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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苓彎彎眼睛:“那三哥日後也多多與我說話不就行了麼。還有大哥,三哥,其實大哥一直覺得你很聰慧,他是喜歡你的。”
三郎眼神動了動,終究是點了點頭,他說:“我知道。”
華苓覺得很開心,她主動地拉住三郎的手搖了搖,笑道:“三哥,三哥,其實在我心裡一點也不覺得你陌生,七娘也總是說你,雖然你不知曉我的事,但我知曉許多你的事的。”
三郎愣了愣,才抬起另一隻手,像撫摸七娘一樣,摸了摸華苓的頭髮。小娘子笑得眼眸彎彎,三郎的眼神也漸漸化凍了一般。他指了指高椅旁桌案上那疊信件,說道:“小九,關於叛賊的訊息,我所知曉的都已寫在其中,你將它交給丞公罷,許是能有些用。”
華苓聞言認真地點頭。“三哥你放心。不論如何,就算拼命,我也不會讓爹爹打你和七娘。我們是最親親的兄妹,誰也不能改變這一點。”
“好。”三郎往外看了看,天色已經慢慢有些發白,快要天亮了。他說:“我該回去了。”
“好。”華苓點頭:“時間還太早,三哥回去再睡一覺罷,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三郎沒再說什麼,帶著小僮僕出竹園去了。
……
天色微明。
謝丞公揹著手立在宮殿的雕花窗格前,舉目望向漸漸明朗起來的天空。
殿外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了喧譁。
“聖上晏駕——!”
☆、第123章 華苓之怒
123
將三郎送回去之後;華苓在堂屋裡呆坐了片刻,才取過三郎帶過來的那一疊宣紙;抽出來看了看。這份資料,竟記載了謝華鼎這一群族中叛賊暗中在金陵的許多細節佈置。
華苓看見了剛剛被她抓了起來的幾個族兄弟的名字,自從謝丞公被澤帝‘請’入宮之後,從江陵族裡帶著人手到金陵來‘幫助謝丞公’的四個族兄弟;竟全都是站在謝華鼎那方的人。
府中的僕婢還告訴她;在她回來之前;謝華鼎等人一直在宣稱,他們將在初七日到金陵令衙裡,竭盡所能去幫謝丞公辯訴,誓死維護江陵謝、謝丞公的尊嚴。
他們怎麼會當真這樣做?恐怕到時就是明面上辯護;暗地裡抹黑;在金陵百姓面前,將謝丞公的形象踩到塵泥當中去罷。
當真惡毒,華苓只覺心頭髮寒,明明是同族兄弟,明明數日以前,大家都是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樣子,揭開了一層裝飾用的面紗之後,事實竟是如此不堪。
三郎在後面還默寫了一份已經倒向了謝華鼎一方的丞公府僕婢名錄,府外一些曾經與謝華鼎等人來往的小家族子弟的姓名,甚至還有謝華鼎等人在金陵城中秘密安置的暗樁細節。
三郎怎會知曉這些?
華苓呆了片刻,三郎說他寫下了他所知的‘與叛賊有關的訊息’,當時她只以為他是略有了解而已,但此刻看這份資料的詳細程度,三郎怕是很受謝華鼎信任。
三郎怎麼會和謝華鼎扯上干係?
某種可能讓她渾身發冷。
華苓定了定神,站起來下令:“金瓶,令人將謝華鼎提出來,我要審他。”
天色漸漸亮了,華苓匆匆用了幾口朝食就去了前院。不知道為什麼,如今她連停頓半刻,都覺得心中極其不安。
在府中原本就是謝貴之下最受重用的兵丁隊長謝富,如今暫時被華苓任命為府中兵丁總領。
謝富領著陳庭、陳魏兩人上來,將一疊認罪狀交給華苓,肅容稟告道:“九娘子,謝華鼎已經提到靜室之中。另,九娘子容稟,昨夜至今,一干受縛叛賊除謝華鼎外,全數寫下了認罪狀。但老僕恐怕,此等叛賊生性狡猾多端,所供認之罪行與事實大有出入。還有賊首謝華鼎,此人雖然束手就縛,竟還閉口不言,不願供認罪行。下一步如何處置,還請九娘子示下。”
雖然華苓年紀很小,但是這回她帶著丞公的任命回來,處置府中上下,作風利落乾脆,如今已經在府中建立了一份威信。謝富雖然年長三十多歲,但丞公的命令擺在那裡,他也不敢擅專,是以只是將一干叛賊的認罪狀交給華苓,由華苓定奪。
華苓略翻了翻,這些都是族兄弟的供詞,無非是說自己在謝華鼎和謝華鼎之父謝熙瑚的哄騙和指使下,才犯下了些許過錯,云云。說自己的時候儘量春秋筆法輕描淡寫,但提到其他同夥的時候,就都極盡形容之能事。
通篇並沒有人提到三郎,竟似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一般。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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