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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一名毀了嗓子的超一線歌手,甚至還不如普通的二三線歌手,在她恢復歌聲之前,能靠什麼吸引粉絲的注意力呢?
不需要看解竹的臉,慕君就自己得出了答案。
一個嶄新的、尚無人踏足的世界,一個跌入谷底的超級明星,還要有一個能抓住觀眾,讓他們相信自己能絕地反擊的技能。
慕君的目光落到手上的那把琴上。
她把琴放在床頭櫃,雙手往後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手握著溫潤的玉符,慢慢地坐起來,她的身體依然十分虛弱,光坐起來的這個小動作都花了她幾分鐘休息,她喘著氣,吃力地將陳舊的被子堆起來,靠上去,歇了一會兒。
解竹的心隨著她的動作搖晃一下,才重新將目光放在慕君身上。
“你跟我來,”慕君依然握著玉符,把投影關掉——以防有人突然進來,解竹的投影介面也同時變黑,在慕君看不到的時候,她長舒了一口氣,彷彿卸下千百斤重的擔子,攤在座椅靠背上,小口小口地呼吸著。
這麼說或許有些誇張,但當解竹看到慕君的那一刻,她的心便落在了實處,雖然慕君的狀況實在說不上好,不過能安然無恙,解竹便彷彿有了主心骨一般,也不覺得那些壓力有多重了。
這個直播的事宜,解竹當然不會懷疑慕君的能量,不會懷疑她以這麼一副樣子出現在大眾面前會不會有什麼壞處,既然慕君讓自己放心,那解竹就真的放心不去想,她所關心的,是華區這邊的狀況。
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以四大歌修家族為首的歌修協會可謂跟解竹撕破了臉皮,一個不能唱歌的慕君甚至還不如一個死去的慕君更具價值,加上慕君本人鞭長莫及,歌修協會這邊,解竹恐怕得自己抗了。
歌修協會和帝都音樂學院向來不太融洽,實在不行,自己可能得需要藉助音樂學院院長的力量,而且解竹還有其它制衡手段,歌修協會的所有錄音和留言,她都有儲存備份,如果將歌修協會的難看吃相暴露出來,網路輿論壓力絕對能讓他們無暇顧及慕君。
這一切的前提都是,慕君活著。
“聽到了嗎?”慕君活生生的聲音就在她耳邊迴盪,甚至還帶些許迴響,與她聲音同時映入耳畔的還有一串琴聲,解竹很快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嗯,能聽得很清楚。”
好像在試音,又好像在調絃,解竹聽到慕君擺放玉符的聲音,離琴很近,能聽到每一根弦顫動,就在慕君試音的時候,解竹一會兒覺得自己在浪費時間,應該趁此空隙看看天網上的輿論情況,一會兒又害怕自己錯過什麼,有些坐立不安。
她的音樂素養挺高,這也是作為一名歌手經紀人的必備要求,可她絲毫不能從慕君調絃的音色聽出那是什麼樂器,這也無可厚非,在華區,樂師的存在比歌手小眾的多,他們更多的作用在伴奏,換做常用的伴奏樂器如吉他、鋼琴她絕對能辨認出來,但以慕君現在的狀況來看,她應該不是以樂器伴奏,畢竟她已經唱不了歌了。
既然不是伴奏,難道是純演奏?
純演奏這個概念在解竹心裡也足夠老舊,彷彿只存在於幾千年前的文獻之中,至少在她有生之年,還未曾聽聞過有哪一場純演奏表演走入人們的視野。
“雖然斷了一根弦,”慕君在床上靠坐著堆在一起的棉被,她的指尖觸控著小提琴的木頭質地,從它身邊拿起琴弓,這一握,將她代入了遙遠的回憶之中。
身為音樂家的女兒,其它的不說,像小提琴、鋼琴這麼有名的絃樂器,她就算夠不到大師的名頭,也可稱為專業人士,更在父母長輩的薰陶下,培養出自己的特質,可惜自己下決心進入歌壇之後,除了從樂器中找靈感,已經許久未曾碰過琴了,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更沒有多少機會彈撥,猛地握住小提琴琴弓,她還真有些忐忑不安。
她將琴身擦拭乾淨,架在肩上,頭稍稍一偏,彎起手臂,將琴弓輕輕放在琴絃之中,琴絃震了一下,彷彿在高興多年之後終於能再次彈奏曲子。
她先從音階一個一個拉過去,碰到斷絃上的音,還得蹙著眉頭調音,回憶指法,就在這斷斷續續彷彿鋸木頭般的琴聲中,解竹先是耐心等待,而後坐立不安,最後她索性劃拉開天網的另一個介面,登上通訊號。
此時,面對惶惶不安的粉絲和咄咄逼人的歌修協會代表,手握籌碼的她心情和上次完全不一樣了,先進入“慕君後衛群”的群裡,這個群最近十分沉寂,在沒有慕君新訊息之前大家都不想討論最壞的結果,因此群介面空空蕩蕩的,一點人氣也沒有,換個不知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