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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娘,皇上身上的餘毒已清,身體調養一段時日便可恢復。”趙淙巖趙太醫站出來回答,“皇上約半個時辰就會醒。”
“本宮知道了,眾太醫辛苦了,下去休息一番吧。”阮流煙抬腳進賬,隨後對著帳外的墨弦吩咐:“一會兒有人過來探望,就說皇上還未醒來需要靜養,讓他們挑別的時間過來。”
墨弦應下,跟其他侍衛一樣守在帳前。
走近帳篷就望見床榻上安靜躺著的那人,阮流煙快步走過去,看到東方恪平躺在床鋪安靜的容顏,因為中了毒,清了毒素的唇比正常時候豔一些,看在阮流煙心裡有種莫名的味道。
他右胸口傷處已經被層層白色的紗布包裹,襯著膚色均勻的肌理有種病態的白,阮流煙不敢再碰,吩咐茗月打一盆清水過來,擰乾了毛巾為東方恪擦手擦臉。
把這一切做完,阮流煙瞧著此刻的東方恪才順眼些。往上看到東方恪乾涸的嘴唇,她又吩咐茗月倒一杯清水和拿棉花和木片做成的籤子來,小心翼翼沾著水給東方恪潤唇。
阮流煙做的專注,沒發覺東方恪閉著的眸子早已經睜開來,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阮流煙的面容,直到阮流煙把籤子和水重新交給茗月,轉身的一瞬終於發現東方恪醒了。
“你贏了?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阮流煙彎下腰詢問東方恪,神情激動,“茗月——茗月,快讓太醫過來。”
東方恪不作聲,一伸手阮流煙就隨著這股力撲到他胸前,擔心壓倒傷口的阮流煙連忙起身,被東方恪禁錮在胸前一動不能動。
“你都知道了吧。”
東方恪意味不明的嘆息,阮流煙知道他問的是關於蘇長白對他行刺這件事。阮流煙僵在東方恪的胸前,“臣妾知道了。可是…怎麼可能呢?蘇司樂他怎麼可能行刺皇上呢?”
阮流煙哽咽,東方恪鎖住她身體的手臂又緊了些,“朕好像還沒有親口告訴你一件事,蘇司樂他並非我大堰的子民,而是鄰國蘊國的三皇子,真名喚作蘇景琰。”
“鄰國三皇子?”
阮流煙低聲重複,眸色暗淡下來。
原來蘇長白騙了她這麼久。
一旦蘇長白的真實身份被公佈,那麼必定會引起一場風暴,東方恪讓人追回刺客並沒有公諸蘇長白的真實身份,這已經說明他對蘇長白十分留情。
可逃亡路上兇險異常,稍有不慎就可能喪命。
一方是愛他憐她的東方恪,一方是曾經給過她溫暖的蘇長白,現在這兩人形成這種趨勢,阮流煙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娘娘,太醫來了。”
門口茗月的通稟聲傳來,緩解了阮流煙撲倒在東方恪身上的尷尬。起身以後東方恪原本包紮傷口的地上又滲出了血色,望一眼阮流煙的臉就騰的一下燃了起來。
無視東方恪略帶捉狹的眼神,阮流煙目不斜視的客氣請太醫給東方恪把脈。趙太醫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之人,見到東方恪的傷口滲血,眉頭皺也沒皺,就開啟醫箱拿出乾淨的紗布和傷藥出來,重新為東方恪換過一遍。
把完脈確認沒有別的大問題,趙太醫麻溜退下了,臨走前在門口留下一句:“皇上要想傷勢好的快,最好近日內都不要進行劇烈運動,撕裂傷口不利於傷勢好轉。”冒死丟下這句話,趙太醫消失在帳篷前,其他伺候的宮女和茗月一起退出帳子,留下阮流煙和東方恪兩人。
“朕餓了。”床榻低沉的男聲傳來,阮流煙努力平復心情,一步一步挪到背靠著兩個枕頭倚坐著的東方恪面前,“那臣妾讓人過來伺候皇上用膳。”
“不用了,朕想吃愛妃親手喂的。”
東方恪及時制止阮流煙的求助,阮流煙手足無措,只好盛了一碗熬的細碎糯香的、溫度適宜的小米粥,欠了欠身子坐在床榻邊上,舀了一勺遞到東方恪的唇前,“皇上現在剛醒,不易吃油葷油膩之物,現在先用些清淡的,等到過上一兩天就無需忌口了。”
一碗小粥很快下了肚,期間阮流煙還仔細著讓東方恪進了些清蒸的無比清淡的鮮魚肉和燉的精爛的,控去油水的骨雞湯,一頓飯下來,東方恪吃的心滿意足。
受了傷眼前的小女人對他百依百順的,這樣的待遇可是從前都沒有的,東方恪原想打著讓阮流煙伺候他沐浴的由頭佔佔便宜,可依阮流煙這小身板想想還是打消了這種想法。帶傷讓女人給他沐浴,頂多是隔靴止癢,他期待傷勢好了以後,跟女人更深入的親密接觸。
這幾天水玲瓏對阮流煙的“醫治”一刻也沒有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