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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譯自己都不明白; 為什麼他明明能站起來了; 卻還坐在輪椅上; 明明已經拿回了自己的記憶; 卻還是要問那句話。
或許,這兩次強制性的記憶刪除,終於教會了他防備別人,教會了他保護自己,保護對自己而言最重要的東西。
說的話可以偽裝; 能不能站起來也能偽裝; 但是他看她的眼神卻偽裝不了; 至少; 不是現在的沈譯能夠偽裝得了的。
那樣的眼神,再怎麼掩飾,也不過是徒勞; 其中的專注和深情,不僅瞞不過夭夭,連沈燁都看得一清二楚。
沈燁微微眯眼; 正準備開口,被夭夭搶先一步。
她快速道:“這兩個問題等以後再回答你; 現在先讓沈燁幫你看看腿。”
沈燁深深的看了夭夭一眼; 回頭道:“過來; 我帶你去修理雙腿。”
沈譯下意識的控制著輪椅後退一步,拒絕:“不用了,我已經習慣了。”
此話一出; 不僅是夭夭,沈燁也愣了一下。
這還是沈譯第一次直白且肯定的違抗沈燁的命令。
夭夭笑了起來,不管沈譯的反抗有沒有道理,對她而言都是好事,至少這代表了他已經有自己的主意,不再是沈燁的傀儡。
沈燁沒再說話,目光卻落在夭夭身上,等著夭夭的反應。
夭夭上前一步,蹙眉:“沒法走路多不方便,你再去我家的時候,又要我累死累活搬凳子把你挪進來嗎?”
夭夭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他已經忘記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她說這些連一點用都沒有。但沒想到,他的臉竟然不受控制的紅了起來,眼神裡也染上羞赧和閃躲。
夭夭心中一動,立刻轉身擋住沈燁的視線,說道:“我要和沈譯單獨談談。”
沈燁坐到沙發上,拿起一包瓜子,示意他們隨意,只有一個要求:“別在我家做奇怪的事。”
夭夭送他一個白眼。
夭夭知道沈譯的臥室是哪間,推著他直接去了臥室。
關上門,她看著沈譯,突然彎腰附身到他耳邊,用氣音問道:“這裡有監聽裝置嗎?”
沈譯愣愣地搖頭。
“無論我說什麼,沈燁都不知道,對嗎?”
沈譯點頭,微微側開臉,她的呼吸吹到他耳朵上,又癢又麻,難受極了。
夭夭盯著他染上胭脂的耳垂笑了,明明害羞,還強撐著擺出面無表情的模樣,真可愛。
她壞心一起,或許是色心,顧不得沈燁還在外面等著,輕輕咬了一口他的耳垂,看著他險些像只兔子一樣跳起來。
沈譯驚駭的看著她,捂著耳朵怔怔的看她,真的像只受驚的兔子。
夭夭笑得更開心,又快速的親了一下他的嘴唇,問:“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此言一出,沈譯更加驚訝,烏黑的瞳仁映著她的笑臉,直白的寫著“你怎麼知道”幾個字,外加一個大大的問好。
夭夭捏了一下他的臉蛋,“你表現得這麼明顯,我能看不出來嗎?”
她多瞭解沈譯了,那段時間的形影不離不是假的。
“笨蛋,怎麼能這麼笨,吃一塹長一智,你吃多少塹了,怎麼就是不長腦子?”她忍不住罵他。
沈譯眼中迅速瀰漫上一層朦朧的水霧,啞著嗓子叫了她一聲“夭夭”。
這一聲委屈的喲,夭夭心都快碎了。
沒辦法,她就吃這一口。
“別裝可憐。”夭夭板著臉,“你忘了我多少次了,嗯?”
沈譯忐忑的看她,弱弱問:“那你還喜歡我嗎?”
夭夭冷笑,“如果我把你忘了一次又一次,你還喜歡我嗎?”
“喜歡。”
兩個字,斬釘截鐵,不需要任何思考,脫口而出,這就是沈譯的答案。
說完了,他才開始害羞,眼神閃躲,不敢看她。
他真的越來越像個人了。
夭夭繼續冷笑,“你知道喜歡是什麼意思嗎?”
沈譯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不健康的內容,臉更紅了,但還是點頭:“知道。”
“什麼意思,給我解釋一下。”
沈譯卡了殼,絞盡腦汁想了半晌,終於找到一個他覺得非常滿意的答案,“想讓你開心。”
讓她開心,這就是他喜歡她的方式。
他說這話的時候認真又嚴肅,夭夭強忍著心癢繼續冷著臉問:“明明前一天還好好的,身邊的人突然失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