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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馬車行駛了多久,最後在一處蔥鬱的樹林裡停下。夜色漸晚,這裡除了殷明譽的人馬、晚風和頭頂的星空,再也找不著其他多餘的人出來。
馬車趕車的並不是十一,阮流煙猜測他應該是藏匿在其他暗處的人群中。果不其然,當夜色降臨,所有一路上隱匿在暗處的人馬紛紛現身出來,十一也在其中,不過同樣的,他也在臉上戴上了面具。出現的人除去趕車的“車伕”,另外還近有十人左右。
落腳地確定以後,這些人裡有人去撿柴生火、有人去搭建帳篷、還有人牽馬餵食,所有人都井然有序,並且對殷明譽十分恭敬,看的出殷明譽將他們管教的十分忠心和聽話。
空地生起了火堆,其他人自發散了去組成一團,唯有阮流煙和秋容,還有殷明譽所在的火堆再沒人靠近。殷明譽似乎對自己的手下很滿意,用鐵棍串起手下送來的被剝了皮清洗乾淨的野兔,他動作嫻熟的翻動和加鹽巴在火堆翻烤,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很快兔肉的香氣伴隨著晚風飄散的四處瀰漫。
在牢裡阮流煙幾乎滴水未進,後來被救出還是以清理傷口放在第一位,殷明譽不會不記得給她準備吃的,可再甜美的點心,那個時候還怎麼能吃得下?如今聞了這兔肉的絲絲香氣,她腹中的飢餓感居然一下子就來了,而且欲演欲烈。
“咕咕~”
飢腸轆轆的抗議聲響起,在這靜謐的夜色裡聽起來非常明顯,這裡都是習武之人,聽力都是練的極好,這呼嚕聲出來,阮流煙頓時覺得周圍一下子變的更靜了。
一旁的殷明譽強忍笑意,用匕首卸下一條兔腿遞了過來。阮流煙接過,轉手把它給了秋容,“這個給你。”秋容受寵若驚,連忙擺手,“主子,這怎麼可以?還是您先用…”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強行把這兔肉塞給秋容,阮流煙再朝殷明譽伸手,殷明譽本是切下最肥美的一塊給她,阮流煙不領情的舉動無疑是打他的臉。雖對她的舉動不滿,殷明譽還是重新割了另一條兔腿肉給她。
秋容默默進食,心中暗暗分析殷明譽與阮流煙的互動。她看的出來這男子十分遷就娘娘,娘娘卻對他十分戒備,每次這男子接近,娘娘都會變的十分緊張,甚至有些不自覺的身體僵硬,這說明娘娘潛意識不歡迎這男子的靠近。
秋容對阮流煙身上傷勢也好奇,卻選擇識趣的不去詢問,因為作為一名暗衛,最不應該有的就是好奇心,她只需要遵循主子的吩咐辦事。
用過晚膳便是去帳休息,人太多,帷帳只搭了一個供兩名女子使用,其他人原地靠在樹身休息。阮流煙和秋容進了帳子躺下,不一會兒,帳子外不時走動的身影逐漸散了去。
帳裡兩人小聲的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冷不冷?”阮流煙一邊問秋容,一邊抓過她的手,在她手心寫下“逃走”二字。秋容意會,反過來在她的手心裡輕劃,“奴婢不冷。”
亥時,如廁。
默默在心裡念出秋容寫的這幾個字,阮流煙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冷就好,睡吧。”
帳外的人自然聽到裡面女人講的什麼內容,後來兩人再無別的私語聲發出,一直小心盯著兩人的殷明譽稍有些放心。他不傻,去疆防這一路還需阮流煙好好配合不添亂子,因為追兵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追來,他得做好應對的準備。
亥時左右,阮流煙出帳來說要如廁,秋容也跟著她出了帳子,這裡總共就兩個女人,殷明譽不可能讓個男人陪著她去。是以,他只得重新引燃一個火把交於秋容,讓她們倆相攜到隱蔽處解決。臨走前殷明譽不出意料的警告了秋容一通,秋容會武,雖然現在被他點了周身大穴,若她生了逃匿之心,恐怕會節外生枝。
很快離這些人歇腳的地方越來越遠,她們倆繞到樹林後某一高地的一個小山坡後面。阮流煙不會武功,一切只能聽秋容安排,秋容理智的分析了形勢,告訴她現在還不是逃走的時機,需要耐心等待。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她嘗試與秋容商議,秋容低垂眼簾似在沉思,再抬首指著阮流煙身後開口,“皇上,你怎麼來了!”
“什麼?”阮流煙一愣,秋容則趁機劈上了她背後脖頸。
再次醒來已經是半夜,做了一個噩夢的阮流煙猛地驚醒,看到身旁守著的殷明譽。殷明譽此刻表情淡淡的,“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哪裡還不舒服”
“秋容呢,她在哪?”阮流煙不答反問。
殷明譽冷笑了一下,狠聲道:“還能在哪,送她見閻王了!”
殷明譽的話讓人心中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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