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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月娥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少年站在她身後,神色陰晴不定,等陳月娥的身影消失不見才出了衚衕,那幾個混子正在外面等著,見少年出來,齜牙咧嘴的討要銀子,少年臉色陰晦不明,“事情都給辦砸了還找我討要銀子?”
混子呸了一聲,“你事先也沒說這小姑娘力氣這麼大啊,打的我兄弟幾個沒還手的力氣,這我可不管,銀子你必須給,不然我們就把這事跟那小姑娘說的,要不然老子豁出來,把事情捅到衙門去,有你苦頭吃的。”
少年沒法,從懷中掏出幾錠碎銀子扔給幾人,暗罵了句抬腿走人。
等人一走,這小混子們把銀子分了,一人問他們的頭兒,“老大,你說這人為什麼讓咱們把人小姑娘的衣裳扒了?說甚,讓我們只能把那姑娘衣服扒開不能羞辱,他是想來英雄救美?”
“這你可不知了吧,這人怕是想娶那小姑娘,又不敢自個去把人家衣裳扒了耍流氓,就喊咱們先去把人小姑娘衣裳扒了,他藉此時機出現,英雄救美,小姑娘身子也給他看光了,最後不就只能嫁給他?”
那人還是不懂,“既然想娶人家,為啥不好好提親去?用這種下三濫的招,何況扒了人衣裳,身子不也被我們看光?真喜歡那小姑娘能幹出這樣的事情?”
“自然不喜歡嘍,你能這樣對待你喜歡的姑娘,找人暗算她?你說說,你要是那小姑娘,身子被看光,是願意嫁我們這樣扒了她衣裳的混子還是救了她少年公子?”
那人又問,“他為啥這麼幹啊,不喜歡人家還想娶人家?”
“鬼知道,走,有銀子了,咱們去喝酒。”
陳月娥回到家中,吃晚飯時把這事情跟秋二孃一說,秋二孃嚇住了,“你這孩子,日後不許一個人出去,娘擔心的不行。”
“我力氣大,不怕事的。”陳月娥說道,“就是覺得今日的事情有些奇怪。”
秋二孃仔細一想,心下也疑惑起來,“月娥是覺得那個出現想要救你的少年有些怪?你可認識他?”
陳月娥搖頭,“不認識,不過記下他的長相,一會兒畫下來,把畫像遞給玉珠妹妹,讓她幫我查查到底是什麼人。”
她們做首飾的,也需要幾份畫功,畫個人像出來還是很容易的。晚上睡前陳月娥把畫像畫出,寫了封信讓丫鬟遞進伯府給玉珠。說也奇怪,她和她娘反倒全心依賴著小縣君,哪怕她年幼,卻知道沒她辦不成的事情。
玉珠是在第二天早上收到月娥的信,拆開一開忍不住蹙眉,她找來甘草,把畫像遞過去,“你去查查這人是誰,先從田家入手。”
不怪乎她懷疑田家,陳大廉去鬧幾天,肯定受田家指使的,他討不回女兒,田家指不定就想毀了月娥姐名聲娶月娥姐。讓她不明白的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還不如陳大廉去官府一告,陳月娥就是他的女兒,給她指派給田家做媳婦不就成?何必這樣麻煩,不過仔細一想,若真是指嫁給田家,依照月娥跟秋姨的性子定會鬧的,對田家名聲不好,嫁不嫁的成都不好說。
這才想出這麼個招數來?名聲沒了,月娥只能嫁人。
總是還是要調查過才清楚,現在一切都只是她的設想。
倘若真是田家跟陳大廉所為,她不會輕易饒過他們的,這樣的人當真討厭的很。
玉珠心裡並不肯定是否田家人做的事情,因為秋姨的身份其實不算秘密,伯府突然出了一位會花絲鑲嵌手藝的,就算皇帝發了話,收了東西,王公貴族,世家重臣會暗中調查一番的,他們早就知道秋二孃的身份,有皇帝跟國公府罩著,眼下伯府還出了一位榜眼,兩貢士,指不定還會出兩進士,他們伯府現在可真的是滿門清貴,越是世家大族越不可能現在動伯府的,因為他們得有腦子,得為整個家族著想。
再不久,兩個哥哥要殿試,玉珠想快些把這事情解決,省的總膈應人,上次跟玉蘭那事兒,她就饒過田家的。她又不是真的麵糰性子,哪兒能讓人一直這麼欺負。
甘草辦事很效率,當天下午就查清楚,回來跟玉珠稟報,“姑娘,這人還真是田家人,正是上次那個教唆三姑娘的田月桐,她家二哥,還有個大哥已經成親,這二哥整日遊手好閒,不做正事的,姑娘,這事怎麼辦?”
玉珠靠在臨窗下的檀木半枝蓮羅漢床上,這個羅漢床小巧精緻,上頭擱著一張小案几,擺放幾個薑黃色繡蔥綠折枝花的大迎枕供她閒暇休息時臥的。她聽了甘草的話沉默不語,手上下意識把玩著沈羨送的那串紫翡手串,心中思慮該如何。
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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