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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啐了一口,“賤婢,放開本宮!”
這涎沫正中面前一個嬤嬤的衣襟,對方大怒,猛地伸手拽住皇后的頭髮,另一隻厚實手掌抬起,狠狠地連續扇了她七八個耳光。
都說落毛的鳳凰不如雞,越是皇宮這種地方,就越是殘酷。況且,能領這份差事的嬤嬤,豈是個沒背景的?
那嬤嬤絲毫不懼,扇得皇后頭暈耳鳴,她冷哼一聲,又抬手拽住對方的鳳紋耳墜,直接使勁一拽。
“啊啊啊!!”
皇后慘叫一聲,沒等她回神,身上明黃鳳袍已被當眾扒下,只餘雪白的中衣,為首嬤嬤扔下一套普通衣裳,七手八腳套上。
隨即,為首嬤嬤一揮手,直接拖著皇后往外走。
嚴驍分了一小隊人,押送皇后去冷宮,他留下來領人搜查其餘線索,還有押送前庭這群太監宮人。
“放開本宮!放開……”
沒有人再敬畏她,皇后是被拖在地上押過去的,冷宮大門“咿呀”一聲開啟,有些破敗的院子陰森森的,她被扔了進去。
“咦,又新姐妹來了嗎?”
“嘻嘻,好,新姐妹好嘻。”
“啊啊啊!不許碰本宮!”
冷宮大門“砰”一聲關上,黃銅大鎖“哐當”一聲鎖緊,皇后撲到門扇上,猛烈拍著,“開門!開門!放本宮出去!”
“新姐妹,我們來玩耍吧!”
“啊啊啊!”
……
天氣轉熱,快四個月大的安哥兒有些鬧騰,紀婉青哄好了兒子,就接到進一步訊息。
“皇后已被貶為庶人,打入冷宮?老臨江侯在抄家收押時去世了?”
“是的娘娘,皇后現已被押進冷宮,至於老臨江侯,是在被關押前去世的。”
老臨江侯本就病重垂危,一家子人除了上朝的,都聚攏在他的院子裡候著,大理寺連同禁衛軍圍住侯府衝進門,剛好直奔院子就能將主要目標一網打盡。
如狼似虎的軍士衝進去,不分青紅皂白,見人就押,眾人也顧不上打攪老侯爺,尖叫奔逃躲避。
老侯爺雖是彌留之際,騷動還是驚動了他,他睜眼一看,心中明悟,竟猛地坐起身,喃喃道:“終於來了。”
已無焦點的老眼流下渾濁的淚水,順著溝壑縱橫的面龐低落在衣襟上,“通敵賣國,陷殺兄弟,也是該的,只可憐我紀氏百載功勳。”
說完這句,他身軀一軟,倒在床榻上,已是斷了氣。
老侯爺雙眸未能合閉,只瞪著門口方向。
傳訊息的人是張德海的徒弟小吳子,他細細敘述了坤寧宮與臨江侯府的情況。
紀婉青未置一詞,她不會惋惜臨江侯府任何一個人。
她惋惜別人,誰來惋惜她的爹孃?殺父害母仇人將伏誅,她只有大仇得報的暢快感。
“娘娘,殿下需守在乾清宮不得折返,命奴才給娘娘傳個話。”
“何話?”
“殿下說,您若想去冷宮看一眼那庶人紀氏,吩咐奴才一句,等奴才等稍加安排,您午後或明天,就能過去了。”
第一百四十章
聽了高煦傳過來的話; 紀婉青怔忪半響。
她先親自揀選了夫君換洗衣物,又囑咐張德海那邊得好生伺候; 良久,對小吳子點了點頭。
最終; 她決定去冷宮走一趟。
殺父大仇終得報,想親眼看一看;又或者; 看看這位昔日挾胞妹性命以威逼她就範的皇后; 如今一朝覆滅的境況。
紀婉青本來沒有這個念頭的,但高煦不希望她留有遺憾; 一經提起,她發現自己還是想去看看的。
既然想去,那就去吧。
小吳子應了一聲; 接了何嬤嬤遞過來的物事; 匆匆折返給他師父回話去了。
冷宮那邊的安排非常利索,午膳前; 就停當了。
紀婉青沒有著急; 用罷午膳; 略略午歇後,才換上出門的衣裳; 登上轎輿; 往後宮方向而去。
從診出懷孕到如今,她幾乎沒有出過清寧宮,一切似乎與從前並無差別,但恍惚間; 到底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轎輿途經的的宮道上,難免遇上宮人太監大小妃嬪,大家態度大同小異,更恭敬,也更畏懼了。
也是,清寧宮距離乾清宮,看似很近,實則如隔天塹,但只要邁過去了,風景將截然不同。
梨花這丫頭昂首挺胸,紀婉青笑笑搖了搖頭,她心思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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