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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面烏湖海灣、渤海灣中沿岸去徵船,想必陸續還能徵來數十艘。”
中小型船與大型船的運載量實在差太多了,別看忠武將軍說是能徵到百艘船,這百艘船恐怕最多隻能裝走七八艘糧船的糧草。這回押運,恐怕要船隊來回幾趟了,需要消耗的時間登時便增加了好幾倍。
衛羿攏了攏眉,回身問朱謙潮道:“船隊長有何看法?”
朱謙潮也是覺得情況不樂觀,這趟糧草原本就是晚了出發的,再在這水路一耽擱,說不定他們到達東北三河平原的時候,外興安嶺以南已經封凍了,屆時道路將會很難行走。
朱謙潮道:“忠武將軍容稟。末將以為本次運送的糧草軍備數目巨大,即使十分擾民,這回也應再盡力多徵船隻。軍隊為我大丹駐守東北,免子民於戰火動盪,在這樣緊要的時候,令大丹子民多出些力,也是理所應當。”
都尉朱謙宇嘆氣道:“幾位聽我一言。當真不是忠武將軍言辭推諉,是如今便是如此境況。原本鴨綠水此處經濟便並不是十分繁榮,往日陸軍糧草補給也並不行經此處,我等並無多少準備。若是還要多徵船隻,恐怕是連四丈以下的小船也要徵來了。這等小船所歸屬者,多半隻是小有家資,貿然徵去船隻,是令這些人家傾家蕩產也。”
衛羿三人對視一眼,也知道他們說的大致都是事實,一時卻也無法。
殷林力朗笑道:“糧草裝卸之事不急,可以徐徐操作。如今本將已在營中設下豐盛的接風洗塵宴,三位老弟以及麾下將士在海上勞累許久,還是快快隨本將入席,好好松活一番罷!”
衛羿微微攏了攏眉,想到這接風洗塵確實是軍中慣例,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
雖然是在邊地軍中,物資略微匱乏。但一軍之將想要籌辦一場好宴會,還是很容易的,照樣能有美酒美饌,也能有頗為美豔的軍伎侍酒。除此之外,還能有威武雄壯的軍士擊劍舞,為長官佐酒之用,也十分賞心悅目。
“本將駐守鴨綠水防線已有十年。新羅人早被我們打怕了!這十年裡新羅人龜縮新羅半島,不僅每年對大丹有朝貢,對我軍也是十分尊敬。他們也要與我大丹貿易,換取糧食貨物嘛!”
殷林力據上座,大口飲酒,口沫橫飛道:“今歲是老天爺也看他們不過眼,降下懲罰,叫他們田土上蝗蟲橫行,也不知要減產多少!只不過,今歲我大丹年景也不好,也不能將活命的糧食賣與他們許多!哈哈哈,哈哈哈,這回新羅人是要十室九空、哀鴻遍野了!”
朱謙潮高高舉起酒杯,左右為敬,朗笑道:“忠武將軍說得是,真是大快人心!——上天佑我大丹,厭他新羅是也!諸位兄弟同袍,我先乾為敬!”
眾將都是高聲大笑,齊齊舉杯,氣氛熱烈。
他們駐守此處就是為了防範新羅,新羅人近二三十年是十分安靜乖巧,但誰也不會忘記往前的歷史裡,兩國是如何針鋒相對過。
衛羿面色冷靜,幹了一杯酒。放下酒杯,他的眼角餘光卻看見了,在一眾情緒激昂熱烈、大口飲酒、大口吃肉的將士中間,居下首的諸清延卻似是面有哀色。
衛羿轉頭看過去,諸清延正在笑呵呵地舉杯與左邊的將領道:“趙校尉威武,小官敬你一杯!”說著一飲而盡,十分豪爽,除了相貌太過俊麗之外,與在座其他將領並無不同。
不過衛羿是什麼人?以他如今的武藝水平,在整個大丹軍中也難逢敵手。武者修的便是身體,所追求的,便是對自己的軀體每一塊骨頭、每一寸皮肉都有控制力。衛羿並不會懷疑自己眼睛所見,是以凝目將諸清延打量了片刻,諸清延也再無異色。
直至忠武將軍殷林力麾下將領們輪番來向他敬酒,並未發現不妥,衛羿便拋開了這事。一路同行,諸清延此人給他留下的印象是極為擁護大丹的,又是相公王家女婿,蘇州大族之子,算得根正苗紅。
……
此後一旬日裡,押運船隊的三十艘糧船便是輪番靠岸拋錨停泊,兩方軍士們忙忙碌碌地合作,將物資卸下、清點,以及重新裝載到各種運送工具上。殷林力麾下將士在其後,會自行負責將物資運往上游營地,衛羿這批人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要將剩下的一半物資送達東北北部邊境了。
……
九月十五日,軍中總共徵來了一百四十艘中小型民船,連帶入海口海軍紮營地提供的十五艘戰船一起,勉強裝下了所有物資,啟程往上游去。
鴨綠水的水質非常清澈,微微帶著綠色,這也是從前唐開始,這條河流便被呼為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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