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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沿邊上跟皇帝商量國事; 為首的是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男子; 他穿著從二品大紅色錦雞補子的官袍; 鄭重的說道; “陛下久未上朝,總是要找個人主持大局才是,御書房裡的奏摺堆積如山,很多政令也無人去執行……; 這般下去朝綱就要亂了。”
皇帝靠在床壁上,後面壓著鬆軟的明黃色雲紋的枕頭,疲憊的道,“廖愛卿說的是。”隨即掃了眼幾個神色各異的大臣,又道,“不過,你們看誰合適?”
這一年的天氣詭異,別說是皇帝,就是太子也難以忍受,父子倆幾乎是一塊生病,又加上太子因為體弱,從來沒有協理過國事,即使能……,估計皇帝也是捨不得的,所以監國的人選自然不是太子。
廖北聽了此話道,“這幾年秦王殿下兢兢業業管著內務府的事情,沒有一絲差池,為人更是忠義仁厚,通達節儉,滿朝文武沒有人不誇讚,微臣瞧著秦王最是合適。”
秦王站在門外,聽到這話,無論如何從容也忍不住露出滿意的神色來,隨即想了想,拿了裝著沉甸甸銀子的荷包遞給跟隨她一道來的宮女月瑩。
月瑩收了,態度越發顯得恭敬,皇帝久病,皇后既要照顧皇帝還要看顧同樣是病秧子的太子,幾乎就是分身無暇,如此也就對宮裡的疏忽了宮裡的管束,這景陽宮裡的幾個宮女,內侍,皆是和秦王要好,給他大開方便之門,那守門的宮女見秦王站著不進,也只當沒有看到。
皇帝垂下眼瞼來,看不清面容,卻是明顯有些不悅,一旁的坐在廖北旁邊的禮部尚書孔秀文清了清嗓子,道,“微臣覺得不妥。”
皇帝目光立時就亮了幾分,道,“孔愛卿,你且說說。”
孔秀文道,“比起秦王,微臣覺得睿王更是合適。”
皇帝立時就笑了起來,顯得極為愉悅,這會兒就是傻子也看出皇帝的心思了,那孔秀文卻是不卑不亢的道,“其一,想當年睿王殿下文韜武略無一不精,就是先帝也蹭誇讚過他卓爾不凡,其二,想當年,睿王殿下以身犯險在齊洲府領兵對抗韃虎,拖延了時間,這才得以讓京城立時調兵反攻過去,立下了赫赫戰功。”
皇帝道,“不錯。”
“如此其資歷還是才情人品,皆是超出秦王許多。”孔秀文道,“所以微臣覺得,這個監國的攝政王還是睿王殿下更為合適。”
廖北暗中握拳,面上卻是帶笑,道,“可是睿王殿下已經是十年行蹤不明,又去哪裡尋人過來?”
“廖大人,您沒有找過,怎麼就知道找不到?”到了這會兒兩個人已經算是撕破了臉,站位明確,孔秀文覺得也沒必要客氣,冷冷的說道,“或者,廖大人是希望找不到睿王殿下?”
“你少含血噴人!”廖北氣的吹鬍子瞪眼的,“我何時說過那話?”
廖北和孔秀文時常因為政見不合而爭吵起來,這時候哪裡還能看出什麼士大夫的氣節來,也就跟個市井婦人無二。
“都別吵了!”皇帝冷冷的說道,“朕瞧著還是先去派人把睿王找來,這才是關鍵。”
孔秀文立時大聲的說道,“聖上英明!”
廖北也不敢猶豫,道,“微臣遵旨。”
秦王鐵青著臉,就是那雨水滴落在身上也沒察覺。
***
晚上,皇帝難得好精神的陪著皇后和太子,還有秦王等人一起用膳,他特意叮囑秦王,很是溫和的道,“朕知道你的心意,不用日日這般進宮陪著朕,王妃不是剛剛誕下麟兒?要不是還沒到滿月,真就是讓人抱進來瞧瞧了。”
原來幾日前馮婉貞就誕下了秦王的長子,皇帝極為高興賜名為順,其寓意就是希望孩子一生順順利利的,當時秦王拿了那聖旨沉凝了許久,說起來這個孩子是他的長子,而順這種名字卻是更適合次子。
皇后聽了這話道,“正是,許久沒看到孩子了。”然後嘆了一口氣,那目光卻是盯著太子。
太子和白薇成親之後,白薇就有了身孕,當時皇帝和皇后都極為高興,還當是老天開眼了,誰知道不過二個月就滑胎了。
那之後又是兩次滑胎,最後御醫李昌榮委婉的說道,可能太子太過體弱,不適宜生子,其實這話也只有李昌榮敢說,要不是李昌榮伺候過三代帝王,和皇家關係深厚,憑著這句話就直接拉出去砍掉腦袋了。
太子性情溫和,最是體貼,見皇后這般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道,“母后,不用擔憂,兒臣吉人自有天相,說不定明年就給您抱個大胖孫子……,“為了更有說服力,把以前的事情也扯了出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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