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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芸芸又不喜歡風蕭蕭兮易水寒這種調調,簡單的掃視了一圈後,便沿著曬壩往對面廚房去了。
說起來,周家的曬壩也不小,最起碼比村子裡其他人家的大多了,毛估算差不多有個一百平方左右,且還是長條形的那種。因此,就周芸芸這種一步三拖的走法,愣是有一會兒才走到對面的灶間。
恰逢正午,灶間裡頭忙得熱火朝天。
通常村子裡的習慣是早晚各一頓,不過周家卻是打從多年前,阿奶得了第一注意外之財後,就改成了早中晚三頓。當然,阿奶的性子擺在那裡,讓你吃飽並不代表能讓你吃好,包括她本人在內,基本上就是全年不見葷腥,只圖個飽腹。
自然,周芸芸又是那個特例。
算算日子,今個兒該是二伯孃帶著她大兒媳婦並小閨女週三囡在做飯。周家做飯都是輪著來的,一房輪一天。只不過,周家的大房、二房都是三子一女,大兒子都娶妻了,女兒也長到了能幫得上忙的年紀,因而素日裡也不算手忙腳亂的。唯獨攤上週家三房時,因著周芸芸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小弟又是個驕縱的,倆人都幫不上甚麼忙,所以多半都是周家阿孃上躥下跳的忙活,要不就是阿爹有空來幫襯她一把。
這會兒,見周芸芸過來,二伯孃和她大兒媳婦還未發覺,倒是在一邊費勁兒搬柴火的週三囡看到了她。
“你已經好了?”週三囡也沒走過來,只站在原地上下打量著她,“你都好了,那阿奶是不是就不罰我了?”
這話說得沒頭沒腦的,周芸芸壓根就沒聽懂,不過只片刻她就大概猜到了一些:“阿奶罰你甚麼了?打罵你還是讓你幫著幹活?”
“罰我每頓只能喝半碗稀飯、吃一個餅子!”週三囡一臉的忿忿不平,在她看來,這還不如狠狠的打罵她一頓得了,讓幹活也無妨,左右她之前也沒有閒著。可偏生周家阿奶狠心到剋扣了她一半的口糧,那可是整整一半啊!!
看著週三囡那既悲憤又怨念的表情,周芸芸好不容易才憋住了笑意。
這周家旁的人暫且不提,至少這週三囡的性子很鮮明,她既不愛漂亮也不在乎旁的事兒,唯一的愛好就是吃。簡單的說,這就是個饞嘴的丫頭,先前原主之所以會受傷,也是她眼饞堂姐周大囡手裡的果子,才不幸引發了之後血案。
顯然,對於這麼個饞嘴貪吃的丫頭來說,剋扣口糧簡直是一件慘絕人寰的事情。
周家阿奶的想法倒是很好猜。動手收拾罷,打輕了沒意義,打重了說不準還要費錢請大夫,再不然沒法幹活也是虧了;只動嘴罷,費口舌不說,想也知曉效果很有限;罰幹活罷,周家除了周芸芸這個奇葩,各個都是從早忙到晚的;唯獨這個剋扣口糧,既能省了糧食,還能讓這倆得到教訓,何樂而不為呢?
忍了半晌,周芸芸最終還是被週三囡這副天要塌下來的表情給逗樂了。
其實,周家的伙食遠遠好過於村子裡其他人家,整個山村裡頭,除了周家就沒有哪家是一天三頓的,就算是農忙時節,也不過早晚兩頓,要是擱在冬日裡,或者青黃不接的時候,一天一頓飯都是常有的事兒。就算這樣,那也是緊著家裡的壯勞力的,像週三囡這樣的小姑娘,多半都是本著不餓死的準繩來的。就拿離周家最近的老張家來說,他們家的女娃子全都是一天一頓飯,一碗清得見底的稀粥,並半個玉米餅子。而周家,即便是被懲罰的週三囡,一天下來,能吃到一碗半的濃稠稀飯,並三個餅子。
見周芸芸不幫自己說話,還笑了笑,週三囡氣呼呼的一跺腳,抱起幾根柴火去裡頭幫著燒火了。
燒火呀……
周芸芸覺得,在正式開始做點心之前,她應該好生圍觀一下古人做飯的情形。畢竟,在原主的記憶裡,只有吃喝拉撒,那位可比她嬌貴多了,打小就沒進過灶間。
這檔口,在裡頭做飯的二伯孃已經發現了周芸芸了,她倒沒攔著不讓進,只是在周芸芸靠近時,叮囑了一句:“別靠近灶眼,小心火星子濺到衣裳。”
聽得這話,周芸芸腳步微微一頓,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衣裳,又抬眼瞧了瞧其他人的衣裳。
二伯孃和她大兒媳婦穿的都是褐色的土布衣裳,上面綴滿了補丁,不過看起來倒是挺合身也挺乾淨的。相較而言,週三囡看起來要慘很多,渾身上下都是黑乎乎看不出本色的衣裳,連是否有補丁都看不真切;上衣又寬又大,袖子老長,一直捲到了胳膊肘;下邊的褲子卻格外的短,看起來略有些像七分褲,露出了裡頭一樣黑乎乎的裡褲;腳上蹬的鞋子居然是露趾的,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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