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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上寢衣,並揚聲喚人進來伺候。
外面廊下,以張德海何嬤嬤為首的兩群人,早已提著熱水巾子等物事等候良久,一聽裡頭主子傳喚,忙上前輕輕推門,準備進殿伺候。
“輕著些手腳。”
張德海伴隨太子長大,對主子日常習慣頗為了解,他一聽高煦聲音,便知道主子非但沒有不喜,心情反倒不錯。
這顯然是新任太子妃的功勞,張德海本來對紀婉青觀感就不錯,此時又添上一筆,他舉步時,不忘囑咐後面的小太監,唯恐驚擾了裡頭的主子們。
裡面高煦聞聲,卻蹙了蹙眉,他掃了一眼喜床上,紀婉青美眸微閉躺在床上,身上蓋了大紅錦被,香肩半露。
他很清楚,錦被下的嬌軀,是一絲不掛的。
“張德海,你等在外面候著即可,無需進來。”
張德海聞言傻了眼,不過好在他反應極快,堪堪將已跨入門檻的左腳收了回來。
“都站住,都給咱家站住。”張德海雖不明所以,但執行力還是很強的,他立即低聲喝住身後一眾太監,命他們就熱水等物事一併交給何嬤嬤等人,一同拿進去伺候。
何嬤嬤沒留意太多,她惦記著自家姑娘,匆匆進了門,按捺住性子給太子行了禮,便往急急喜床方向奔去。
“嬤嬤,我不疼的。”
何嬤嬤抖開一件簇新寢衣,小心掀了錦被,忙給紀婉青披上,就這麼瞬間功夫,她就看見主子身上或深或淺的斑斑痕跡。
高煦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積攢已久,初次上陣不免難以自控,急風驟雨折騰兩回,才堪堪住了手。紀婉青肌膚白皙細嫩,他動作重了些,點點紅梅難免就留下了。
自家姑娘被千嬌萬寵呵護著長大,幼時調皮磕破點兒油皮,侯爺都要心疼半天,何嬤嬤雖知男女情事難免會如此,但一時也心疼萬分。
她甚至暗暗責怪高煦不知輕重。
乳母的心思,紀婉青一眼便知,她忙低聲安慰道:“嬤嬤,我一點不疼。”
她這句話,該安慰的人沒安慰到,倒是一直站在床前的男人聽了,眸色深了深。
他看向她,她剛好波光一轉,也對上他的視線。
這男人目光有些深意,紀婉青熱血往頭上湧,粉頰發燒,險些脫口而出“我其實很疼的”,好在最後關頭,理智制止了她。
高煦視線在她緋紅的粉頰定了定,隨即下滑,落在她微微敞開的凌亂襟口上。
紀婉青順勢垂目一瞥,點點紅痕,或深或淺,往下蜿蜒而去,沒入匆匆掩上的衣襟處。
腦海中忽地浮現方才的親密纏綿,她面上火熱更甚,就著何嬤嬤等人攙扶,落荒而逃,急急進了隔間浴房。
她某處仍有些刺痛,落地時秀眉微蹙,動作頓了頓,高煦見了,便吩咐道:“把榻旁的匣子拿進去。”
喜床邊放著一個黃花梨小匣子,裡面裝著一些藥物。皇宮裡頭有各種良藥,其中就包括床底上的,女主子們承了雨露後,若是身體不適,正好能消腫止痛。
梨花應了一聲,忙命人把匣子一同捧進去,自己則留在內屋,打算伺候高煦。
太子殿下貼身伺候的人沒進門,梨花也不打算讓其他人上,畢竟太子身份尊貴,她唯恐其他人浮動了心思,因此哪怕心中犯怵,也硬著頭皮上前。
只是高煦卻拒絕了,“不必。”
自從七年前起,他便將貼身伺候的全換成太監,紀婉青是他必須接受的,他便督促自己調整心態,如今換了其他人,他仍下意識排斥。
天潢貴胄如高煦,不喜便罷,沒必要勉強自己。
話罷,他轉身出了內殿,喚張德海等人進來,到另一邊的次間梳洗。
梨花懵了片刻,不過她很快拋在腦後,急急趕進隔間,伺候她家姑娘去了。
何嬤嬤已經在伺候紀婉青沐浴了,她輕手輕腳撩水,忍了又忍,終究心疼道:“殿下太不憐香惜玉了些。”
雖高煦沒見進來,但她的聲音依舊壓得極低。
熱水蒸騰,紀婉青身子疲乏,本已歪著腦袋昏昏欲睡,聞言睜眼道:“嬤嬤,其實太子殿下已經不錯了。”
她說的是老實話,現在這情況,比她大婚前預料的好上太多,太子明理,態度也算不錯了,紀婉青是滿意的。
畢竟賜婚之事齷齪重重,要求實在不能太高。
紀婉青捫心自問,易地而處,她最多也就能做到他這般而已,更好是不可能了,畢竟這防備之心,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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