什麼樣子,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馮婉貞扶起馮婉賢,然後看了眼跟著馮婉貞一同進來的丫鬟並被她叫去沈府催推舉函的管事,皺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管事姓崔,聽了撲通跪了下來,道,“王妃,小的奉命陪著馮小姐去沈府催推舉函,那沈大人卻是又婉拒了,小的原想回來稟告王妃娘娘,誰知道旁邊又來了一輛馬車,小的瞧著也應該是來求推舉函的,就想問問是誰家來求的,可是有什麼旁的法子,這般空手回去實在是沒法交差,不曾想那趕馬車的車伕是個混人,對小的辱罵了起來,小的就說小的是□□的人,他就說小的是□□的一條……”
“一條什麼?”
“說小的是□□的一條狗,王妃娘娘,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他們顯是太過分了。”
“小的原本就是做牛做馬伺候王妃娘娘和王爺的,被人罵成是狗,小的也沒甚麼在意的,誰知道他們竟然就拿到了推舉函。”
馮婉貞一聽到沈從澤又拒絕了她就一肚子火,誰知道一轉眼不知名的旁人卻是拿到了推舉函,這不是明晃晃的在打臉?
雖知道他們士林裡有一大半人都瞧不上他們馮家,嫌棄先祖是靠著女人封侯的,只是想著到底她嫁入了□□,今時不同往日,不看僧面看佛面,總要給□□留一些體面,誰知道竟然當眾被羞辱。
馮婉賢哭道,“姐姐,那沈從澤也欺人太甚了,妹妹好歹也是你的妹妹,卻輕易的給了旁邊不知名的人,怎麼也不肯給妹妹寫推舉函,難道連姐姐和姐夫都沒放到眼裡嗎?”
“豈有此理!”馮婉貞氣的臉色鐵青,道,“你們且等著,待我去找王爺說道說道。”說完便是起身,朝著書房而去。
廳堂內只剩下馮婉賢和崔管事並幾個人。
伺候馮婉賢的小丫鬟□□兒,見王妃發怒,有些心虛的拽了拽馮婉賢悄聲說道,“小姐,這樣好嗎?”其實說起來明明就是他們車伕挑釁在前,再說那個沈從澤,據說是當世大儒,門下學生故交遍佈朝野,
馮婉賢知道春兒的意思,道,“你怕什麼,這皇城根下,除了聖上,誰比秦王勢大?”
春兒一聽,立時就安穩了些,道,“小姐,你說的是。”
另一邊馮婉貞到了書房外,整了整衣裳,這才叫人通報,等著進去看到秦王穿著一件玄色的蟒袍,卻脫了翼善冠,正在丫鬟的伺候下淨手,顯然是剛從外面回來,見到馮婉貞,道,“臨時去了趟五成兵馬司,因想著不耽誤晚膳就沒跟你說一聲。”
馮婉貞上前接過丫鬟手裡的巾子,細心溫柔給秦王擦拭,笑著說道,“瞧您說的,您不過出趟門還要跟妾身事無鉅細的報備不成?”等著擦完,把巾子遞給丫鬟,秦王攬住馮婉貞坐在了案桌前。
“不過今日不是沐休,可是那邊出了什麼事兒?”馮婉貞問道。
秦王暗道,果然是忍不住問了,想起皇后娘娘對皇帝的關注,帝后之間的伉儷情深,心中是說不來的豔羨,想著是不是隻有喜歡了才會這般?
又想起李清珮來,不管他寵幸她也好,又或是離府多日,回來的時候永遠都是那一副歡欣的模樣,卻全無半點牽掛。
瞧了眼馮婉貞,見她顯然是費了一番功夫來見自己,換了一身象牙白的素面杭綢褙子,插了一根碧玉簪子,相比王妃的身份確實是有些寒酸,卻是他喜歡的裝扮,他本就不喜歡太過華麗的女子。
又想起李清珮那一身耀眼的銀紅色寬袖外披,居然襯托的李清珮像是萬花開放中的牡丹花一般,嬌豔奪目,火紅耀眼至極。
竟然是記到了現在。
“王爺?”馮婉貞道,“您可是不舒服?”
秦王回過神來,道,“無事。”隨後想起什麼一般,又道,“婉賢妹妹是不是要明年參加科舉?”
“正是,妾身正要和您說……”
秦王卻是的打斷了馮婉貞的話道,“沈從澤沈大人的推舉函已經是給了旁人,你莫要再去要了。”
“這……,又不是隻能寫一份推舉函。”
“是聖上的意思,說這幾日沈大人被求推舉函的人煩的不行,連門都出不去。”秦王道,“本王讓翰林張院的蘇大人給妹妹寫了一份推舉函,你就把這份給妹妹吧。”
“聖上怎麼會知曉?”馮婉貞震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