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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麼一回事兒唄。”顏柯還沒跟家裡人討論過這種感情類問題,雖然他當時做起來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但要他說出口,卻不容易。顏睿也知道,顏柯本來就是這麼個口是心非的性子,口裡說著就是那麼回兒事,那就是承認了,定下了。
“別說我了,我這邊想怎樣都好辦。你剛剛從爺爺房裡出來,怎麼了?”顏柯三言兩語把話題給岔開,他覺得要是繼續討論那個問題,就得把自己還沒追到人的事實和盤托出了。可是,自己都已經對家裡攤牌了,結果對方還對他完全沒感覺,這種話說出來,他自己都為自己感到丟臉。
顏睿想起剛剛在房間裡頭,顏老爺子的反映,不由得搖了搖頭。他確實喜歡林悅然,但是,也還沒喜歡到要跟爺爺對著來的地步。因此,顏老爺子不願意,他也就先拖著。不分手,不公開,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願意一直拖到老爺子認命的那天。只是,偶爾,他還是覺得愧對林悅然。那個單純乾淨的女孩子,什麼都不顧的跟了他,卻不能跟他站在同一片陽光下。
兄弟兩人就著茶點聊了小一個鐘頭,然後顏二少就進了顏老爺子的書房。回來第一天,他於情於理都不能不去跟爺爺打個招呼。
蘇琴拖著行李箱回到蘇家別墅,將衣服都掛在衣櫃裡頭,又收了送上門的全套護膚品。等到她將房間填滿的時候,覺得,再看這間屋子,竟然真的有不同的感覺。大概人就是這樣一種生物,在有著自己氣味的地方,會有歸屬感。
不知道,這些顏柯付錢買的衣服服飾上,會不會沾著他的味道?
腦海中不自覺的勾勒出那個人的樣子,挺鼻薄唇,細碎的發散亂的蓋住半隻眼。他最喜歡坐在軟趴趴的沙發裡,修長的腿架在茶几上,手裡頭捧著筆記本,一副懶洋洋的大少爺樣子。
蘇琴甩甩頭,將腦海裡的影子揮開。
保持如今的關係,至少還能留存一絲美好,他依舊只是那個,會在深夜,輕輕給她一個吻的男人。會因為一點小事鬧脾氣,對她橫眉冷目,卻從來不曾真正傷害過她分毫。像一隻嬌生慣養又脾氣十分壞的貓,讓人止不住的想去縱容。唯一遺憾的是,她從來都不是這隻貓的主人。
她,只不過是他在尋找主人的路上,遇見過的一個路人。最後,或許能在他心裡,留下一片溫婉的殘影,又或許,無法留下絲毫的蹤跡。
他有他的命運,她也有她的人生,牽扯太多,不過是一場遺憾,兩敗俱傷。
蘇琴慢慢將那日購買的配飾,一一從行禮箱裡拿出來,放進首飾盒中。她拿起那枚那天他親自給她挑的金色玫瑰花胸針,將之放進盒子的最深處,就如同將一段回憶,慢慢塵封進腦海最深處,裹上厚厚絲,結成繭。
看不見,卻依舊存在。這就是他們之間的關係。
那麼近,又那麼遠。
在蘇家的這個年,蘇琴總體上來說,過得還算舒心。具體原因,大概是李蓉也哈,蘇雲也罷,都沒有在她面前沒事找事。看著她的時候,就跟看蘇子淵一樣,都是一副惹不起躲得起的架勢。
蘇琴起初完全不知所然,後來,在過完年後的某天,李蓉期期艾艾的問她有關顏家的事情,她才知道這是為什麼。
“顏家那肯定是頂好的,小琴,你可要把握好啊。”李蓉看著蘇琴的眼神裡頭滿是慈祥。
蘇琴正在吃飯,被她那‘慈祥’的充滿了‘母性’的目光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還沒開口,坐在她身邊的蘇子淵將碗筷輕輕的放下了。聲音不大,在寂靜的飯廳,卻顯得格外清晰。
他看著李蓉,極為認真的說:“顏家,跟小琴有什麼關係?”
李蓉被他那深邃的目光盯著,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到底是沒有再說話。倒是一旁的蘇雲不滿的撇了撇嘴角,口裡嘀咕著什麼。飯桌上誰都沒聽清,只有蘇琴勉強看清了她的口型:那句話是‘做婊子還要立牌坊’。
蘇琴挑了下眉毛,並沒有跟她計較。
有什麼好計較的呢?不過是一句話罷了。
她一直都知道顏家在c城的地位舉足輕重,畢竟c城是a省的省會中心,而c省又是顏家勢力的中心地帶。無論是顏老爺子,還是顏柯的大伯顏東燁,甚至第三代的顏睿,政治路途都是由a省起步的。轉轉調調,鎮長、縣長、市長,然後再回到a省,最後借力升任中央。顏家上下三代在a省經營近四十年,影響力不可謂不深厚。
可是,直到最近這些日子,蘇琴才真正感受到了顏家這個姓氏的分量。它的影響力,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