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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一族的舊案比父皇的安危還要重要?一定要在父皇病重的這個時候翻案?”
秦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太子殿下,您要曉得,穆氏一族可是睿王殿下的妻族,總不是外人。”
“不就是未過門的妻子,難道還比父皇重要?”秦王不勸還好,越說倒是讓太子越是生出不滿來。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內監尖尖的嗓子帶著恐慌,道,“太子殿下,不好了,陛下和睿王殿下吵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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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得知當年的真相,李清珮就顯得鬱鬱寡歡,倒是郭氏反過來勸她,道,“飯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步的走,你要是在這般無精打采的,娘就真後悔告訴你了。”又道,“娘知道,總有一日,你能查出當年的真相來,替你爹爹報仇雪恨。”
李清珮這才緩和了些,但是想要進都察院的決心卻是越來越重了。
不過幾日,男進士那邊都已經陸續出了任命,頭等三甲都去了翰林院,剩下的也都各自得了官職,唯獨女進士這邊卻是沒有訊息。
李清珮心想,當真是區別對待,這差距也太多了,好在晚上見到了王管事,說道,“李姑娘,今天晚上能去一趟王府嗎?”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王管事皺眉,道,“哎,一言難盡。”
李清珮看了眼天色,見郭氏那屋子燈早就熄了,知道大家已經睡下,很快就下定了決心道,“王管事你等我下。”回了屋子換了衣裳,又重新梳頭,這才放了梯子,爬了牆過去。
兩個人從宅子裡出來,王管事親自扶著李清珮上了馬車,自己也跟了進去,這倒是讓李清珮感覺到事情的緊迫,要知道平時王管事覺得自己不過是一個僕從,一直都跟著車伕坐在車轅上的,今日這般顯然是有話對她說了。
“李姑娘,前幾日王爺和陛下大吵了一架,那之後王爺就把自己關起來,誰都不見。”王管事憂心忡忡的說道,“穆氏舊案是王爺心口上的舊傷,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非要這時候跳出來挑事兒。”
李清珮問道,“那人真是穆氏後人嗎?”
王管事深深的看了眼李清珮,道,“是,當初被韃虎抓走,這些年一直被關著,說是前幾年好容易自己逃了出來,第一件事就來喊冤。”
“就是說他這些年一直都跟韃虎在一起?”
“正是。”王管事他嘆氣,“他還是穆三小姐的哥哥,叫穆永德,自然是認得王爺,當時在牢裡抱著王爺的腿就哭了起來,說是他們穆家冤枉,還請王爺為他們穆家做主。”
“王爺好容易把這件事壓下去……,這會兒見到穆三小姐的哥哥這般,又如何忍得住,當時就跳了起來,去了宮裡想叫陛下重新徹查穆氏舊案,可是陛下又如何肯?”
“陛下氣的不清,還說王爺忘恩負義,說他忘記了先帝對他養育之恩,就是先帝死了也要給先帝摸黑,是個不忠不孝之人。”
李清珮可以想象當時的場景,睿王這些年來一直隱忍就是因為敬重皇帝,只是這會兒穆氏的人親自來喊冤,遇到是誰都受不了,只是這件事還真是奇怪……,那人怎麼就不湊巧,一定要在這個關鍵時刻來喊冤?
又怎麼會在這個關鍵時刻逃了出來?
所以一切都顯得疑點重重,就像是王管事說的那般,或許是就是為了離間皇帝和睿王……,然後呢?
皇帝和睿王鬧翻了之後呢?誰會得利?
一個熟悉的人忽然間浮現在李清珮的腦中,她想了想,還是問道,“王管事,如果睿王殿下沒辦法做這個攝政王,是不是就剩下秦王殿下了?”
王管事凝重的點了點頭,很是欣慰的李清珮的機警,說道,“以前王爺把權勢拱手讓人,那是因為陛下是王爺敬重之人,但是這一次又憑什麼呢?”
“以前?”
王管事覺李清珮以後早晚要知道,還不如直接說了,道,“想當年,先帝知道陛下身子羸弱,無法承受帝王之累,就想讓王爺繼承大統,只是王爺不肯……,怕是讓陛下誤會。”
“原來還有這樣的過往。”
“這本該就是王爺的。”王管事意難平。
等著到了王府,李清珮換了一頂小轎子進去,約莫走了半個時辰,這才到了正房,王管事撩開簾子扶著李清珮下來,還叮囑她說道,“李姑娘,小的真是求你了,一定要替小的勸勸王爺,穆氏舊案,只要王爺在,總有查清的時候,但是現在跟陛下對上……,說句難聽的,陛下如今正是不太好,萬一被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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