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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哭了一場。大郎也忍不住跟著他一起哭了起來,我好不容易才勸得他們倆別再哭了。”崔簡回道。
“你怎麼勸的?”真定長公主感興趣地問。
崔簡振振有詞地道:“既然我們馬上就要分開了,一起頑的時間本來就很少了。要是一直哭,不是浪費了那些本來就很少的時間麼?倒不如痛痛快快地繼續頑,然後再讓世母們將我們帶出門見面就是。”
“還是阿實聰明。”真定長公主笑得前俯後仰。
鄭夫人也抿嘴笑起來:“說得是。既然你們喜歡一起頑,便多上門走動走動罷。”上次在芙蓉宴裡見面,她便覺得王家二房嫡支是可交之人。只是沒想到,貴主竟然默許李十三娘與他們來往得這麼密切而已。
崔簡眨了眨眼,覺得自己還應該多說些王家的好話,讓祖母對他們更有好感:“王家阿兄也很好,他還會教我們讀《千字文》。我年紀大,學得最快,他對我的要求也最高。嘿嘿,大郎和王家二郎背不出來的時候,我還能教他們呢!”
“背來聽聽。”真定長公主興致勃勃地道,又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仍然在睡的崔韌,“你們兄弟兩個一起背才好。不如這樣,晚宴的時候再背給大家聽,如何?”
“好。”崔簡點頭答應了。不過是《千字文》而已,他已經背得很流利了,還能說出好些字的意思呢!
鄭夫人瞧了瞧真定長公主,笑道:“那王家,果真很不錯罷?”
真定長公主勾起了紅唇,懶懶地回道:“品性確實都很不錯,而且,這一家人都很有趣。對了,改日不如讓阿嫂也見見他家那個出家為女冠的女娘罷。聽她說一說趣事,一整日都會有好心情。”
“貴主看人一向很準,那可真該見一見了。”鄭夫人微微頷首道。
外院中,崔淵盤腿趺坐在書房裡,挨個點評著侄兒們練的大字。崔慎、崔敏都在寫楷書,崔篤已經拿著他的字學行書,都被他毫不留情地狠批了一通。
“即便是楷書,亦不能太過圓潤柔媚而失了風骨。你們可曾見過虞公(虞世南)、歐陽公(歐陽詢)、褚公(褚遂良)的墨跡?好生臨摹幾年,揣摩其中的筆意罷。大郎,你的性情不適合寫行書,勉強為之反而不美。我看你最好去臨虞公、歐陽公的墨跡,練成了便是大善。”
崔篤、崔敏、崔慎皆聽得連連點頭,一臉信服。在國子學中、在各類文會里,他們不論走到何處,都能聽到他人對自家叔父書畫雙絕的推崇。何況家中祖父、父親也經常說起這位叔父的逸事。因此,雖然彼此不常見面,但他們也早便對他嚮往已久,同時也因血脈親緣的關係,天然便有種親近之感。
“四叔父最近可有墨寶?能讓侄兒們一觀麼?”崔篤又問。
崔淵看了他們一眼,大笑道:“拿筆來!”
崔篤忙奉上紙,崔敏捧了硯,崔慎送上筆。崔淵遂豪氣大發,在紙上一氣呵成地寫了四個大字:筋骨氣度。他的行書便如同他的山水畫一般,氣勢鋒銳雄渾,力透紙背。說是金戈之氣也罷,說是殺伐之氣也罷,帶著一種令人戰慄的森然寒意。
崔篤、崔敏和崔慎連連叫好,捧著那四個字如痴如醉地欣賞起來。
崔淵笑看著他們,彷彿便透過他們,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了,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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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一週的精氣神都已經熬光了腫麼破
太佩服那些日更萬字的人了……腦細胞都死了一半有木有!
搖搖晃晃地爬開……
☆、第五十六章 中秋夜宴
當夜幕降臨之時;崔府後園中的幾棵桂樹上掛起了一排精緻的燈籠。月白色的帳幔繞著桂樹圍了起來;沉重而紋飾精美的烏檀食案依次擺成雁翅狀,中間則留出大片的空地;以備歌舞奏樂之用。身在帳幔之中,周圍的一切都被遮擋住了,只能望見頭頂那片深邃的夜空;與那一輪靜懸的圓月。
崔簡提著一盞玉兔燈;從桂樹後探出身體;卻不由得被那一輪圓月吸引了注意力。崔韌在桂樹間跌跌撞撞地找了幾圈;終於看見他;喊著“阿兄”,便要去拿他手裡的那盞燈。他手裡本來也應該有一盞燈;眼下卻不知道丟到哪個角落裡去了,崔簡也便很大方地將自己的燈給了他。
桂樹的陰影裡,崔澄的庶子,六歲的五郎崔會悄無聲息地站著。
“五阿兄。”崔簡發現他之後,便衝著他燦爛的笑了起來。
崔會挪了幾步,終於移到了燈籠的光暈下,有些拘謹地回了他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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