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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嘆了一下,繼續做事,把胡老頭的講得年份畫了一個折線圖,發現未來幾年如果按規律來的話將是好年景,是不是自己投進去的銀子有望收回來?
在和舒秀才討論過後,開始花第二筆銀子,疏通堵塞的河道,這是生命之源,什麼事都不幹,這件事都得做。
她讓曾做過花炮的戴大陶買了土製炸藥的料,在前世,炸藥的配比可能連小學生都知道,不要說她了。
不過理論歸理論,實踐是實踐,這需要試驗,也不知能不能成。
舒秀才看她一個小女子連這都明白,就知道,她要麼不出手,出手必是不同凡響。
胡老爹當然看不明白吳婉嬌手中的圖紙,這是一份河道規劃圖。
他的大孫子時時貼著他的爺爺,默默看著學著。
“你不要明白,既然把我哄上道了,總不能什麼都不出吧?”
“貴人,您這樣的人可不是我這個將死老頭能哄的呀。”胡老頭揣著明白裝糊塗。
“行了,你也別裝了,你們胡氏族人分佈了幾個村子,你能調動多少人?”
“回貴人,有五個村子,大概三、四百人。”
“除掉老弱病殘的。”
“也就二百人左右吧”,
吳婉嬌瞥了他一眼,“這麼點人能做什麼,把這五個村的里正都找過來,大家都受益的事,大家一起做。”
“老頭子我懂,我馬上回去把他們叫過來。”
胡老頭邊小跑邊用袖管擦著眼淚,蒼天有眼哪,蒼天有眼哪!
在炸開河道之前,趁無水時先要做閘,在離閘的前後,河兩道邊上要抬高整平,人類自古以來就傍水為居,可以說哪裡有河流,哪裡就有文明,天朝最著名的兩大河流就是兩大古文明的發源地,只要有水就有人,有人就有村、鎮,以後用作建鋪面,漸漸形成街市,當然這需要一定的時間和時機,吳婉嬌決定把空間先預留出來。
疏通近幾十裡地的河道,南要連線臨集鎮的下沙河,北要炸開與土山相連的堵口連線高山上的流水需要不少功夫,舒秀才和戴大陶兩人主負責,田二郎管後勤,銀子投下去,場面也拉了開來,附近村落的人只要有一把力氣的都來了,吳婉婉讓胡老頭把那些因缺碘粗脖子的人也叫了出來,人多力量大,能做多少是多少。
晚上就在胡老爹家的門口前,吳婉嬌還是男人裝扮,她自己也沒有出頭,所有事情都將由舒秀才出面,舒秀才年近三十,顯得中直而不失圓滑,浩浩中又不失文雅秀氣,身量中等偏上,瘦胖適中,在京城也許只是一般的讀書人模樣,但在這樣貧瘠的北地,他是出眾的,此刻正神采飛楊,口惹懸河的說著建閘通河的事。
很多人都不敢相信,所以場面有點冷。
胡老頭看了看吳婉嬌,這個老頭猴精,明白主事人是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少年,“貴人,要不讓我說兩句。”搓著手,跺著腳,他這個動作可不是因為激動,而是此刻北風颳得正生猛,他是被凍得。
吳婉嬌抬了抬埋在圍脖裡的下巴,點了點。
胡老頭果然是這個地方的土黃帝,剛站到臺上,臺下的人就自然而然的直了直身子,專注地看向他,“今天的人都到齊了吧,祖佑,幫你爺記著,但凡今晚沒來的人家,除了不在出去討飯的,有一個算一個,將來河道成了,田裡如果要走水,都得收銅子,記住了嗎?”胡老頭皺如樹皮的臉一臉嚴肅,一絲不苟的吩咐著自己的孫子,然後繼續說道,“貴人說了,活不白乾,供應兩頓,那偷奸摸滑之人一旦發現立即扣除當天的一頓飯,若不改悔,便清出決不留情面,有要做的,就過來劃個勾吧。”胡老頭倒也乾脆利落,很快和舒秀才把人頭落實了。
本來還不相信的村人,等田二郎把鐵鍬等工具發放到他們手中時,才真得相信,這個貴人比縣太爺還牛,居然自己出錢幹上了。
開工的第三天夜裡,胡老頭把胡氏族人帶到一個避風的山谷裡,山谷牆壁上,插了幾根抹油的松枝,燃燒著的松枝冒出濃濃的黑煙,胡老頭挺了挺腰,看著一群枯黃乾瘦的族人,最高的都不如那個小貴人手下的一個管事高,最胖最齊整的就是自己捧在手心裡的大孫子,嘆了口氣,“這三天的活幹了,覺得咋樣啊?”
眾人一聽老族長這樣問,都高興地喊道,“老族長,咱們終於知道吃飽飯的滋味了,那感覺真是老好啊,真想修一輩子河道啊!”
“胡鬧”胡老頭聽到這話這不高興了,“你們要是敢給我拖後腿,不下力氣幹活,不要說貴人那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