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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會允許李家大姑娘進門的。
“如今這世道啊,賊偷兒是愈發猖狂了,偷了東西還打人!賊婆娘,一家子都是偷兒,王|八羔子,上樑不正下樑歪,不要臉的連親戚家都偷,上門打秋風又吃又拿的,還毀我兒子的清白!”
大伯孃越說越氣,原本週家阿奶還讓她帶了一斗粗糧過來,想著給周家阿孃當口糧的,及至這會兒,大伯孃看著身畔好幾個人臉上都被撓破了,哪裡還捨得給糧食?餓死了才好!
“還有你個周李氏!嫁到我老周家都十幾年了,哪個對不住你了?吃裡扒外養不熟的白眼狼,盡知道帶著孃家人連吃帶拿還偷的。我呸!”
這檔口,杏花村的里長終於帶著人過來拉架了。大伯孃瞅著事情也辦得差不多了,再留下來也討不到旁的好處,索性當著里長的面把話說開了:“這不要臉的妮子在我家打秋風,還硬拉著我兒子去灶間,非要脫我兒子的衣裳,還叫我兒子娶她過門……啊呸!”
李家猶要解釋,大伯孃卻搶在前頭噴開了:“滾他孃的,就你這種東西,人人都看光了,哪還有甚麼清白?偷我老周家的東西還不讓老孃拿回來?!!敢偷就別怕被抓啊!!!老孃沒給你倆大耳刮子,你還敢撓我!當老孃好欺負?還想讓我兒子娶你,做你的大頭夢!”
☆、第023章
經此一役,周家大伯孃算是徹底的改變了自己在眾人心中的形象。莫說李家這頭被她這股子捨我其誰的氣勢徹底壓制住了,就連周家那頭,她男人、她兒子也皆是一副驚嚇過度的模樣。
尤其是周家大伯,他完全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媳婦兒。倆人成親近二十年了,他媳婦兒不能說溫柔如水,那也是本本分分的老實人。素日裡在周家阿奶跟前也多半都是伏低做小的,頂多就是在罵兒子閨女時,略帶出了一點兒小脾氣。可總的來說,周家大伯一心認為他媳婦兒就是個老實婆娘。
結果……
驚嚇歸驚嚇,該辦的事情卻是一點兒也不能含糊的。這二山子是他倆的兒子,哪有當爹孃的不希望自家孩子好的?倘若沒有今個兒這一遭,興許周家大伯也就認了。可眼睜睜的看了這麼一出大戲,他是絕不可能讓李家大姑娘嫁給他家二山子的。
這事兒完全沒得商量,倒不如趁此機會,讓兩家徹底撕破臉面,來個老死不相往來。
至於卡在中間的周家阿孃會如何……說真的,周家大伯從來就沒在意過。
“行了,杏花村的人也不是不講道理的,這位里長您說是罷?咱們家也沒幹啥,就是想要討回賊贓罷了,這會兒東西到手了,家裡活計也不少,索性就先告辭了。”周家大伯到底還是說了兩句場面話。
這杏花村是十里八鄉比較有名的富裕村子,人人都指望將自家的閨女嫁過來,周家大伯雖沒這個心思,卻也犯不著為了區區一個李家,得罪一村子的人。當下,便順著自家媳婦兒方才的說法,只一口咬定他們是為了追回賊贓。
甭管在哪兒,賊偷兒都是最招人厭惡的,杏花村裡長瞅了瞅兩邊的人,見周家這頭多半臉上都掛了彩,所拿走的也不過是幾個被扯爛的肚兜並一些手帕香囊頭繩之類不值錢的玩意兒。再看李家那頭,最不堪的自是被扯壞了衣裳的李家大姑娘了。可撇開她之外,旁的人最多也就灰頭土臉了點兒,沒見著有掛彩的人。
當下,杏花村裡長便在心裡做出了判斷。先好聲好氣的將周家人都送出去,旋即卻立馬喚來了李家的宗老,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臭罵。這村裡人吵架打架倒不算甚麼大事兒,可這向親戚伸出了賊手,卻是斷然容不得的。
“……再有下次,全家老小都滾出杏花村,咱們村子可養不起這等丟人現眼的東西!”
偷東西本就是大錯,結果偷的還是人家小姑娘的肚兜,並手帕香囊頭繩這類不值錢的小物件,甚至連小孩子吃的糖塊都不曾放過。這已經不單單是人品問題了,簡直就是眼皮子淺到無藥可救,關鍵是人還愚蠢透頂。
李家宗老點頭哈腰的送走了里長,他也是上了年歲的人了,花甲之齡還要被裡長跟訓孫子似的好一通教訓,這心裡能好受?里長大小也是個吏,他得罪不起,那就只能拿李家這一窩賊偷兒算賬了。
這廂,李家還亂成一鍋粥的。那廂,周家一行人已經離開了李家,在杏花村裡晃晃悠悠的走著。
周家大伯孃抹著淚花邊走邊哭訴著李家的罪行。
“活了一大把年紀,今個兒卻讓弟妹帶著孃家人給打了……我還活著做甚?不活了,索性直接一頭撞死得了……我命苦啊,李家那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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