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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林廣夏也奇怪,為什麼他第一擔心的不是陳夭夭業務水平不行,而是弟弟會被她引誘,或許是第一次見面,他就感受到了她身上那種對異性強烈的吸引力。
沒想到再見,她竟然會穿成這樣。
林近冬寫完卷子,發現對面沒人了,他下意識拿起卷子去找她,推看門,看到哥哥和她在講話。
他本想折回去,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他們在討論自己。
他乾脆靠在門邊聽了起來,或許這個老修女在向哥哥告狀,是個兩面三刀的傢伙也說不定。
哥哥說了一句,她勾唇笑了一下,笑得十分好看。
說了什麼他沒聽清,他突然發現,她沒有戴眼鏡,眼睛黑亮,不像近視眼。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都是在說自己的學習,看到他們準備站起來,結束談話,他鬼鬼祟祟的坐回去,拿起筆裝模作樣的在草稿紙上演算。
夭夭走進來,問:“寫完了嗎?”
林近冬把筆一摔,靠到靠背上,不耐煩道:“還有一題不會不寫了。”
“給你十分鐘休息時間,十分鐘後給你講卷子。”夭夭拿起答卷,開始批改。
這張卷子她事先做過,正確答案早已瞭然於心,批改得很快,掃一眼就能得幾分就心中有數了。
65分。
勉強及格了。
她正準備把分數寫上去,眼前一晃,鼻樑上的眼鏡被人摘了去,還揪掉了一根頭髮。
夭夭蹙眉,抬頭,直勾勾的看著他,等著他解釋。
林近冬往她面前的書桌上一坐,拎著眼鏡看了兩眼,無視她黑黢黢的眼,挑眉:“平光的。”
他有些不滿,為什麼對著自己的時候要戴平光鏡,面對哥哥的時候就可以摘下來?
他沒有解釋的意思,夭夭攏了攏耳邊被鏡架掛亂的頭髮,拿筆翹了下桌面,道:“坐下,一共二十道題,只對了十三道,錯的有會做但是粗心做錯的嗎?”
林近冬沒動,她淺灰色的外套裡搭了一件白色的襯衣,領口微敞,露出鎖骨窩處白皙的肌膚,隨著說話的動作微微起伏。
他看得有些出神,想伸手去摸一摸。
見他沒反應,筆頭敲了下他的手,他嚇到似的猛地收回手。
夭夭沒注意,蹙眉敲試卷,問:“看一下,有粗心錯的嗎?”
林近冬不知為何有些心虛,本想質問她的話也忘了,拿著卷子心不在焉的看起來。
“沒有,錯的都不會。”
夭夭拉過來一個凳子,讓他坐到自己身邊,道:“過來,我給你講。”
等林近冬坐下,她警告:“忍著聽,我討厭笨蛋,只講一遍,如果再錯有懲罰。”
他問:“什麼懲罰?”
“打手心,十下。”夭夭沒再戴眼鏡,笑著問他,“小時候被老師打過嗎?”
“小時候被打過,但是現在不能打了。”
“為什麼?”
不知怎的,他鬼使神差的答了一句,“手打腫了下面腫了怎麼辦?你幫我啊?”
說完他就後悔了,爆了一聲粗口,扯了扯領子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等著她去向哥哥告狀。
沒想到夭夭完全沒反應,皺了下眉就開始講題。
她講課很專業,深入淺出,並不是簡單的套用公式,而是把解題思路條分縷析的揉碎了、剝開了展示給他看。
林近冬本來就聰明,以前只是不愛學而已,稍一上心就一點就透,夭夭教得也很開心。
但他心裡就想梗了什麼似的,一直無法真正的專心,鼻端嗅著她身上朦朧的香氣,心浮氣躁的厲害。
第三道是三角函式,她在草稿紙上畫了圖,剛標示好已知條件,手中的筆“吧嗒”一聲掉到桌子上,她的臉飛快的紅了起來,紅暈一眨眼就蔓延到脖子上,連雪白的手背都似乎染上了胭脂的色澤。
林近冬心頭猛地一跳,他終於知道心中梗著什麼了。
直到這時,夭夭才反應過來他剛才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羞澀、尷尬、窘迫、憤怒……這和之前他嘲諷她是林廣夏的情人完全不同,她做好了被林近冬敵視的準備,但從來沒有想過,她會被一個小自己那麼多的小男生調戲。
少年灼灼的目光就停在自己臉上,不知是在看戲還是在幹什麼,她不著痕跡的深吸口氣,裝作手滑了的樣子重新撿起筆,穩住心神道:“這道題應該這麼算……”
林近冬又是失望又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