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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又如何呢?一入宮門深似海,她在外面所有人手都使不上力,孤軍奮戰,在宮裡,錢財不是萬能的。
宮裡不缺聰明人,死得最多的也是聰明人。皇后在宮裡經營了二十年,勢力盤根錯節,一個初來乍到的紀婉青,實在不足以讓她嚴陣以待。
“本宮知道你不樂意進東宮。”
皇后話語不疾不徐,恩威並施,“你姓紀,太子心存忌憚,他日即便能登頂,必不會善待於你。既然如此,這一舉兩得之事,你又何樂而不為呢?”
這話聽著似乎很有道理,只是,真相會是這樣嗎?
其實並不然。
莫說鹿死誰手未可知,就算退一萬步真是紀皇后勝利了,誰能保證對方實踐諾言。
紀婉青認為,若真到了那個時候,東宮所有人包括她,都會被徹底除掉的可能性更大。
況且,太子雖暫時難免防備,但待她卻真不錯,假以時日,防備漸去必能更好。她好好的日子不過,卻答應皇后當奸細,除非是得了失心瘋。
紀婉青抬目看向皇后,卻見對方一臉篤定,她不禁秀眉一蹙。
紀皇后能混到這份上,肯定不是蠢貨,她答應的機率並不大,對方必然清楚。
那麼,對方之所以胸有成竹,難道是已將她某個要害把柄握在手裡,正好用以要挾,讓她不得不就範?
第二十三章
紀婉青眉心一跳; 驀然想起胞妹,心跳瞬間急速起來了。
若說她的要害把柄; 如今僅有兩個,其一就是舅舅一家; 第二個則是親妹紀婉湘。
舅舅自保能力完全沒問題,難道是妹妹?
她定了定神; 不可能的; 紀婉湘出京之前,她特地將有可能發生的情況說了一遍; 小夫妻留心聽了,並鄭重應下。
鄭家確實很小心謹慎,到了邊城後; 還隱晦給鄭父那位袍澤說了; 對方特地給鄭家安排進一個老軍戶區里居住,周圍都是積年軍戶人家; 外人不能輕易靠近; 安全很有保障。
之後; 鄭家仔細留意附近,發現確實無異常; 才稍稍放下心。
紀婉湘前後給京城來了兩封信; 最後一封在大婚前才到,裡面說得很是清楚明白。
一瞬間,千般念頭轉過,紀婉青按捺下急促的心跳; 她不能自亂陣腳,說不定,對方在詐她。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她反應極快,須臾便開始接過話題,她淡淡道:“我母親曾有閨訓示下,一女不從二夫,既然婉青已歸了東宮,自然不作他想。”
這話紀母沒說過,但不妨礙紀婉青信手拈來,“太子殿下若不信任我,我便閉門過些安靜日子,皇后娘娘的忙,請恕我無能為力。”
她十分平靜,既然話說到這份上,就直接挑明白吧,她也無需裝糊塗了。
紀皇后對這回答早有預料,她揚眉輕笑一聲,“你莫要焦急下決定,先看看這些物事再說罷。”
話罷,她直接拉開炕幾下的小木屜,取出一個扁平的小匣子,開啟,遞到紀婉青跟前。
紀婉青接過定睛一看,裡面有一張摺疊起來的微黃色紙箋,上面壓了一支蝴蝶展翅白玉釵。
紙箋很粗糙,是市井人家用的普通紙張;而白玉釵色澤均勻油潤,雕琢精細,是名貴貨色,頭頂須角上剛好有兩點黛色在,讓蝴蝶看著活靈活現,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之物。
紀婉青一見這支白玉釵,臉色登時大變。
這是她胞妹紀婉湘之物。
這釵子原先是一對的,在紀氏姐妹十二歲那年,紀宗慶剛好得了這對釵子,便給了兩愛女一人一支,充當生辰之禮。
這是父親贈與的最後一次生辰禮,十三歲那年,父親還在邊陲抗敵,沒能給她們慶生不說,沒多久噩耗還傳了回來。
姐妹二人很珍惜這玉釵子,偶爾簪上也會萬分注意,不可能大意遺失。
紀婉青一眼就認了出來,她大驚失色,立即抽出下面那張紙箋一看,正是胞妹筆跡,不過上面僅寫了一段三字經。
不過,僅這些力道便足夠了,她倏地抬眼緊盯紀皇后,冷冷道:“皇后娘娘這是何意?”
說話間,紀婉青心念急轉。
鄭父袍澤是軍中大將,很有能量,對方著意關照鄭家,皇后不可能無聲無息把人都給擄了。
且退一萬步,若真出了岔子的話,皇后在京城,她也在京城,皇后的人能傳信,那位袍澤也能傳信,要緊事他走軍方通道,甚至比皇后的人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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