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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草一起,送到東北去。而護送的兵力,是由駐防幽州的一支衛家軍所出,此軍長官是衛家上代的一名嫡支子弟,名衛黎。
兩人都是出自輔弼相丞四家的嫡系子弟,怎可能這樣輕輕地就被拿出來責罰。況且,那大火足足燒了十日,幾乎將一切蛛絲馬跡燒盡,誰也不能肯定當時發生了什麼,不應該就如此將責任推到這兩人身上。
……
“朝廷中如今是什麼反應?”華苓抽空去了前院問大郎。
大郎面上帶著些疲倦,叫謝餘將朝堂上下的狀況給華苓說了說。
這事在朝廷裡引起了極大的一場震動,甚至隱隱引起了一些中低層官員對謝氏和衛氏的不滿。提供給四萬軍士的半年補給份量很大,價值很高。損失了這麼多的糧草,對大丹並不是小的影響。
這件事的處置上,即使是丞公也必須非常小心,給四萬人的糧草武備要重新調集,殞命軍士、伙伕的家人要好生撫卹,還有朝廷上下官員的意見也要各有考慮,給出合理的回應。
謝丞公帶著謝華岷和謝華德全力處置此事,越發是忙了,早出晚歸。
“軍隊在山林行進總有防火軍令,營地中閒雜人等不許進出,如何能在營地之外生火?每回拔營行進,也總有人負責熄滅營地火種。這些甚至都不是新近才有的軍規,自古就是這樣治軍。說這些的人是腦子被門板夾了多少回。”華苓皺眉道:“難道真是天要亡此隊伍,才降下火種,火勢燃燒起來,蔓延的範圍又恰恰將這支隊伍包圍?”
這說法很荒謬,但確實可能。許多荒無人煙的森林裡無端端出現燎原大火,就是因為大自然電閃雷鳴,產生了火種,又將森林裡乾燥的植被點燃。要蔓延開來太簡單了。
大郎揉了揉眉心,慢慢地說:“倒是有人聲稱,此乃是敵族消耗我大丹有生力量的舉動。也並不是不可能。”
華苓嘆了口氣,說:“若是人為,他怎麼能算好,他生了火,這火就能燒到押送隊伍的營地那邊?若當真是人為,這前面的籌謀準備,怕是也要不少年頭。觀察山林地貌、風向、氣候,選擇放火地點,可都是要仔細考慮的。”
大郎剛想說什麼,聽了華苓的話就忍不住笑她:“瞧這說得頭頭是道。若是叫小九去放一把火,怕是也很能。”
華苓靠在椅背上伸了個懶腰,淡聲道:“我也光會想罷了。破壞總是比建設容易那麼多。只是心疼爹爹又要辛苦忙活了。”
大郎默然點了點頭。
華苓問他:“大哥沒有考慮過入朝麼?王磷也如今也舉孝廉,入朝領官職了。”
“族裡的事如今還脫不開手。”大郎說:“族裡一月前才允了那一條族律,如今族人正在商議,若是修改族律,可以由誰提出、須有甚麼流程、須有多少族人同意,這些細節處也很要緊。爹被朝堂拖住了,明日我就回族裡去,不能叫事情走得太偏。”
“嗯,我知道了。”
華苓想了一陣,花了半個下午,以記憶裡,後世一些大型組織的運作為參考,給大郎整理了一份簡要的建議。她並不以為這些建議能成為族裡的族律,但只要提供了一點參考,它就實現了它的價值。
大郎細細看完了,笑著讚歎:“此於族裡是極有用的,我們家的小九總是如此得用。大哥真不捨得將你送與別人家。”
華苓笑笑:“我倒是當真希望不必嫁娶。能像晏河那樣豈不是好。養幾個面首,想作甚就作甚。好生快活。”
大郎輕輕敲了她一個暴慄,瞪眼道:“果真,放任你與晏河做朋友,你就學了她那一套?她那樣有甚好。你看她是女子,但如今金陵世家女子當中,有幾個肯親近於她。雖說是風流快活了,但並無良人歸宿。她的長子將來娶親總也不易,門當戶對人家當中,好女郎都定然不情願嫁與這樣的郎君。”
“身份當然有很多意義,但也不是娶了身份高的好女郎,家族就一定能蒸蒸日上呀。”華苓託著腮,提起硃筆在白紙上幾筆勾勒出一支體態風流、豔豔紅葉細長,看去如花盛開的雁來紅,筆觸穩定,毫不猶豫。她慢慢說道:
“你說良人歸宿?歸宿是什麼,人老了就要死,就要有乖乖的後輩好好兒給他收拾骸骨,用好棺木裝了,吹拉彈唱葬進土裡,然後年年拜祭?良人又是什麼,你們郎君的義務是在外工作,掙錢養家,晏河她一個人就能掙錢養家。她需不需要良人?良人能為她做什麼?”
“良人很有用?若說這世上事一理共通,那麼,那些沒有什麼錢財的人家,女郎嫁了個良人,一輩子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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