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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一鬆，想說的話就這麼自然的說了出來。憑著一種想要把這種讓人愉悅的感覺留住的衝動，讓他不自覺的說出了這句話。

本來，不想這樣草率的。

本來，想給她，一個完美的告白。

但，現在，她，會怎麼答呢？

放好最後一樣東西，蓋上藥箱，楚舒的指尖卻是在微微發抖，不敢抬頭。

其實，只要像以前一樣，拒絕他就好了，這樣的事自己不是做了很多次嗎。

要先誇讚他，不能打擊他的自信；要有禮貌，不能顯得自己無禮；要組織好語言，不能傷人自尊心……

這些拒絕人的話，連細緻的要點自己都考慮過，只要像對其他人那樣就可以了，兩人還能繼續做朋友，多好。

可，為什麼，自己竟然不敢抬頭。

“我……我真的要回學校了，太晚哥哥會擔心。”

良久，顧凌聽到身前女孩低低的聲音，軟軟的音調，卻好似一塊巨石，壓靜了自己的心。

最終，他看了她一眼，輕聲說道。

“我讓管家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好了”

“這裡不容易打車，我讓他送你去最近的公交車站。”

“好”

楚舒起身，拿好自己的東西，跟在管家身後，上車。

顧凌站在她身後，一直看著她，不發一言。

管家看了看兩人，也安靜的保持了沉默，車開出的前一刻，顧凌看著楚舒還是說了一句話。

“三天後，我回部隊，我等你的回答。”

車開了出去，車窗還沒來得及升上，冬天夜裡的風一下子湧了進來，冷的楚舒打了個寒顫。她不自覺的回過頭，只看到了顧凌模糊的身影，揹著光，看不清他的神情。

但，楚舒知道，他在看著自己。

————

“楚楚，趙然叫你了。”馬媛媛拍了拍楚舒，示意她往後看。

楚舒轉過頭，笑著說了聲抱歉，趙然也笑著搖搖頭，示意沒事，又問了一遍。

“楚楚，下週一的足球賽，我們班拉拉隊還差人，你的個子正好差不多，能不能去幫我們班頂一下啊？”

趙然說完，便期待的看著楚舒。

等了一會兒後，還是沒有聽到回答，趙然拍了拍楚舒的肩，“楚舒，楚舒，你聽到了嗎？”

“啊，那個，班隊是吧，恩，我也覺得班上組隊學習也挺好的。”楚舒回過神，不好意思的笑笑，輕聲答道。

馬媛媛聽了忍不住噗的笑出聲，指著一臉無奈的趙然說道，“楚楚，她是問你下週一我們班足球賽的拉拉隊你能不能參加啦，你想什麼了？”

“啊，這個啊。抱歉抱歉，剛剛走神了，但是我不太會跳舞，實在是幫不上忙。”

“沒事，大家都不會，有人教的，你就像做廣播體操就好了，而且我實在是找不到人了，楚楚，幫幫忙嘛，這可是咋們班第一次打比賽了。”趙然攀著楚舒的肩膀就搖晃起來，楚舒被她晃的頭暈，只能舉手投降。

“好好好，要是缺人的話就算上我吧，快上課了，預習預習啊。”說完楚舒就轉過了身，拿起筆翻開書看。

身後的趙然呲了呲牙，壞笑了一聲，只要你來，我們班穩贏啊，至少氣勢上就會贏了。

馬媛媛坐在一旁無聊，支了支腦袋看楚舒在看什麼，結果就發現楚楚看了半天，一點筆記也沒做，奇怪，這不符合她的風格啊。

“楚楚，你怎麼了，今天老發呆，在想什麼了？”

“啊，沒有，沒想什麼，我，我看書了。”說完楚舒便低下頭在一旁的筆記本勾勾畫畫起來，馬媛媛撇撇嘴，有秘密都不告訴我了。

今天是第三天了，楚舒心裡卻越來越亂，做事都有些漫不經心。

停下筆，低頭，卻發現早已寫了一大片的‘顧凌’。

楚舒驚慌的倒扣筆記本，手底發燙，彷彿觸控的是一塊燙石。

為什麼會這樣，明明說好了要拒絕的，明明連說辭都準備好了的，為什麼，就是打不出這個電話……

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了他嗎？喜歡上了一個根本都不瞭解的人？可，如果自己喜歡他的話，那喜歡他的什麼了？

趴在桌上，埋著頭，想著這些年的事。

因為上一世，這一世對男生都下意思的迴避與退讓，男女之防更是守得嚴重。

曾經，因為容貌，招惹過很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