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部分(第2/4 頁)
聽,四娘瞪了五娘一眼:“你賠錢,我不是。”
五娘說:“四姐想不是,那就讓爹爹到時候將你夫家送來的聘禮全都留下來呀。”還說:“我們都在這裡聽到了呢,四姐記得要跟爹爹說。”
現在的風俗,大戶人家嫁女,收的聘禮總會有一部分給女兒陪過去的,若是全都留下了,給人看著的意思就是,‘我們家出那麼多的嫁妝就是打腫臉充胖子,我們家一點虧都不能吃’,小氣得不得了。誰也丟不起這個臉面。
小娘子們都是笑,四娘臉都惱紅了,叉腰道:“謝華芬你什麼意思!你就是跟我作對是不是!”
五娘撇撇嘴,也叉著腰昂著下巴乾脆利落地說:“就是賠錢又怎麼了,這世上又不是隻有兒郎。誰家沒有女郎,誰家都是這麼嫁。族裡、爹爹都寵愛我們呢,想要我們以後日子過得好些,多些陪嫁怎麼了。”
四五六都是差一歲,十三歲的五娘在武藝上天賦好,勤鍛鍊,長得結實,比嬌嬌弱弱的四娘還高,是姐妹們當中最高的,華苓目測她都快一米七了。
於是兩個站在一處,矮了一截的四娘就是勢弱不少。
華苓彎彎眼睛。
四娘心裡太惱了。現在家裡的娘子就是她最大,但是這幾個就沒有一個特別尊重她的,有什麼不同意她的立刻就會嗆她。這叫她居長的臉面往哪裡擺?
四娘正要嗆回去,八娘說道:“當然是啊,爹爹當然待我們好,多給我們些陪嫁不是很正常嘛。”
四娘更惱了,連八娘都不跟她同一個鼻孔出氣!最討厭的是,其實她心裡也同意‘爹爹多給些陪嫁好’這個說法,但是被五娘搶了話去,她現在倒好像不佔理了。
四娘瞪了八娘一眼,說:“八娘你湊什麼熱鬧!”
八娘很不喜歡無端端被四娘擺臉色,不滿地說:“四姐你才是呢,大家夥兒都要這麼想,你偏偏要那麼想。”
五娘帶著勝利感哼了一聲。
六娘忽然說:“好些商戶人家女郎嫁妝都多。”
就著六孃的話,四娘立刻高傲地轉移了話題,說:“那種人傢什麼都沒有,就錢多,與我們家如何比。”
這話倒說得很中聽,娘子們便俱都點頭,氣氛又舒緩了。
華苓又笑了,姐姐們啊,怎麼這麼可愛呢。
……
九月裡謝丞公的生辰宴只是小辦,只請了相熟人家來家裡吃酒。連年天災,大丹各地子民生活不好過,舉國上下都在儘量節衣縮食,減少開支,謝丞公又如何會在這樣的節骨眼兒上做讓人詬病的事。便是宮中帝后和一干妃嬪等,也都減少了開支,一個個斂起尾巴過日子。
原本,頂層勢力都表明了態度,要開源節流了,下面的人一般都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諱作出遭人唾罵的事來——但這世上還就是有那麼一些腦子拎不清的人。
九月中旬,從江南道南端的吉州,爆發了一樁震驚朝野的動亂事件。
吉州百姓於憤怒之中聯合起來,闖進當地大族黃氏在城中的主宅邸,將宅邸中地下糧倉儲藏的大量糧食瓜分了不說,黃氏當時身在宅中的家主、子女以及二三十名的妻妾幾乎全數身死,黃氏養做護衛力量的近兩百壯僕也擋不住憤怒而瘋狂的百姓,宅中僕婢驚惶逃散。
吉州是今歲江南道諸州當中,受旱災最嚴重的幾個州城之一。吉州並非大城,城中人口不過數萬。旱災最嚴重的時候,丹朝最頂層的幾大家族在吉州的產業鋪子都有人出來了,有糧米的支援糧米,有錢銀的多少也都支援些錢銀,帶得城裡城外其他略有些家資富餘的人家也都獻了糧米,好歹讓吉州百姓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候。
黃家家主黃豐源便是吉州州令,可以說,吉州城裡外就是黃豐源最大。黃家在當地經營日久,不說家中子弟,便是出來一個灑掃庭院的小僕,在吉州城中也是可以橫著走的。
最初的動亂引子就在黃家出外採買的家僕身上,原本便是在城中橫行慣了的,出外採買,還與人吹噓主人家中藏有多少糧米,多少財富,又趾高氣揚,說城中忍飢挨餓的百姓是百賤之民。
在城中百姓連稀粥都喝不起的時候,黃家花大量的銀子採買從二三百里外送進吉州城來的新鮮菜肉,皇家府邸當中依然日日大魚大肉地烹煮,有多餘消耗不去的飯菜,便直接倒進陰溝。
有餓得不行的百姓專門守在了黃家宅邸往外排洩的陰溝附近,只為在黃家下僕傾倒飯菜的時候,從那骯髒腐臭的溝渠之中撈起一二口可以填腹的食物來。
在吉州旱災最嚴重的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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