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反反覆覆的去改。”郭氏道,“你出生之後,尿布都是你爹給你換的,後來又手把手教你寫字,如珠如寶的養大,就差捧在手心裡,就是為了讓你去給人做妾的?
郭氏最後的聲音拔高,很是尖銳,“我們李家世代書香門第,清清白白的,卻是毀在你的手裡。”
“我道你怎麼想的,覺得自己並非做錯,可是你當時有沒有問過娘,願不願意拿自己女兒的清白去換一條命?”
“娘不願意!”
“娘死了又如何,只要我們清清可以堂堂正正的活著,不受人指點,娘就是死也瞑目了。”郭氏都麼剛強的一個人,這時候也禁不住淚流滿面。
李清珮瞧著,眼淚倏然就流了下來。
“娘,那你有沒有想過女兒?”李清珮哽咽道。“難道女兒就能眼睜睜的看著娘去死?”
“您走了,女兒和弟弟怎麼辦?您就沒想過我心裡多難受?”
“就是再來一次,女兒也不後悔!”
“死容易,活著才是最難的,您就光想著成全您的清白,好堂堂正正的去見爹,難道就沒有想過苟活下去,僅僅只是為了女兒和弟弟,您就是受不了一點委屈?”
郭氏震驚的看著李清珮,似乎第一次認識到女兒一般。“娘是為了成全自己?”
一時間屋內寂靜無聲……,恰好李媽媽帶著郎中過來,見這般進來不是,不進來也不是,還是李清珮看到,轉過身去,擦了擦眼淚,又收拾了一番,就對著外面道,“李媽媽,你請郎中進來吧。”
李清珮一開始頗有些擔心,怕是母親不高興診脈,畢竟剛才兩個人談的不太愉快,甚至是可以用決裂的形容,但是意外的是郭氏一句話都沒說,旁人叫她做什麼就做什麼,郎中只說是鬱結於心,開了方子就走了。
之後郭氏就一直不說話,給藥就吃,飯也不會落下,但就是不肯理人,李清珮一開始也有些著急,後來見郭氏氣色漸好,倒也把提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李清珮不後悔自己這番話,兩個人早晚是要敞開心扉去談,一件事總有好的一面和壞的一面,站在郭氏的立場,自然是寧可死也不願意用女兒賣身錢來救命,更何況郭氏對她期望甚高,承載了太多的東西……,而站在李清珮的立場,母親就要病故,她就是賣了自己也要救母親。
兩個人不過立場不同而已。
不過李清珮這幾天也沒閒著,想要重新參加科舉,有許多事情要做,首當其衝就是要拿到推舉函,如今對李清珮來說,不僅是科考資格的問題,且有了沈從雅的推舉函,她就可以無視自己曾經妾侍的身份。
趙瀧倒是痛快,說讓她等等,最多不過半個月天就給她送來。
李清珮算了算還需要多久科考,重新排了個學習計劃表,每天都按照那個作息嚴格執行。
當然,即使這樣她都不忘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每天去看看郭氏,見郭氏依然不跟她講話,但是慢慢的開始吩咐李念去做一些事情,也就放下一顆心裡,第二件就是抽空給隔壁趙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吃食。
其實李清珮做菜一般,靠的不過就是前世各種吃貨經驗而已,博的就是一個驚奇,有時候發揮好了就美味,有時候發揮不好了,難免就有些怪誕,但是這位趙爺雖然年歲比她大八歲,又是古人,但是性格卻是極為豁達,很是能接受新鮮事物,有時候當讓王管事送碗回來,還會夾著紙條,寫一寫自己的吃後感。
李清珮每次看到趙瀧那清俊又剛毅的字型,寫的卻是今日奶豆腐有些甜了之類的就莫名喜感。
當然,伴隨著這種來往,更多的一種說明的情愫,就好像那天第一次見到時候看到的誘人腹肌。
勾起了她內心深處的純純渴望來。
只是如今,她連睡覺的時候都覺得不足,只恨不得一口氣把這些年落下來的補上,根本就沒空功夫去整理這種情愫。
***
沈從澤宅子在京城的東邊,不過三進的宅子,卻是有個和宅子一般大的花園,自從告老之後就在家裡養養花,寫寫字畫,含飴弄孫,日子過的十分愜意,唯獨一樣,說是不管事了,還真就是不理睬了,甚至連有人上門來求推舉函都被謝絕了。
這一日正在結了葡萄的葡萄架下面下棋,陪著下棋的是他四歲的孫子沈松,見沈從澤下了幾步就要悔棋,急道,“祖父,您怎麼悔棋呀!這都第三次了!”
沈從澤瞪眼,耍賴道,“當年,老夫陪著先帝下棋,先帝還讓我五個子呢。”又道,“你多讓幾次又能如何?”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