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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珮聲音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盤,玉質般清透悅耳,叫旁人聽著十分的受用,那門子連聲音都不敢大聲了,溫聲說道,“夫人,且等下。”
片刻之後就見那門子領著王管事走了出來。
李清珮一直都覺得自己的宅子已經十分的美輪美奐了,但是到了這邊才感覺到差距來,這位趙老爺不僅家底豐厚,還很是文雅,一草一木,影壁,雕樑畫棟,甚至是那房樑上的走獸,都顯得很是精緻大氣,透著一股說出不來的高華之感。
彎彎繞繞的走了許久,還不見那位趙老爺,李清珮就有些急了,直戳了當的說道,“王管事,我也不怕你責怪了,嘟嘟又不見了。”
王管事已經是沒脾氣了,很是無可奈何的道,“夫人,那孽畜在老爺那邊。”
李清珮又是擔心,又是愧疚,道,“有沒有惹事?”
“又吃了老爺的兩尾鯉魚,至於是生是死,還是夫人自去看吧。”
李清珮閉上了眼睛,已經是不敢去問了,只是心裡還是存著僥倖,既然能讓她過來,多半也是沒事吧?這位趙老爺如果真是那般殘暴之人,一開始就不會讓王管事送嘟嘟回去了。
這樣安慰著,很快就看到從旁邊延伸到青石板路上的樹杈,她用手撩開那擋住前路的葉子,原本窄窄的通道忽然就變得豁然開朗,前面是波光瀲灩的湖水,碧色的蓮葉,粉紅荷花,黃色,紅色,芙蓉色的睡蓮,隨著清風飄散出清新馥郁的花香來,正所謂浮香繞曲岸,圓影覆華池,實在是美極。
而在這樣的花海旁邊有一男子正戴著斗笠給湖邊的花樹鬆土,他身材高瘦挺拔,穿著一件月白色的杭綢短褐,那衣衫貼在身上,盡顯結石的肌肉輪廓,或許是有些熱了,衣襟半開,綽綽暗影中看到充滿力道的腹肌,骨一樣堅硬,絲綢般柔滑,還有誘人的人魚線。
一滴汗水從下巴低落,順著那條肌肉噴漲的腹肌上流淌下來,直到沒入窄瘦的腰身處,讓人忍不住遐想萬分。
像是感覺到來人的注視,男子抬頭,隨後摘下斗笠來,俊朗的面容,如同被風霜雕琢過的眉眼,有種滄桑的氣息撲面而來,卻難掩他如同山嶽一般無法撼動的傲然。
李清珮吞嚥了下口水,只覺得心口咚咚的亂跳。
作者有話要說: 某姓趙的男主:作者,為什麼別的男主出場都是各種帥氣,不說附庸風雅彈琴,題詩,也好歹是騎馬賓士吧?我竟然在種地!
作者:咳咳,最帥的種地哥!
某姓趙的男主:老子當然最帥了,但是憑什麼是種地?
作者:天下一帥的種地哥!
某姓趙的男主:……
☆、第6章
李清珮被請到了湖心亭,好一會兒才能平靜下心神來。
不過片刻就有丫鬟進來上了茶果點心,又恭敬的退了下去,行動之間那裙襬微動,安靜的幾乎沒有聲音,這讓李清珮越發的好奇,這個趙爺到底是什麼人,家中僕婦竟然這般嫻熟,比起她在王府得用的丫鬟們也是不差的。
待李清珮喝了第二杯茶水,心中開始焦急難安的時候,一個男子走了進來,道,“夫人可是久等了。”
李清珮起身,行禮道,“見過趙爺。”
“坐。”
這位趙老爺年約二十七八,雖然膚色曬成了蜜色,但顯然也是養尊處優之人,顯得極為年輕,來之前已經重新漱洗過了,換了一身象牙白菖蒲紋的杭綢直裰,半溼的頭髮規規矩矩的束了起來,插了一根竹簪子。
這樣的裝扮極為尋常,但是偏偏他坐在對面的椅子上,說不出來的灑脫和恣意,似乎這天下就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難為他。
“叨擾了,實在是妾身養的那孽畜委實有些不聽話,又給府中添亂了。”李清珮說起來很是愧疚,“剛剛搬過來不久,家中僕婦人手不夠,管著那孽畜的丫鬟又剛好生了病,也真是湊巧了。”
“聽王管事說它咬死了貴府的鯉魚,雖知道那東西十分貴重,用錢也不一定買得到,但不管是多少銀子,我願意招數賠償,只當是我的一點心意。”
“那貓還活著麼?”
李清珮最後一句說的極為小心翼翼,一雙美目澄淨璀璨,充滿了希冀,到叫人說出讓她失望話來。
趙瀧見她這模樣,和那一隻他逮到的偷吃他鯉魚的肥貓一般相似,忍不住啞然失笑,道,“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這貓兒又喜歡吃魚,如這萬物法則,不過就是那畜生的天性,倒也沒甚麼苛責的。”說完對著外面喊道,“王管事,你且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