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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為郎君倚靠。”
華苓噗哧一笑:“大哥,我覺得鳳姐姐說得是呀。”跟隨在兩兄妹身後,守護在鳳孃的馬車旁邊的侍衛們也是不停地笑,只是不敢插話罷了。
大郎面不改色道:“若真有那一日,鳳娘為男我為女,倚靠鳳娘又有何不可。”
鳳娘嗔道:“臉皮竟是比城牆拐角還要厚的。”
大郎說:“女子麵皮總是薄些。”鳳娘輕輕一哼,也拿他沒辦法,慫恿華苓道:“小九來陪嫂嫂說話罷,在外面騎馬,對著你大哥那張臉可是厭煩。”
鳳娘實在俏皮,華苓聽她說話都覺得有些可樂,回了個笑容才說:“鳳姐姐,我在外面騎馬才不是為看大哥的大臉呢,是為看風景。”
鳳娘這才放過了華苓,垂下簾子安穩坐在車裡去了。
華苓現在也覺得自己是鑽牛角尖了。不論男女,人的立場都只能在一邊,不是嗎,即使是在家族之中,也有大家、小家的區別。反正她是女孩子,就做女孩子做的事。相比別家的女孩子,她得到的自由已經多了不知多少。
也許她可以做點什麼了,華苓如此琢磨著。前幾年她的年紀太小,年景也不好,不是可以大肆花錢、動大陣仗的時候。
華苓就思考著這個特別嚴肅的問題,一路到了城西和城南交界處的衛弼公府。
衛羿就在門口候著謝家的人,給華苓牽著馬韁,看她下了馬,才朝大郎點了點頭,說道:“師父就在府中。”
“叨擾了。”大郎著侍婢仔細扶了鳳娘,衛羿也不多話,領著人進門。從正門到藥叟暫居的小院有半盞茶時間的距離,華苓這麼多年還是第一回登弼公府的門,很有興致地邊走邊看了一番。
弼公府與丞公府完全是兩種風格,丞公府的庭院軒廊處處透著風雅精細的美感,而弼公府佔地同樣大,整體上就透著種粗獷厚重的味道,黑色素面的瓦,以專門開採運來的山石壘砌的牆,基本沒有假山假石裝點庭院。若是種樹,都是整整齊齊一排排一片片的青松綠柏多。
總的來說,是一座裝飾少,偏向實用的庭院。
藥叟的小院裡是一左一右兩株青松樹,左邊樹下是一座石臺,幾人到的時候,瘦瘦小小的藥叟還是一身看著髒兮兮的夾絮道袍子,就劈叉著兩腿,毫無形象地坐在石臺邊,大口吃著燒鴨肉,一臉享受。
衛二郎也並不在家,倒是衛二郎的妻子,現任弼公太太方氏領著兩個侍婢,侍婢們手上都端著給藥叟準備的酒菜,侍候在旁邊。
一看人來了,藥叟兩隻小眼睛一掃,當先就看見了華苓,樂呵呵地招手道:“是我徒媳來了,快過來!”
“謝九見過藥叟,老人家的精神比我還要健旺呢。”華苓彎彎眼睛,快步走上前行了禮。又朝方氏福一福身,方氏趕緊也回了個禮,只不過這是藥叟老人家的主場,不能喧賓奪主,才沒多說話。
“嘿嘿,那可不是,我老人家身子骨是極好的。”藥叟上下打量了華苓一下子,笑眯眯地點頭:“一別五六年,小丫頭也算長大了。這下可以嫁了罷!”
衛羿說:“師父,謝九來年及笄。”
“還需等到來年!”藥叟的表情有一瞬間變得複雜,但還不叫人看清楚,就吹鬍子瞪眼了起來:“我看那市井人家,多少小娘子十三四歲也嫁了,怎地就謝熙和家么蛾子最多。我可就等著你們給我生個徒孫耍耍了。巴巴的從十萬大山趕了回來,可是不容易的。”
華苓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生個孩子給藥叟耍耍,那要耍成什麼樣?想想衛羿吧,這個就是被藥叟教成了這樣奇怪的性格。
大郎和鳳娘這才笑著上前來見禮,又著人送上禮物。
二月的天氣還是有些涼的,藥叟坐在庭院裡冰涼的石椅子上啃鴨肉,其實就是想要等客人來的,自然不能叫客人也隨他這樣子,於是說了幾句話,還是進了暖融融的廳堂裡坐下來。
藥叟真正關心的其實就只有自己徒弟,連帶著看華苓也順眼,坐下來笑眯眯地拉扯著華苓問了許多話,又裝模作樣地嘆氣,說一路奔波,也沒有誰給他備些衣裳使用什麼的,舊年年尾就從十萬大山出來了,一路行走回來,花了好幾個月,餐風露宿,云云。又說衛羿十分不孝,師父特地進山去給他尋藥,他卻不跟隨左右,侍奉鞍馬,而是舒舒服服地在金陵享受,云云。兩隻眼睛還不停地看華苓。
華苓眨眨眼,看看藥叟,又看看衛羿。她怎麼感覺老人家啊,就是在撒嬌呢,其實這不就是在說,哎呀我過得可不好了,我現在必須得有小輩好好兒地孝敬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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