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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天特別旱,所以讓宗霖把水位抬高了,當胡老頭告訴他,過幾天要有
候風時,吳婉嬌拉上夏景皓趕緊去向黃平。
宗霖搭著賬蓬住在畦壟邊,看著水一天天、一點點被蒸發,就是沒有出鹽的跡像,急得嘴角冒泡。見吳婉嬌來了,鬆了口氣,張嘴就問,“這能成嗎?”
吳婉嬌本想回他一句,我怎麼知道,突然想起自己在現代做主管時遇到的一件事,有一次他們行政部接待海外部主管,跟著自己的小職員是新手,一直念念叨叨,緊張而不淡定,而自己也是剛升為主
管不久,對這次接待沒有信心,小職員不停地在她面前說氣餒的話,她也跟著附合了,結果可想而知,那次接待差點讓她失去剛升的職位,當時她還埋怨,怎麼碰到這樣的下屬,工作久了以後才知道,那
個小下屬跟自己一樣緊張失措,需要自己堅定的立場和一句肯定的話而已,上司態度、立場直接影響屬下做事效率。
吳婉嬌看了看他,沒有回他,自己一個人往畦壟地走去,伸手抹去浮在上面的一層,償了一下,有鹹味。能不能成她也不知道,真要看天意了。
吳婉嬌為何知道池鹽,因為宿舍裡有個同學家鄉生產池鹽,當時她們宿舍的人都驚訝,鹽居然可以種,可以說,宿舍裡的人都知道制池鹽的流程,她當然也知道,可是知道歸知道,動起手來,那又不
同了,她只能憑運氣了。
池鹽形成的主導因素就是夏、秋交季之間的季候風,沒有它成不了。
吳婉嬌躺在自己賬蓬裡,看著書,兩眼在書上,心裡卻在自我阿Q:我又不是神,又不是全能,做不了這件事是常態,做成了那是走狗屎運,所以我不因該對自己要求這麼高。
夏景皓見她沒精神,笑笑坐到她身邊,“擔心?”
吳婉嬌過了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嗯”
“別擔心,以前沒有不是一樣過?”夏景皓見她壓力大,笑著說了句。
“話是這樣說,可我給人家希望,這要是不成,宗大人還不把我給吃了”吳婉嬌忘不了宗霖等人期盼的眼神。
“他敢”夏景皓上位者的腔調又出來了。
“他是不敢,是我不敢面對他失望的眼睛。”吳婉嬌放下書,嘆了口氣:“唉,這事搞得……”
夏景皓感覺到她的壓力,也不說什麼,用力抱了抱她的肩,把她靠在自己懷裡。
兩天後,有風吹過,吳婉嬌急切的等到畦邊,幾乎整夜未睡,等到拂曉天亮,仍然沒有鹽晰出。
吳婉嬌雙手捂臉,躲進夏景皓的懷裡。
夏景皓拍了拍她的後背,把她擁在懷裡,他比誰都希望出鹽,這對北齊來說太至關重要了,可他不願意讓這個女人承擔這樣的壓力,他心疼。
風吹了三天沒有鹽晰出,夏景皓帶著一臉失望、悲愴的吳婉嬌打道回府了。
宗霖看著遠走的馬車,內心失落悵然,貧瘠的黃平縣總不能只靠秋收會過活吧,捋了一把臉,不死心,依然等在這裡。
邊上的大鬍子咦了一聲,宗霖連忙朝田壟看去,發現沒什麼變化,氣得上去就踢他一腳,“鬼叫什麼?”
大鬍子委屈的朝他看了看,“我咦風向變了,由東風變成了南風,你多心什麼,真是的。”
宗霖瞪了他一眼,一個人又蹲在田壟邊,似乎不看出鹽不罷休。
中午時,宗小等拎著食盒給自己公子送飯,“公子,世子妃都走了,你還在這裡做什麼?”
“做什麼,我看也得把它看出來。”宗霖咬牙切齒接過食盒。
宗小等撇了撇嘴,見他拿出飯食,說了句,“公子,外面風大,到賬篷裡面吃吧”
“我高興,我樂意。”宗霖把脾氣全發在自己小廝身上了。
“行,不怕風,不怕灰塵的,你就吃吧”宗小等說完也走到田邊看了看,一望無際,農人忙了大半年的鹽田,卻無半粒鹽晰出,也深嘆了口氣。
夜色降臨,星光點點。
馬蹄聲在這夜色中格外清晰,宗霖正在想著明天是不是回去,聽到此聲音,納悶地走出賬篷,“世子妃,你怎麼回來了”
“我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吳婉嬌興奮的從馬車上跳下來,直朝宗霖跑過來了,雙眼晶亮,由於話說得急,有點微喘。
“啊”宗霖看著這樣的吳婉嬌沒有反應過來。
“今天吹得是什麼風”吳婉嬌伸著頭問大家,急切的等他們回答。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