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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秋坐到位置上,掏出書本,無視他。
“對了,之前老師到教室來了好幾次,一直想找你。”
寇秋握住書本的手一滯,“哪個老師?”
全程目睹了今天課上發生的一幕,姬芝試圖說的委婉一點,“生物老師。”
寇秋扶額,那不就是水杉,沒有覺得心靈上受到任何安慰。
“你應該直接跟他說我不在。”
姬芝輕咳兩聲,“其實,你可以自己跟他說。”
寇秋抬起頭,水杉就站在門口,陰測測地笑著。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走廊裡,水杉道,“我等你很久了。”
寇秋一路迎風飆淚。
水杉停下腳步,碧綠的眼眸像潭水一般深不見底。
“你曾說過如果我死了你會為我流下一滴眼淚。”
寇秋點頭。
水杉,“可現在光是風吹,你眼中都有兩朵淚花。”
寇秋,“之前一滴眼淚是含蓄的說法,如果你死了,我會為你流一公升的眼淚。”
水杉心裡換算了一下,眼中一亮,臉上的陰霾褪去幾分。
“當真?”
寇秋斬釘截鐵道,“真的。”
水杉看上去很滿意,“姑且就再相信你一次。”
寇秋抓緊時機,“我可以回去了嗎?”
水杉,“先跟我去趟辦公室,我有東西給你看。”
看著眼前白紙黑字一張卷子,寇秋眼中一亮,“晚上的考試卷?”
水杉溫柔的看著他,“今天的作業,你早晨沒來得及領。”
寇秋,“你為了把它交給我才留到現在?”
水杉把花盆裡落葉碎花用土壤埋住,“原本還有別的事情。”
寇秋身子一抖,接過試卷,安靜離開。
晚上的考試,陳樂天成功發揮了學霸的資質,第一個做完卷子走上講臺交了後施施然離開。
臨走前不忘伸出中指對寇秋勾了勾。
監考老師只當是學生間挑釁,加上陳樂天在門口勾了幾下,就離開了便沒有多管。
作為被‘挑釁’的當事人,寇秋自然知道這個手勢的真正含義,一眼望過去以為是‘*you’這個罵人單詞,實際上是一份標準的選擇題答案。
勾一下表示選a,勾兩下表示選b,以此類推,每個中間間隔兩秒。
先做大題的寇秋順著這個手勢成功完成了選擇題的答案。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姬芝也交了試卷,站在門口,先豎大拇指,打個迴環再讓大拇指朝下,監考老師只當小年輕炫耀,在鄙視同學,使了個眼色,沒有出聲阻止,讓他趕快離開。
拇指向上,證明是對的,拇指向下,打叉,寇秋再次完成判斷題答案。
如此一來,加上後面的大題已經做完,寇秋檢查了一遍試卷,淡定走向講臺,交了卷子。
a班不少同學抬頭看了一眼寇秋,交卷的時候見他試卷寫的滿滿的,頓覺亞歷山大,連寇秋都這麼早交卷了,說明考試卷並不難。
可明明這次選擇判斷題很難,他是怎麼這麼快完成的。
莫非,是自己退步了?這麼一想,不少人額頭冒出冷汗,完了完了,一定是自己水平不到位,這次考試要砸!
考試前寇秋和陳樂天姬芝約好在操場見。
寇秋來的時候只見姬芝一個人坐在單槓上,“陳樂天呢?”
“你沒看見他嗎?”姬芝納悶,“我還以為他又返回去找你了?”
四周除了簌簌風聲,不見半個人影。
姬芝也意識到事情不對,“迷路了?”
話說出來連他自己也不信。
寇秋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是個陌生號碼,但不同於之前的簡訊,這次是持續的震動,對方在給自己打電話。
“喂。”
“寇秋。”阿梅的聲音褪去了往常的甜美,變得有些沙啞,“來新月賓館見我,307,就你一個人。”
寇秋皺眉,“陳樂天……”
他話還沒說完,那頭就自動接上,“他就在新月賓館。”
寇秋,“讓他聽電話。”
賓館裡,阿梅把手機放在陳樂天耳側,“說話。”
陳樂天咬緊牙關就是不說話。
阿梅狠狠踹了他一腳,對方發出一聲悶哼。
儘管只有吃痛聲,寇秋還是聽出了陳樂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