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隔壁客房。
客房內,蘇幻兒躺在軟枕上,臉上敷著厚厚一層珍珠桃花合的香膏,捧著一本志怪話本消磨時間。
奼女派被列為魔道,正是因為這個門派的功法完全不似正統武學般要靠自己刻苦修煉,而是走的損他人補自身的路子。普通奼女派弟子普遍採陽補陰,練精化氣,掌門嫡傳則是傳承自上古的種情**,以情為因,奪情種一身功法為己用,手段比之前者不知道神妙高深了多少倍,幾近於道。所以江湖上的男人提及奼女派都是聞之色變,若說低等弟子還有好色之徒願意春風一度,那練種情**的嫡系絕對是人人避如蛇蠍。
只是世間男女情愛,一旦產生,又豈是說避就能避的?
奼女派每一個嫡系行動,挑選的無一不是人中龍鳳,事前更是精心將每一個細節都謀劃得清清楚楚。
蘇幻兒乃是奼女派當代掌門妙道君親傳弟子,為她定下的第一個情種便是安南謝家天資卓絕的謝天闌。未來也證實奼女派這個選擇沒有錯,五年之後,天下雙星南謝北陸中的‘謝’,便是說的謝天闌。
奼女派在謝天闌這種外表溫潤,內裡理智冷靜的人身上,定下的就是青梅竹馬日久生情的策略。
因此,比起其他練功不輟的同齡人,蘇幻兒如今只要將自己保養得水水嫩嫩,在外做盡少女嬌俏之態便足矣。
“吱呀——”有風吹開了窗,帶來一陣杏花的香氣。
蘇幻兒才意識到這件事,眼前就已經出現了一道寒光。
這一刻,她心跳驟停,瞳孔放大,自她被妙道君收為弟子後,從來沒有一刻如此時般清晰的感到死亡的氣息。
‘咄’地一聲悶響,寒光泠泠的屠刀斬在了蘇幻兒身邊床上。刀刃深深陷入床板中,在刀刃正中,是一片帶著金絲紋路的奇異葉片。
身為人人喊打的奼女派傳人,蘇幻兒身上不可能沒有一點自保手段,這奇異葉片就是她最強的一道保命符,乃是奼女派傳承的神秘手段,有障眼之效,能發揮一次替死的作用。
蘇幻兒這才有機會看清來人。
對方戴著黑色帷帽,看不清面容,蘇幻兒卻能肯定她是一個女子,而且還是一個美人。因為單憑她露在外面的那雙叫人嫉妒的玉手,就值當一個美人的稱呼了。
一刀下去後,顧玄薇眸中的紅靄淡了下去。
蘇幻兒沒有出現在謝天闌身邊的時候,不會進一步觸到她的逆鱗,於是顧玄薇又變回了那個沉穩理智,萬事盡掌的顧玄薇。
一擊不中後,顧玄薇沒有再攻,而是毫不猶豫的身形驟轉。就在她轉身之後,一柄三尺軟劍出現了在她放在所立之處。
那軟劍即使是在出劍時也是柔軟曲折的,根本不知道將刺向何處,劍尖更有一點寒芒,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這是屬於先天強者的劍。
“秦喻舟,你果然也是蘇卿的情種。”帷帽中傳出的,是三十多歲成熟女人才有的聲線。“為了保護這個小丫頭,她居然捨得將情種再種回你身上,讓你恢復先天實力,相比這就是她的親傳弟子了罷。”
顧玄薇與蕭冰相處六年,早已學得一手易容換聲之法,雖然不及蕭冰精通,可也絕對稱得上箇中佼佼。
果然此話一出,就叫蘇幻兒和秦喻舟雙雙一驚。兩人一直隱藏得甚深,沒想到居然被這神秘女子一口識破身份。
“當年……哼,現在居然將手伸到謝家來了。”顧玄薇站在門邊,冷冷地道:“你們是自己滾,還是我通報整個客棧的人,來見識見識奼女高足?”
蘇幻兒見這帷帽女子似乎有所顧忌的模樣,正想與之虛與委蛇一番,卻已經被秦喻舟一把抓走,飛快從視窗遁出客棧。
夜風徐徐,秦喻舟揹著蘇幻兒朝著竹青鎮外疾行。
蘇幻兒不解的道:“秦叔,為何我們要走,若那女子真要暴露我們,直接做便可,可見她還是有顧及,我們可以反過來要挾她啊。”
秦喻舟道:“你還是江湖經驗太淺,你瞧那女子,覺得她應該是何身份?”
“怕是和謝家有淵源。”蘇幻兒頓了頓,小心的看了秦喻舟一眼,“還是師傅的仇家。”
“情敵就是情敵,有什麼不好明說的。”秦喻舟輕笑一聲,繼續為她解釋道:“卿兒情敵眾多,這女子既與顧家有淵源,怕也是世家子弟。她戴著帷帽隱藏身份又對我們有所顧忌,有可能她如今嫁作人婦,甚至還有很大名聲,必然是不好暴露曾經的瓜葛,我們方才躲過一劫。但若是再加逼迫,讓她真的撕破臉皮,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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