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嗎？”小心翼翼的語氣，滿懷希冀的眼神，生怕對面的女孩會拒絕，周圍安靜得似乎他小小的心跳都清晰可聞。

女孩愣了愣，復又笑開，調皮的反問道，“難道我們現在不是朋友嗎？”

這是答應的意思嗎？男孩呆呆的站在原地傻笑，女孩繼續蹂躪他漂亮的小臉，“呆子，呆子……”銀鈴般的聲音不絕於耳。

蓮霧看著眼前語笑嫣然的女子，百年的時間對於他們鮫人來說並不算長，可是她除了錯過他的出生，幾乎陪伴了他短短的一生，他的所有回憶裡都有他。從第一次認識她開始跟著她，成了他小小的尾巴，那時是因為孤單。再大一點，還是跟著她，變著法的討她歡心，眼裡心裡都是她。

從此他有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願望，要娶她，讓她成為世上最幸福的新娘。可是不可能了，他只能遠遠地看著她，他不能再放任自己了。

肖卿卿看著對面男子神色變幻，最後歸於平靜，除了依舊微紅的耳根，哪裡還有剛剛不知所措的慌亂，又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樣。哎，不知道他又想到什麼了，真是不省事。拐彎抹角還不如直截了當地問，於是不等他開口，便直接問道，“蓮霧，我想知道你這幾年為什麼躲著我，還有真的不喜歡我嗎？”

蓮霧有一瞬間的慌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什麼都不能說。如果可以他希望她永遠都不知道，一直這樣單純快樂。喜歡嗎？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歡她，喜歡到自己剜掉心臟也捨不得忘記她。

躊躊躇躇，磨磨蹭蹭，可是該說的話還是要說出口。長痛不如短痛，與其讓她始終對他抱著期待，還不如一刀兩斷。只是對上她期待的眉眼，卻怎麼都開不了口，微微側過身不去看她，“我不……”欲出口的話被一直白皙纖長的小手堵住。

“你看著我的眼睛，認真地說一遍。”女子辦過他的臉，目光炯炯地和他四目相對，“你想好了再說，我會當真的！”

蓮霧被迫面對著她，還是他熟悉的眉眼，每一處都是他最深的眷念，他必須硬下心腸。抬手拂去她貼在他臉上的手，一字一頓，直視著她的眼睛，“我……”終究還是說不出口，敗在她的眼神之下，“對不起！”

不等她反應過來，他便匆匆地離開。

肖卿卿站在原地，看著他男人飛快離開的背影，再看看桌上空空的白玉盤，有些哭笑不得。還真是個孩子呢！明明想要靠近她，卻跑得遠遠的。看來兩人之間絕對不是小問題，要不然以他從小不離半步的習慣怎麼會躲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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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卿卿看著又一次秒速消失的人影，空氣中還殘留著那人清淡如蓮花的香氣。哎，這是這個月第幾回了，她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怎麼每次見到她都跟見了鬼似的，躲得遠遠的，跑得比兔子都快。

這次更誇張，她人還沒到，只一聲“蓮霧”便飛快地遁逃掉。只不過，想要跑掉哪有那麼容易，她倒想知道他每天都在忙什麼。一到這個點，人必然消失不見。

肖卿卿悄悄地跟在蓮霧的後面，九彎八拐穿越擁擠的集市。話說鮫人真的是被上天偏愛的一族，不僅長壽，而且個個都長得極好看。即便是鮫人一族裡長得一般的，也算是塵世裡的才子佳人了。

正是因為如此，肖卿卿的眼前上演了一幕平時難以得見的景象。這邊一個帥氣英俊的小夥叫賣著“買西瓜了，又大又甜的西瓜！”。那邊一個俊美惑人的帥大叔拿著一長串的冰糖葫蘆，“賣冰糖葫蘆了，酸酸甜甜好滋味！”

再說眼前就有一個妖嬈魅惑的美女，纖纖玉指拿著一隻做工精細的朱釵極力地向她推銷。奈何美女雖美，卻非她心頭所好，婉言拒絕。看著接上來來往往的人，無一不美，真是一大享受。

肖卿卿好不容易穿過擁擠的人群，卻早已不見了蓮霧的身影。左顧右盼，都不見那藍袍玉帶，藍髮傾城的男子。果然是跟丟了，嬌俏可愛的女子一隻手支著下巴，眼睛咕嚕嚕的轉著，最後露出一個瞭然的笑容，還有她早有準備。

當肖卿卿跟隨追蹤鶴指引的方向來到了一處頗為僻靜的地方，四周是環繞的竹林，鬱鬱蔥蔥。在竹林掩映中有一棟兩層樓高的竹樓，幽靜雅緻。肖卿卿躲在竹林的一邊，卻不敢靠得太近，竹林四處通風，空曠幽靜。

過了良久，那長身玉立的藍袍男子才緩緩從裡面走出。俊美非凡的臉沒有多餘的表情，周身纏繞著化不開的憂傷。

肖卿卿看著蓮霧兩手翻飛，憑空在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