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捲進來,涼風吹得西澤都輕顫了一下。
扶著床沿的手帶著床沿一個震顫,淮真抬起頭將他盯著,眼裡帶著嘲諷笑意,似乎在說:你看,我說很冷吧?
西澤起身,從衣櫥裡拎出自己今天早晨穿來移民站的圍巾與大衣外套,經過沙發時,見那團小小人影,突然起了惡作劇的心裡。兜頭一丟,大衣與圍巾整個將她蓋得嚴嚴實實。
淮真眼前一黑,大半聲“哎呀”都被罩進大衣裡。
只留給西澤細小的半句驚歎。
小小摺疊床上黑色的小山窸窸窣窣一陣扒拉扒拉,扒拉了半天,才從大衣裡露出一顆小腦袋。
頭髮亂糟糟的包裹在略微缺氧的紅臉蛋上,她也沒生氣,將圍巾團成枕頭模樣墊在腦袋下面,又慢慢尋到大衣領口,抓著寬闊衣領一抻,恰到好處將自己身子罩住。
這一系列的動作都被西澤看在眼裡。一瞬間,好像有隻不足月的奶貓,在他心頭輕輕撓了一下。
那是一陣難以忍耐,無跡可尋,又無法抑制,無處抓撓的癢。
他忍不住的想:操,人類十六歲時居然有這麼可愛嗎?
為什麼他從沒發現過?
西澤覺察自己耳根有些發燙。於是掩飾似的,立刻轉過身,走進堆積了十字剖開的圓木的黑暗角落,躬身拾起兩隻木頭,在那裡站定,偏過頭,在肩頭蹭了蹭耳朵。
直至那點餘癢消退,這才拎著木頭走出來,扔進壁爐裡。
也許三心二意,也許是他原本很少做給壁爐添柴這類事情。
就在木頭扔進去那一瞬,猝不及防地,伴隨著火苗噼裡啪啦地聲響,壁爐濺出火星,火星從火堆裡跳躍到地毯上。
西澤反應很快地後退一步,這才沒使火星將自己褲子燒著。
踩滅幾粒火星,兩粒漏網之魚仍將地毯灼燒出了兩縷青煙。
淮真看他頗為滑稽的在壁爐前蹦了幾下,微微探出頭:“你在跳單人探戈?配樂是什麼?”
“Domani,如果你覺得開心。”
屋裡很快充斥著燒焦動物蛋白味,西澤低聲咒罵了一句。
淮真噗嗤笑出聲,“No F words。”
西澤回頭來,“閉嘴,睡覺。”
淮真立刻關上嘴巴,將他盯緊。
他站定,低頭將她看著,口氣很壞:“還是說你想聽睡前故事?”
淮真忍著笑:“可以嗎?”
“……”
“不可以嗎?”
西澤用那副萬年不變的臭臉盯了她好一會兒。
三秒過後,突然做下了堪比英雄赴死般的妥協。
“好吧,”他舉手投降,向她交待出最後底線:“但我只會講鬼故事。”
第54章 舊金山灣4
指望西澤講出什麼有意思的睡前故事才有鬼了。
燈只留了門口一盞,房間深處,壁爐的光將傢俱映照出火紅幽暗的光影。兩條縫隙裡鑽進的風吹動窗簾彷彿鬼影,呼呼地響。
氣氛按理說應該很好……
除了某個並不太擅長講故事的男子。
他努力想了很久,用那種毫無波瀾起伏的語氣說:“有個叫愛德華·莫德里克的英國人,他有兩張臉,正面一張,背面一張。”
淮真點點頭,《美國恐怖故事》嘛,有五季呢。
但她仍假裝很好奇:“然後呢?”
“沒了。”
“沒了?”
“他有兩張臉,不夠嚇人嗎?”
淮真認真想了半晌。
那個著名的十九世紀雙面人:正面那位是一名受過良好教育的英俊紳士,缺乏表情,不喜歡說話,也很少笑;反面那個“雙胞胎兄弟”性格很糟糕,時常在寂靜無人時對他冷嘲熱諷。
兩兄弟合二為一,不就是西澤本人嗎?
淮真笑出了聲。
他很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好吧,看起來並不怎麼恐怖。”
想了想,又換了個,“你有沒有聽過麻省的Jimmy Darling?他有一雙怪手。”
“Like what?”她問。
“英俊的面容,很奇怪的手。平時戴上手套,就是個普通帥哥。但是他的手只有這麼短。”
西澤直起身,將半隻胳膊縮排衣服裡,邁出幾步側立壁爐前,藉著壁爐燈光映照,頎長身材與短短胳膊在光影裡晃了晃,“You see,Like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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