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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馥儀點頭表示瞭然,拉著他的小手往殿門走去,嘴裡說道:“母妃叫人做了西瓜汁,你喝下嚐嚐看喜不喜歡,喜歡的話明兒再叫她們做。”
走出幾步,發現把司馬睿給忘了,於是轉頭說了句:“皇上也來嚐嚐吧。”
司馬睿先是被俞馥儀的歪理噎的一梗一梗的,後又被忽略的徹底,氣的整個人都不好了,有心走人,又覺得就這麼走人,面子上抹不開,猶豫了片刻,抬腳大踏步跟了上去,嘴裡哼道:“朕就去嚐嚐,若是不好喝,看朕怎麼收拾……”呃,恐怕還沒收拾她,太后就先收拾自己,於是話到一半連忙剎住,改口道:“看朕怎麼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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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東次間的圓桌前坐下,小滿端了兩隻乘了西瓜汁的琉璃盞過來,裡邊還加了幾塊切碎的冰塊,入口冰涼甜爽,司馬睿一股腦喝完,覺得不過癮,又要了一碗,司馬琰也想要,被俞馥儀給阻止了:“不許喝了,不然小肚子就沒地兒乘飯菜了。”
正抱著琉璃盞喝的不亦樂乎的司馬睿頓時一僵,吞不下吐不出,一臉便秘的表情。
俞馥儀斜了他一眼,輕飄飄的說道:“皇上肚子大,多喝幾碗也不礙事。”
“肚子大?”司馬睿嘀咕了一句,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完全沒覺得自己肚子大,不過為了避免出現肚子變大這種悲催的事兒,他默默的決定每日在練功房多待半個時辰。
俞馥儀沒理會司馬睿的自言自語,吩咐人傳膳。
飯菜擺上桌,吃了沒一會,太后身邊的崔嬤嬤來了,聽風連忙放下佈菜的筷子出去將人迎了進來。
崔嬤嬤給司馬睿跟俞馥儀行了禮,打量了一下司馬琰,舒了口氣:“太后聽聞三皇子傷著了,擔心的不得了,立時便要過來,虧得秦二姑娘在旁勸著,說黑燈瞎火的若是磕著碰著了,反倒讓皇上跟皇后擔心、德妃娘娘跟三皇子愧疚,太后聽了這才暫時止住了,打發老奴來替她瞧瞧,說三皇子沒事最好,若有事她必要親來。”
司馬琰立刻站了起來,朝著慈寧宮的方向作了一個長揖,然後轉頭對崔嬤嬤說道:“煩請轉告皇祖母,琰兒無事,讓皇祖母擔憂了,是琰兒不孝,今兒天色已晚,就不打擾皇祖母休息了,明兒一下學便去向皇祖母請罪。”
“什麼請罪不請罪的,三皇子沒傷著,太后就放心了,又怎捨得怪您?”崔嬤嬤的慈愛的笑笑,又對俞馥儀恭維道:“怪道太后天天掛在嘴邊,才多大個孩子,就這般知禮孝順,真真是個可人疼的。”
五歲孩子沒人教,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的確值得誇耀,俞馥儀心下自豪,面上謙虛道:“粗粗笨笨的,不討人嫌就不錯了,當不得嬤嬤這般誇。”
正說著話呢,皇后也派了心腹宮女姚黃過來,轉達了皇后的關切之意,並奉上一包血燕跟兩顆人參。
送走崔嬤嬤跟姚黃後,俞馥儀跟司馬琰重新坐下來繼續用膳,將將吃完,問梅便來接人了。
聽風跟問梅是俞馥儀從孃家帶來的陪嫁丫鬟,司馬琰搬去擷芳殿後,俞馥儀擔心內務府送去的宮女服侍的不盡心,便安排問梅過去當了掌事宮女。這會兒想必是見將到下鑰的時辰了司馬琰還沒回去,又不見人來傳話說留宿長春宮,才親自過來了。
“這幾天別讓他臉上沾水,藥膏一日三次記得塗。”雖然捱了揍,上書房還是要去的,怕司馬琰明兒早上起不來,俞馥儀也沒有多留,叮囑了問梅幾句,便將人給打發走了。
於是只剩下司馬睿了,見他歪在炕褥上,頭枕著迎枕,旁邊聽風在打扇,一臉愜意的樣子,完全沒有走人的意思,便叫小滿上茶,直接端茶送客:“宮門要下鑰了,皇上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司馬睿好整以暇的覷著俞馥儀:“愛妃若是開口求朕,朕倒是可以考慮留下來。”
皇子都生了,往後半輩子的依靠有了著落,又有太后這個後宮最大BOSS當金手指,侍寢除了在其他妃嬪那裡拉仇恨以外,對自己半點益處都沒,俞馥儀蹲了個身,十分賢良大度的說道:“雨露均霑方能替皇家開枝散葉,臣妾這個月已經侍寢三回了,不敢再留皇上,您還是翻其他姐妹的牌子吧。”
“朕記得來過好多次,怎地才侍寢三回?若是被太后知道,又要念叨個不停了。罷了,今兒既然過來了,就歇這裡吧,省的改天還要再過來。”司馬睿皺著眉頭,一臉不情願的嘟囔了幾句,隨即抬高聲音:“趙有福,打發人去敬事房說一聲,今兒翻德妃的牌子。”
俞馥儀無語,有太后當靠山固然是好,可就是她老人家老把司馬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