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頁)
…”
“我知道。馬給我。”白裕打斷他,此行的危險性他比誰都清楚。
如果李澤天真的要娶夭夭,那他和夭夭事情一定都知道了,設身處地,白裕要不會讓碰我自己女人的男人好過。
如果只是用娶夭夭做幌子,那就更危險了。
他握住韁繩,準備上馬,同時朝副將使了一個眼色。
副將會意,打了幾個手勢,指了指方才白裕看的某處灌木叢,身後親衛立刻會意,悄無聲息的包抄過去。
白裕上馬,聽到女人的驚呼時渾身一僵,立刻跳下馬背。
親衛押著一個女人走了過來,即使在夜色中,即使看不清臉,他也一眼就能認出,那是夭夭。
這是一種奇怪的直覺,彷彿她身上有某種東西,繫住了他的心,哪怕只是一個模糊的身影,一聲短促變調的驚呼,他也能準確無誤發現她的存在。
走進了,他看到日思夜想的臉,在皎潔的月光下,彷彿帶著光。
一時間竟然近鄉情怯,不敢輕易去碰觸,只是坐在馬上看著。
夭夭抬眸,仰著臉看端坐著馬背上的男人。
不知是否是這些天瘋狂趕路的緣故,臉上帶著風沙磨礪過的痕跡,襯得眉眼更加鋒利尖銳,陡峭峻險,唯有那雙眼睛,在黑暗中微微閃爍光芒,說不清究竟是溫柔,還是殘酷。
夭夭低低叫了一聲“哥哥”,帶著驚喜和想念。
和著繾綣的夜風,竟似也有了纏綿的情意。
白裕暗暗攥緊韁繩,沒有回應。
她又叫了一聲“哥哥”,嗓音裡微帶哽咽。
良久,男人低沉乾澀的嗓音在黑夜中響起,“未來的皇后娘娘,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長時間趕路,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他的發出的聲音像粗糲的石頭,摩得夭夭耳膜生疼。
她又叫了一聲“哥哥”,上前一步想碰他抓著韁繩的手,被他冷漠的躲開,只能放在馬兒有力的脖頸上,又緩緩滑落。
白裕沒看她,但眼角的餘光不得不看她。
她低下頭,收回手放到背後,慢慢後退一步,道:“不要回京,哥哥,千萬不要回去。”
她繼續後退,嗓音裡的哽咽越發明顯,“陛下要對你動手了……”
白裕抿緊唇,把心中的悲痛和被背叛的憤怒死死壓在冷靜的外表之下,但周身殺氣愈盛,馬兒不安的打了個響鼻,動彈前蹄。
突然,他一揚手,□□坐騎邁開蹄子直衝著夭夭飛奔而去,擦著她的衣角掠過,他一彎腰,伸出一條手臂,一把把她撈到馬背上,馬不停蹄的繼續往前跑去。
跑得太快,夭夭驚魂未定的緊緊靠在他懷裡,抓緊他手臂,一直跑到樹林深處,濃密的樹冠擋住月光,黑得面對面都看不到對方的臉。
白裕把她扔下馬,憑著感覺扔到柔軟的草叢中,隨即下馬,按住她,不許她動彈。
夭夭眼前一片黑暗,周身是植物涼涼的觸感,未知的環境讓她心生惶恐,唯一溫暖安全是他滾燙有力的大手。
白裕按住她,心中有無數的憤怒和不解。
他在邊關,無時無刻不想著她,只想馬上解決邊關的動盪,回去娶她,結果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她即將嫁入皇室的訊息。
白裕一直到現在都不願意相信,明明他走之前她已經答應了,以後跟他去邊關的。
一雙柔軟的小手摸到他的手背,沿著手臂慢慢往上,抱住他的腰,軟軟的叫了一聲“哥哥”。
他心一顫,閉上眼問:“嫁給陛下,你是自願的嗎?”
夭夭在黑暗中點頭,又想到他可能看不見,輕聲道:“是,陛下對我很好。”
按著她的手臂僵硬一瞬,又慢慢鬆開,他似乎是釋然了,欣慰道:“那就好,自願的就好……”
他沒有再問還記不記得他臨走時的承諾,也不曾問她到底喜歡過自己沒有,他都沒有問,這一切,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他轉身,啞聲問:“馬上就要大婚了,你怎麼跑出來的?誰告訴我這時候回來?”
一定不是李澤天,他敏銳的嗅到了另一股勢力的味道。
“睿王殿下。”
白裕眉頭一皺,責備她:“睿王不是好人,以後少和他來往,讓陛下知道了不好。”
夭夭乖巧地答“好”。
他又接道:“過來,我送你回去。”
說完,他轉身去牽馬,卻突然僵住。
纖細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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