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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走,杜布布莊!”
杜布布莊還在營業,裡面大概是進了一個外事團的人,蜂擁了不少金髮碧眼,在用蹩腳的中文詢問價錢。
韓念念豎耳朵聽得仔細,真絲綢緞屬於高檔針織品,不要工業劵,也不用布票,就是有一點,貴的離譜。
摸摸算了下自己身上的錢,光是一張火車票就花了她十一塊多,加上吃飯住宿零零碎碎花掉的錢,她身上現在還剩下不到二十塊錢。
估計至多隻能買一塊料子。
韓念念看得心癢難耐,奈何囊中羞澀,逛一圈只好回招待所,在樓下大眾浴池衝了澡,上樓抵上插銷,從空間裡取出涼蓆鋪上,小電扇插上電,徐徐的風吹著。
下午睡了覺,韓念念一時半會都睡不著,心裡惦記著真絲料子,騰地坐起來,從空間搗騰她從前買的那些東西,把自己暫時不用的都挑了一部分出來,在拍攝片場常裹的軍大衣,鵝絨被芯、棉花被芯、棉布床單、運動服。。。
至於米麵糧油,動都不能再動。幾十年後那些昂貴的化妝品、珠寶、手錶、包包、高跟鞋,也不適合拿出來賣。。。
轉天天不亮,韓念念就爬了起來,外頭朦朦朧朧,有挎籃子賣瓜果的郊區農民,行色匆匆趕火車的行人,還有早起出來‘碰機會’的居民。
韓念念不動聲色的打量了許久。
瞄準了其中一個穿著體面乾淨的中年大姐,韓念念走了過去,低聲道,“大姐,棉花被芯要嗎?”
別看現在是夏天,棉花不會在市面上銷售,但卻是緊俏商品中的翹楚,商品糧戶全家的棉花票存一年都不夠打一床棉被,好些人家到冬天大人孩子擠在一張床上裹一條棉被。老農民終年倒是能分到點棉花,但輕易不會拿去賣,自個家的棉被都不夠蓋了,哪裡還能拿出去賣掉,就是手頭的棉花寬裕,也得存著,兒子娶媳婦,閨女嫁人,總得套兩床新棉花被。。。
眼下韓念念不過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中年大姐幾乎沒有猶豫,忙道,“多少錢?”
“六十塊。”
“大妹子,我身上沒這麼錢,我家就住附近,馬上回去,你可千萬要等我片刻啊。”中年大姐生怕韓念念跑了似的,再三叮囑。
聞言,韓念念忙道,“我也沒帶在身上,一刻鐘後我們就在這碰頭。”
兩下說定後,中年大姐火速往家走,韓念念轉了一圈回來,後背上多了一床棉花被芯。
中年大姐給數了六十塊錢,接過棉被,喜滋滋的抱在懷裡就走,生怕韓念念反悔。
天大亮前,韓念念如法炮製,又拋售了兩件軍大衣,三條棉布床單,一套運動服。。。
太陽漸升,大街小巷行人漸多了起來。韓念念不敢太招搖,折身回了招待所,插上門,一堆錢掏放在床上,十塊、五塊、三塊、兩塊。。。花花綠綠,各種面值。仔細數了數,統共四百二十塊八毛。
在這個五分錢能買個大饅頭、一毛錢就能吃碗麵的年代,無疑是筆鉅款!
韓念念激動的無以復加,她空間裡動輒上萬的愛馬仕、lv、江詩丹頓一點沒拋售,隨便賣點時下急需物資就大賺了一筆,早知道會這樣,她該拜託月老2233給她點時間,大肆採購一番再過來啊。。。
【宿主,有張三元人民幣。】
韓念念在一堆錢裡面扒了扒,剛才只顧著數錢,沒太注意,還真有一張三塊錢人民幣,深綠底,井岡山龍源口石橋圖景。傳說中五五年發行的綠三元!
【宿主,您別隻顧著拋售,儲存點有升值空間的,對您百利無一害。】
渣系統倒是給她提了個醒,鳥不怕毛多,人不嫌錢多,綠三塊先存著再說。
日頭將落,暑氣漸消,韓念念再次溜達去了平江路上的杜布布莊。
一拉溜紅木櫃臺上擺放著十五大類、三十五小類絲織品。天香絹,篩絹,雙縐,碧縐,留香縐,特論縐,花軟緞,素軟緞,織錦緞,古香緞。。。印染了各種顏色,五彩繽紛流光溢彩,看得韓念念眼饞,也想做兩件衣裳。
斜襟短袖衫?真絲罩衫?還是做件真絲收腰長裙?
韓念念挨個翻看,給韓桂娟挑了一塊深紫色的素軟緞,給葉蘭英選的是淡藍色,陳玲面板白,水紅色能襯膚色,至於她自己。。。韓念念選了一塊米白色。
架不住手癢,她又多挑了幾塊,反正有備無患,衣裳總得做幾件穿。
找售貨員估摸報了尺寸,售貨員算盤打的噼裡啪啦響,給韓念念報價,“一共八十二塊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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