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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官,也是理所應當之事。至於罪魁禍首,瘸了腿、失了名聲,也遭了魏王厭惡,往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這正是他希望見到的情景。
“咱們不再坑他一回?”張二嘿嘿一笑。
崔淵眼尾輕揚,睨視著他,似笑非笑道:“怎麼?再讓你們淨餓上幾天、剃光鬍鬚裝模作樣也無妨?”
張二連忙拍胸脯:“四郎君讓某等做什麼,某等絕無二話!就算前頭遭了那麼些罪,如今見那人面獸心的畜生得了這樣的下場,也都通體舒爽了!”
“咱們幾個也想參一腳尋尋樂子——不!幫襯幫襯四郎君!!” 何老六、錢老八、魏老五趕緊表態。上回他們都沒能湊著熱鬧,聽張二繪聲繪色講了大興善寺的事後,羨慕之極。他們這些做部曲的,為郎主做什麼事都無妨,但也圖個意氣痛快,圖個快意恩仇。
崔淵笑道:“且讓他熬一陣再說罷。”這樣的痛苦只受一兩個月怎麼夠?熬到無法忍耐,熬到失去理智,再徹底擊垮他,才不違他的初衷。“至於張家那邊,給他們添點熱鬧,讓他們遲些入京。長安城裡各種新鮮事也不妨多傳給他一些,讓他知道何人可信,何人不可信。”
張二心領神會,退到一旁去了。
何老六、錢老八又說起了崔泌一家子的事,卻也尋不出什麼特別的。在崔淵續絃一事鬧得沸沸揚揚之前,崔泌甚至並未派人出來打聽什麼訊息。務必一擊即中,不中便立刻收起利爪抹去痕跡,靜靜等待下一次機會——崔淵心中感嘆:他們倆確實有許多相似之處。
魏老五負責的是崔簡、王玫的安全,也暫時沒有什麼意外發生。
崔淵給了他們一人一袋錢作為賞錢,便讓他們退下了。這幾個大漢悄悄出了崔府大門,轉入街道中的人潮裡,幾息之間便不見了蹤影。
此時,方才繪畫的衝動已經消失於無形之中,只能等下一回靈感突來的時候再畫了。崔淵緩緩回到了正房,剛要坐下,想起王玫之前塞給他的楊木盒子,立即開啟一瞧。裡頭躺著各種紙、金銀箔、綾羅綢緞剪成的“綵勝”,有花草魚蟲燕雀,有虎豹熊狼兔狸,還有雙髻幼童“人勝”。在“綵勝”下頭,還放著一個繡著簡單蘭草的香囊,裝著一堆打造得精巧別緻的金錁子。
“綵勝”與“人勝”本來應是正月初七“人日”佩戴的吉祥飾物,但因之前他們沒有機會相見,九娘也便未能及時送給他。不過,只要是她精心準備的禮物,卻是什麼時候送都不晚。
崔淵拿起幾枚“綵勝”貼在窗戶上,剩下的都收了起來。至於金錁子,當然是屬於崔簡的,但香囊他卻悄悄昧下了。雖然明顯未來娘子的女紅針黹技巧只能勉強入眼,但多看幾回,竟也讓他瞧出了幾分“古拙”的意味。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能更新了
……好累……趴倒,明天還要去培訓……
_(:з」∠)_從存稿一族又徹底變成裸更一族可真難熬啊……
謝謝雨絲瀰漫14322763扔了一個地雷,麼麼噠
☆、第九十三章 七郎省試
上元節那三日三夜的歡慶氣息尚未在長安民眾們記憶中褪色;一年一度的省試便又聲勢浩大地開始了。明經科、進士科以及其他諸常科的舉子共計數千人;自然不可能同時考試。正月二十五日明經科率先開考;烏泱泱的一群少年郎紛紛湧進了皇城內。待到經義、試策兩場作兩日考完後,正月二十七日便輪到進士科開考。
散落在長安城各角落的舉子們自這一日開始;大都不再四處奔走,而是閉門靜心等待考試之日到來。該投的文卷早已經投出去了;該走的門路也早已經得了訊息;他們只需在試場上好生髮揮便可。只是;偏有些人卻依然頂著風雪;坐著馬車出了門,一如往日般自宣平坊來到了勝業坊。
王珂往來崔府多次,崔家的下人早便已經認得這位未來的親家郎君;自然殷勤地將他引到了外院崔敦待客的書房中。今天並非休沐日;崔尚書早便上朝去了,但書案上已經堆滿了各類奏疏;彷彿主人早便猜到他會過來似的。
王珂微微一笑,盤腿趺坐下來;拿起那些奏疏細細地看起來。他才學見識樣樣不缺,少的便是這樣的實務歷練。王家沒落已久,人脈與交際越來越狹窄,他無法接觸到這個龐大國家最上層的那群名臣,更難以學習他們獨到的眼光與令人拍案叫絕的應對。而今,崔敦欣賞他,自然不吝嗇於指點他。與博聞廣識的崔尚書交談,他受益匪淺;看這些過去的奏疏,他不但能夠領悟那些老辣的時務策對,更隱約窺得了朝中上下的風向。這些都是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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