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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船是朱家的。”華苓認出了船身上的徽記,朱家造船的工藝毫無疑問是當朝第一。這兩艘船是跟著朱兆新被送回金陵的,這大世家耍氣派的方式都和別人家格外不同些呢,華苓彎起眼笑。
衛羿眸如鷹隼,僅掃一眼便道:“太子、三位皇子及朱兆新、王磷在船上。另一船上是幾位公主和王家女。”衛羿提到皇家子弟語氣也只是普通而已。
其實朱衛王謝四家子弟是一樣的傲氣。
兩艘船緩緩靠岸了。
謝丞公揹著手,緩步行到河邊,含笑看著以太子和朱兆新為首的一群年輕孩子大步過來向他問安,隨意受了禮,便揮揮手道:
“上巳遊春日,你們年輕孩子好好玩罷,我年紀大了,也不上船折騰了。倒是大郎你們若是願意,不妨隨朱家船遊河一番。衛五,你也去罷。”說完回到擺開的茵席那邊曬太陽、賞□□去了。
錢朱衛王謝五家子弟,這下是一次湊齊了。
華苓人小沒什麼存在感,樂得站在一旁看大家寒暄。
朱兆新原來也是個黑小子,雖然才九歲,但長得壯壯的,明顯又是一個衛羿般的身板。他一見到衛羿就往上撲,興奮道:“衛五哥!你回來了!你如何與謝家子一道遊春,卻不與我一起?我的船可大!”
謝大郎笑道:“此話不通。衛五與我家同遊有何不可?你家遊船半日,如今不也上岸來了。”
朱兆新翻眼一看謝大郎,大聲說:“如今不在學裡,謝大我也不怕你。總之我家大船不予你家子乘坐。”
華苓噗哧一笑,看看,這是結下了多大的深仇大恨哪。
謝大郎只是笑,三郎站在一邊,昂著頭瞪著朱兆新。朱兆新又翻眼一看謝三郎,哼哼地不理會他。
衛羿單手將朱兆新拎起來,抖了兩抖把他抖安靜了才放下來,也不說什麼話。朱兆新於是就乖乖站在衛羿跟前,跟小僮兒似的,看衛羿的眼神兒裡滿是崇拜。
王磷看衛羿的眼神兒裡也滿是崇敬,畢竟已經十二三歲了,上來打完招呼便站在衛羿跟前另一邊。
太子看得搖頭笑:“果真還是武痴才製得住武痴,我自嘆不如。”他轉頭問身邊那身量頎長卻消瘦、眉目俊秀絕倫的青年:“清延,衛家鍛體之術乃是天下一絕,趁著衛五在此,你不妨緊著偷偷師,學上一二散手,也好強身健體。”
那男子眉眼間浮上一絲笑意,開口道:“我如今體質已定型,如何還能再習鍛體之術。倒叫大家見笑。如今春日正好,遊船上畢竟狹小些,眾人於此相遇亦是有緣,不若便在此河邊擺開茵席茶座,賞春作詩為樂?”
他一開口,華苓的注意力就不自覺地被吸引了。
應該說,所有女性都被吸引了,他安靜站在那裡時,也就是俊秀而已,但一開口,整個人瞬間鮮活了起來,眉目顧盼間的神采、斷字斷句間的韻味,就是說不出的吸引人。
這是一種驚人的魅力,容貌、儀表、風度,種種近乎完美的素質在他身上揉成了一體。
諸清延,原來這就是蘇州來的諸家郎君。
在場的人又是一陣安靜。不過男人們始終對美色的抵抗力要好些,大郎作為半個東道主,含笑開口說道:“如此甚好,恰好我家攜了不少食飲出行,便在這河邊平坦處鋪開座席,談天論道罷。”
晏河長公主一揮袍袖,乾脆地命令宮娥們隨謝家僕婢去佈置場地,一雙美麗含情的眼凝望著諸清延:“諸郎文采斐然,晏河便等著聽諸郎新詩了。”
“長公主過譽了。”諸清延如此說,看長公主或者在場的任何女子都沒有半分特別。
華苓眨眨眼,想起晏河長公主不是去年大婚了來著?長公主駙馬姓趙吧?轉眼她又看見和公主們一道下船的王霏蹙了眉,眼裡有著不滿,領著王霧和謝家女站到了一堆。
衛羿忽然走上前,面無表情的道:“諸大,那風箏如何在你處?”
諸清延身邊跟著的小廝手上捧著一個素面菱形風箏,上面什麼圖案都沒有,只以風采流蕩的行草提了一首長詩,《春江花月夜》。
☆、第36章 針鋒相對
36
在丹朝定都金陵以前,這座長江畔的城市早就是六朝古都,底蘊深厚,遍佈全城的水網又為它增添許多風情。
在這樣的城市長大的人天然便帶了幾分風流態度,比如在對美人的偏好上,金陵子弟普遍喜歡白皙、俊秀、文雅的美人型別。
當曬得黑乎乎的衛羿硬邦邦跟個木樁一樣杵到膚白貌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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