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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漁民船隻。”瑟普斯說道,視線緊緊的盯著海灘上躺著的米諾斯,“米諾斯會有事嗎?”
“你確定你沒有說謊?”祭司眉頭皺起來,上下打量著瑟普斯,“波塞冬選擇了你……卻將米諾斯幾乎置於死地。”
瑟普斯身上依舊沒有絲毫的神祗之力,但祭司卻無法抑制的亂想起來——比如這八年來瑟普斯跟主祭司之間的曖昧關係。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為什麼主祭司又絲毫沒有更換繼任者的跡象呢?
祭司眉頭皺了起來。
“我對祭司的位置沒有一點兒興趣,也沒見過波塞冬,我信仰的是阿波羅!”瑟普斯視線終於從米諾斯身上挪開,聽起來有些暴躁,“我只想知道,米諾斯會有事嗎?”
“……”在克里特的地盤上對侍奉波塞冬的祭司說自己信仰阿波羅,祭司覺得這人膽子真夠大的。
瑟普斯看了一眼沉默的祭司,無法迅速靠近知曉情況的事實讓他眉頭緊皺,“說話啊。”
“說不準。”祭司看了他一眼,“得等主祭司來了之後才能知道。”
“主祭司?”瑟普斯嘖了一聲。
等主祭司到了,米諾斯就是沒死也得被折騰死。
瑟普斯不知道那個變態為什麼對於折騰米諾斯這件事那麼熱衷。
要不是主祭司看拉達曼迪斯也不多爽,瑟普斯幾乎要覺得主祭司跟拉達曼迪斯是一夥兒的了。
祭司有些不滿的看了瑟普斯一眼。
即便神廟和克里特的勇士們幾乎是息息相關的關係,但瑟普斯這個幾乎一年難得有一次是因為受傷而進入神廟的神奇人物而言,絕大部分祭司對於他都是相當陌生的。
瑟普斯也知道跟這個陌生的祭司沒什麼能說的,在差不多能夠直接踩到海底的沙時,直接棄了船往岸邊跑去。
海水浸溼了他的衣袍,有水的沁涼卻沒有水的阻力,也感覺不到浪濤的力量,瑟普斯發現自己甚至能夠在水中奔跑。
而祭司只感覺手中一沉。
脫離了瑟普斯的木船像是失去了支撐一般直接沉入了淺談的底部。
祭司驚詫的看向在海中奔跑毫無阻礙的瑟普斯,鬆開了扶著木船的手,跟在瑟普斯背後向岸邊趕去。
主祭司果然沒有道理這麼執著的看重一個勇士——即便這個勇士年紀輕輕戰鬥力就這麼強悍,也不會執著八年。
要知道八年前,瑟普斯也就是個剛解除了奴籍的小孩兒而已。
“他怎麼樣?”瑟普斯看著守在一邊進行他之前教授的那一套最基礎的急救方式的勇士,還有一邊正在施放神術卻對米諾斯沒有絲毫幫助的祭司。
“不清楚,看起來的確是溺水的樣子,但是一點兒水都沒吐出來。”勇士滿頭大汗,給急的。
米諾斯可是整個克里特都承認的城邦繼承人,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他們現在在場的,肯定都要承受來自已經一隻腳踏入老年期的克里特王的問責。
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卻會失去王和城邦的信任。
“不是說他正午才會回來?”瑟普斯抬頭看了一眼祭司,擦了擦身上正在不斷滾落沒有什麼重量卻感覺有點兒癢的水,帶著不滿和憤怒,“你們也說過,波塞冬從來不曾傷害過參加試煉的人。”
雖然之前想過米諾斯十有八。九會出事,但真正面對這個事實的時候,瑟普斯卻沒辦法冷靜的面對自己想象過的畫面。
米諾斯躺在沙灘上,渾身溼透,沒有任何傷痕,臉色卻白得可怕,嘴唇已經變成了紫色,眉頭緊緊的皺著,呼吸微弱。
他的頭髮和身上都沾著細沙,看起來狼狽極了。
瑟普斯伸手撫上米諾斯的胸口。
米諾斯體溫冰涼的像是結了冰一般,瑟普斯感受著寒冰底下微弱的心臟跳動,抿著唇,感覺自己的心跳跟著米諾斯的心跳一起變得緩慢下來。
“我不知道為什麼……”祭司搖了搖頭,“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例子,我想應該是米諾斯……”
“米諾斯不過是因為有宙斯的血脈!”瑟普斯打斷了祭司的話,“他最大的錯,就是因為身負宙斯的血脈卻到了信仰波塞冬的克里特!”
小心眼的神祗。
祭司剛想反駁,卻被瑟普斯泛著血紅的眼睛嚇了一跳,到喉嚨口的話轉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瑟普斯收回落在祭司身上的視線,深吸口氣,把提豐之牙從衣物的掩蓋中翻出來,猶豫了好一陣,最終咬牙把提豐之牙取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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