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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身之基已成,從此天地寬廣,再也無需偽裝壓抑過活!
顧玄薇忍不住大笑出聲,那笑聲豁然開朗,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灑脫不羈。
車外的蕭冰乍然聽到笑聲,詫異得差點將手中鞭子都丟了,正欲詢問,就聽到車內響起了琴音。
像是黑夜裡騰起了無數飛鳥,像是海天交界處紅日初生……蕭冰本能的沉入了那種曠達悠遠的意境中,只覺得從未有過的心靈澄澈,神魂通透。
顧玄薇未運瑤光舞的指法,所以蕭冰並未跟著跳舞,而是處於一種奇妙的狀態裡,她感覺自己的精神一邊沉浸在琴聲中,一邊又清醒的駕著車。
不知不覺間,她揮舞馬鞭的手帶上了某種韻律。
馬兒律律嘶鳴,似乎也被這種奇妙的氛圍感染,步履輕快無比,彷彿奔跑在雲端。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趕上了~!
☆、第8章 自請離家
八月十五,中秋節。
戌時將近,一輪皎白的明月高懸在天空中,為深藍的夜幕籠上一層朦朧的白。
顧家後院僕從如織,榮景堂已經擺好了六桌席面,當然,一個世家大族人丁何其繁茂,六桌當然不可能坐下,如今能上座的,不是族中嫡系中的嫡系,就是有出息的分支,若將顧家看作一棵大樹,那麼這裡就囊括了這棵樹的所有主要枝幹。
顧太夫人手下得力的管事媳婦聽下頭的人彙報了一遍參宴的主子,又細細的在腦中將顧家關係羅列了一遍,忽而氣急敗壞的對著手下丫鬟罵道:“六小姐呢?六小姐那邊你沒派人去請?!”
丫鬟嚇得冷汗直流,忙道:“是奴婢健忘,這就去請。”
“還不快去。”
“是、是……”
見那丫鬟離開,管事媳婦也鬆了一口氣,回過神來猛然發現她已多年沒有見過顧玄薇了,對她最深的印象竟還停留在四歲前那個人見人愛的雪玉娃娃上。
畢竟六小姐因為沒有習武天賦,在顧家的存在感可謂低的不能再低,又對外稱體弱多病,很早就不參與家中各種年節聚會。顧太夫人知六小姐其實無大礙,只感嘆憐惜她不能習武,怕在面對兄弟姊妹抬不起頭,便沒有細究她總是稱病之事。如今中秋家宴,雖說往常那邊都是老規矩稱病,不過對方不來是一回事,去不去請又是另一回事。
顧玄薇嫡系的身份,雖說隱形能量比不上其他習武的子弟,但明面上僕人絕不敢怠慢的,否則無異於挑釁顧家主人的權威。
結果沒一會兒,管家媳婦發現剛剛去碧瀾院請人的丫鬟焦急的急步跑來,後面跟著碧瀾院的大丫鬟紫衫。
管家媳婦心中咯噔一響,豎眉呵斥:“出了何事!”
“六小姐不見了。”
“什麼?!”管家媳婦渾身緊繃的看著紫衫。
紫衫雙眼通紅,臉色慘白:“小姐前些日子打暈奴婢前,命令奴婢不許主動提起此事。”
“主子命令不可辭,今日太夫人派人來問奴婢才敢相告。”說著跪下,向管家娘子奉上一張紙箋。
管家媳婦被紫衫一番滴水不漏的說辭堵得說不出話來,若說她不阻止主子做危險的事,人家被打暈了,若說她不趕緊上報,顧玄薇又才是她最應效忠的主子。如此管家娘子雖然氣憤,卻暫時不好懲治紫衫,只得接過紙箋,見到上面寫的內容後更是隻能幹瞪眼了。
‘有事外出,院中一應如常,月中而歸,若遭捉問,示此免責。’
紙箋上的字跡行雲流水,不激不厲,從容不迫而神氣內斂,無法而有法,合該是有道高士才能揮就,讓人難以置信會出自一個十歲女孩之手。
管家媳婦一年所受的驚大概都沒有今日多,管不得馬上要開宴,忙去求見顧太夫人。
顧太夫人本來在內堂與幾名兒孫言笑晏晏,管家娘子進屋後連忙告罪,附在她耳旁將此事說了,同時遞上紙箋。
顧太夫人接過紙箋,先瞧見字露出驚色,看完內容後,復又仔仔細細看著上面每一道筆鋒,眼中精光流動,不知在想什麼。
見此情景,坐在下首的顧氏子弟無人再說一句話。
直到過了一會,顧太夫人像是回過神來一般將紙箋收入袖中,起身走出內堂,走到坐著絕大部分顧家高層的外廳。
外廳中所有人見到顧太夫人出來,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顧太夫人面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有不輕不重的聲音裡透著顧家掌權人的威嚴:“六丫頭不見了,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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