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轉身,望見半丈之外背手付立的東方恪。他的身後李得詔恭敬佇立一側,看樣子他們在這裡已有一會兒時間。
“回皇上,臣只是隨意觀看,並未在找什麼。”蘇長白抱拳回道,東方恪邁步過來,“久聞大司樂不禁音律造詣高,還精通書法,待晚宴歇後,不若到朕宮裡坐坐,朕有意與大司樂切磋切磋,你看怎麼樣?”
“皇上謬讚,臣能有機會與皇上切磋,實在是臣之幸。”皇帝出口相邀,蘇長白自是應下。不一會兒,待人群散去,兩人同來到了這乾清宮,在案桌前相對而坐。東方恪展開了一方畫卷,上面畫著山峰疊嶂,雲霧繚繞的神女峰,青山傍著綠水,一派詩意盎然。
這畫卷的空白處題了一首詩,名字喚做《巫山曲》,講的是一個古老的神話故事——襄王夢遇神女。全詩把峽中景色、神話傳說及古代諺語熔於一爐,其風格幽峭奇豔,讓人有頗有身臨其境之意。
“愛卿不若題這首詩來看一看,朕也想見識一下愛卿的書法筆力。”東方恪言出,一旁的李得詔連忙將空白的宣紙開啟在蘇長白跟前的桌面展開,蘇長白抬眸,對上東方恪波瀾不驚的古潭黑眸。恭敬應下,他執起桌面在端硯之上的湖筆,在宣紙揮灑自如,不一會兒這七言詩便著墨顯露出來。
“輕紅流煙溼豔姿,行雲飛去明星稀。
目極魂斷望不見,猿啼三聲淚滴衣。
很好,愛卿當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朕心甚慰!”
讀著這最後兩句,東方恪喝彩聲起,視線落在這七言詩的某一個字上,他眸色越發深沉起來。蘇長白禮節性的回了一抹笑意,其實心中狐疑不減,皇帝特意相邀,絕非只是讓他題一首詩這麼簡單。
東方恪開始問起蘇長白遊歷的這些日子的見聞,蘇長白挑了幾件趣事講與他聽,直到蘇長白說到某一個地名時,東方恪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皺,隨即恢復正常。隨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君臣二人不時有笑意自宮殿內傳出,門外守著的李得詔心中嘀咕,不知皇上這是唱的哪一齣,蘇司樂莫不是得罪皇上了?不應該呀,蘇司樂都已經幾個月未曾進宮了。
正想著,身後漆門“吱嘎~”一聲響動,東方恪與蘇長白先後出來,李得詔忙端直了身子轉身,恭候兩人走出,但見兩人說了幾句話,蘇司樂跪安後下了臺階去。目送蘇長白身影消失在臺階,東方恪對著李得詔冷冷吩咐,“那隻簪,在哪,給朕取來。”
此言一出,李得詔腿一軟差點就跪了下去,我的親主子喲!不是您吩咐奴才拿去扔了麼,怎麼這會兒又要奴才給您找回來?這不是逗弄奴才玩麼?好在他多留了一個心眼,那個裝簪子的匣子好好的在他房裡箱底壓著呢,可這位祖宗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李得詔心中腹誹,一邊暗暗慶幸他沒把東西丟掉。
很快取了匣子來,李得詔將匣子放到了東方恪跟前,然後輕手輕腳退了下去。東方恪收回沉思的目光,將木匣開啟,取出木簪翻過,重新審視這簪頭底部刻著的楷字,他同宣紙上蘇長白方才的題字對比,只一眼,他整個人周身便充滿了冷煞。
“傳朕吩咐,擺駕重華宮。”
大門猛地開啟,東方恪無聲無息的佇立在門前。李得詔渾身一個激靈,連忙動起來傳令下去。遠眺遠處暗黑天色,東方恪握著簪子的大手越發收緊,緊抿著唇不在言語,用盡全力遏制周身的怒氣,東方恪發覺自己恨不得現在就立即衝到那個女人面前去質問。
好一個相顧不相認,他們這一對“舊相識”,還真把他這個皇帝當成傻子玩弄於股掌之中!
☆、031 臣妾不知(修標題)
亥時三刻,東方恪氣勢洶洶來到重華宮。
眾人皆不敢攔,茗月守在殿外,連忙上前請安,“奴婢參見皇上。”
“殷充媛呢?”東方恪腳步未停。
見來者不善,茗月連忙回道:“皇上,娘娘她已經歇息了…”看出茗月試圖阻攔他腳步的意圖,東方恪頓了腳步,“滾開。”
丟下這句話,他自顧自走進大殿去。茗月再不敢上前,眼看東方恪即將越過殿門,她急中生智半蹲著身子行禮大喊,“奴婢恭送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聲喊出來,在夜色裡傳出老遠。想到房中的阮流煙也能聽到,茗月深吸一口氣放鬆下來。這邊東方恪見一個小小宮女居然也敢耍心思,心中怒火不由更盛,大步來到阮流煙房前,他想也不想推門而入。
“皇…皇上?”阮流煙的聲音遲疑不定,看樣子是聽到茗月的喊聲剛要從床鋪起來。燭光搖曳,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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