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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哥哥這次回來,爹爹沒給你安排這項任務嗎?”接著,她笑得洋洋得意,說,“爹爹可是跟我說了,讓我幫哥哥留心哪家有好姑娘,給哥哥娶回來當媳婦兒。”
白裕啞然。
夭夭捻著繩子兩端,命令道:“快把手腕伸出來。”
白裕無奈的捋起袖子,伸出手腕。
光線晦暗,夭夭有些看不太清楚,嘗試了好幾次都系不上,急出了一聲的汗。
白裕見狀,要自己來,被她強硬回絕,理由非常充分,這是她給哥哥的祝福,當然要她親自戴上才作數。
看不清,只能湊近,女孩溫熱的呼吸撲到他手腕上,有種奇怪的麻癢。
他素來隱忍慣了,面上並無絲毫異樣。
好不容易戴上,夭夭鬆了口氣,白裕也鬆了口氣。
誰知她又拿起另一根繩子,塞到他手中,伸出手臂,道:“現在輪到哥哥給我戴了。”
腕骨纖細,骨肉勻稱,細膩的肌膚在燈光下朦朧又醉人。
白裕敏銳得覺得有些不對,但對上夭夭毫無雜質的眼,又覺得自己思想太齷齪,想歪了。
夭夭也捋起袖子,露出一截玉白的小臂,白得有些晃眼。
她忍不住催促:“哥哥,你快些啊。”
白裕蹙眉,伸手拉下她袖子,斥責她:“你是個姑娘,怎可在外面輕易露出手臂,名聲還要不要了?”
夭夭嘟嘴,沒吭聲,只把手臂又朝前送了送。
白裕心道,或許是他太拘泥了,祝妹妹有個好姻緣,再正常不過。
他低下頭,輕輕把紅繩子纏到她手腕上,細細打了個結。
鬆手,抬頭,今晚月色很好,掛在枝頭,映著人間的燈火闌珊,火樹銀花,孤獨又清高。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突然聽到這句詩,他忍不住心頭一跳,皺眉看她,斥責:“平日你就看這些?”
這些淫詞豔曲,是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能看的?
夭夭被他突如其來的嚴厲嚇了一跳,目光怯怯。
白裕有些後悔,和妹妹的關係才剛有些改善。
他站起來,斂了怒容,道:“很晚了,回府吧。”
夭夭當然不可能同意,今晚的重頭戲還沒上場,怎麼能打道回府?
她低下頭,樣子可憐極了,摸著手腕上的紅繩,弱弱道:“可以再逛半個時辰嗎?”
白裕冷著臉沒吭聲,她連忙縮短時間,“一刻鐘,就一刻鐘,好不好?”
“走吧。”他站起來。
夭夭連忙歡天喜地的跟在他身後,連巧果也不吃了。
又逛了一會兒,早就超過一刻鐘了,他大概是忘了,再沒提過回府之事,安靜的陪她看熱鬧。
前方傳來歡呼,圍著一大群人,叫好聲,歡呼聲,鼓掌聲,壓過一片小販的吆喝。
夭夭拉著白裕的手擠了過去。
人群中,一個番邦女郎正在跳舞,紅色的紗衣,只堪堪遮住胸臀之處,赤著腳,纖腰扭得像水蛇,手腕腳踝處帶著金色鈴鐺的裝飾,舞動之間叮噹作響,動人心魄。
夭夭看得愣住了,本朝算是民風開放的,這樣的景象對權貴來說並不罕見,但對一個閨閣少女來講可以算是顛覆三觀了。
下一秒,她眼前一黑,被人捂住了雙眼。
接著,就被男人從人群中拉了出來。
白裕蹙著眉,沉聲道:“回家。”
坐到馬車裡,夭夭扯著他袖子,猶豫了很久,問:“哥哥,剛才那個女人跳的是什麼舞?”
“那不是正經人家的姑娘,不要問。”他不想多言。
夭夭忍不住好奇,“那個女人和我們長得一點都不像,是哪裡的人?”
白裕沒有回答。
馬車走動中發出咯吱咯吱的微弱響聲,讓氣氛顯得不是那麼尷尬。
過了一會兒,他解釋:“那是番邦人,未開化的野蠻之人,你可切勿學她。”
夭夭點頭,也不知道到底聽沒聽進去。
白裕卻不好再多言,母親已逝,現在這些事情都找不到人來教夭夭。
那個姨娘?
當然不行,難道要她教堂堂鎮國公府的嫡小姐煙視媚行,討好男人嗎?
他第一個不同意。
把夭夭送回閨房,白裕思來想去良久,算算夭夭的年紀,也到了成婚的年齡,可惜母親臨走時沒有為她定下親事,要不然讓男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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