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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該什麼都不做。”大郎放下從金陵送上來的信件,眼神凜冽:“將手伸到小九身上,我饒不了此等人。磨墨,我寫封信給爹。”
謝餘給大郎磨了濃濃一池墨,看了一眼他眼中的憤怒,勸說道:“郎君,丞公意志已定。郎君千萬勿要擾亂佈置的好,此番若不能將叛族者一網打盡,便是全功盡棄了。”
大郎握緊了拳頭,提筆半晌,竟是落不了筆。他比謝餘更清楚謝丞公的風格。他擲了筆,站起身來,謝餘立刻勸阻他道:“郎君不可衝動,你當坐鎮族中。丞公定不會令九娘子出事的。”
大郎長吁一口氣。
……
華苓的馬車在金陵城小巷中轉來轉去,在入夜時,駛入了一個不起眼的小院之中。
挾持了馬車的其中一個面相粗豪的大漢,粗暴地拔開了馬車前的小門,海碗般大的手伸進來,一句話不說,拖著車中的女子就往外扯。
這大漢兩隻眼睛鼓得像牛眼,一瞪一橫就是一股子凶煞之氣,將兩名出身普通的侍婢嚇得當即就哭了,求饒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勿要殺我……”
“你們主人是誰?”華苓冷冷問,沒有一個人應聲。這些大漢甚至不會看她們的表情,好像根本沒有情緒一般。
“我們要求見你們的主人!”金甌大聲說:“既然處心積慮將我們帶來此處,為何不出現!”
華苓和金甌金瓶踉蹌著被拉下了馬車,七八條裝束普通,煞氣卻很強的大漢一聲不出,一人挾帶著一個俘虜往院中走。哭聲擾人的那兩名侍婢很快又被打暈了,華苓這邊的三人,因為從頭到尾都極其安靜,於是有幸沒有被同等待遇,只是被粗魯之極地拔掉了身上的簪環銳物,手腳被結結實實反綁,口中塞進布團,扔進一個什麼都沒有的、黑洞洞的空屋子裡,然後門鎖上了。
從頭到尾,這些大漢並沒有說出半句話,眼見是極其訓練有素的。
直到被鎖在了黑洞洞的屋子當中,華苓才慢慢摸索著,挪到了牆邊,將後背靠在牆上。身…下是粗糙夯成的泥土地面,牆面是泥磚,這是她最落魄的時候都沒有見過的粗糙環境。
天色已經黑透了,屋中更是伸手不見五指。
華苓在一片寂靜的黑暗當中闔上眼,默默將如今面對的情況過了一遍。
她是在回府途中被帶走的,她的馬車是最後一輛,金陵城的街道向來繁華,一整支車隊行駛在路上,最後一輛車悄無聲息地脫隊、轉向,根本一點都不顯眼。府裡的車隊出行,從來都是安排了侍衛隊伍跟隨保護的,今日出行的侍衛隊長是謝詹,華苓認得他,是府中謝富隊長一手提拔上來的徒弟。不論是誰在暗中使力,謝詹瀆職了。
腦海裡閃過太太牟氏的臉,華苓微微覺得心寒。早上離家的時候,她原本是和五娘、六娘同車的,如果不是牟氏首肯,回程她不會被分到最後一架馬車上。
牟氏和這個綁架挾持她的勢力有聯絡。
華苓在黑暗裡睜大眼,不敢相信。她和牟氏有什麼深仇大恨,值當牟氏如此厚待?她一直認為,牟氏於她頂多是一個看不慣,但畢竟是一家人,怎麼也不至於,要她死罷……
想到這些,心就亂了,華苓強迫自己暫且放過這一點,考慮起其他東西。
她剛才注意到了,將她挾持過來的大漢手上用的武器,確實是謝氏的制式武器。這夥人,和曾經襲擊大郎的有同樣的來歷。但華苓並不認為這是謝氏的族兵,這些人的作風與謝氏訓練的風格差得很遠,而且連受過族中精英等級訓練的金甌金瓶都沒有把握,能在六人的看守下帶著她全身而退,這批人武力值很高。
而且,如果是謝氏的族兵,每一個減員都會被記錄在案,每次調動都有跡可尋,是控制得極其嚴格的。族中武器的使用消耗自然也需要記錄在案,但區區一些死物,自然比大活人要好處理許多……
那麼,是族裡有人給這個勢力提供族裡的武器,在衛家的祭禮上,那幾個襲擊的死士所用的武器,應該也是這樣來的。
好一招裡通外合。
現在她還不能確定的是,這個勢力的首領到底是謝族中的人,還是族外的人,謝華鼎、牟氏在這個勢力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是頭領,還是嘍羅?
還有,她在家外名聲不顯,能有什麼被綁出來的價值?清楚自己的價值,才能最大限度的把握周旋和脫身的機會。
既然綁了她來,沒有立刻殺了她,那麼,這個勢力的首領大約是對她擁有的某些東西感興趣,一定會見她一面。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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