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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沒直接反駁,反而打趣俞馥儀道:“兒子有沒有當有道明君的潛力不好說,但母妃卻有當王婆的潛力,誇起自家夫君來眼都不帶眨的。”
不等俞馥儀開口,直接往書房跑去:“時辰不早了,兒子去書房安置了,母妃也早些歇息。”
俞馥儀失笑,罵了句:“小兔崽子!”
罵完便嘆起氣來,日子過的好好的,誰曾想到會突然鬧天花?倘若司馬睿跟司馬琰任何一個出事,她都不知道之後的日子該怎樣過了,只願大家都能平安無事吧。
她這個無神論者,也想效仿太后,求神拜佛了。
☆、第 75 章
因著司馬睿打發宋小喜送來了足夠的物資,又有廚藝精湛的趙才人在,俞馥儀母子在長春宮隔離的日子與從前並無太大不同,只除了見不到司馬睿的面。
外頭形式卻十分不容樂觀,英國公府每日都有染天花的人被抬出來,安成武這個罪魁禍首首當其衝,與英國公府交好的幾家勳貴自然不能逃脫,甚至平民百姓裡都有人中招,而宮內從二皇子開始,也逐漸出現病患,司馬琰所住的擷芳殿也沒能例外,且染病的都是素日近身服侍他的,嚇的俞馥儀讓穀雨尋了尊觀音菩薩來,每日早晚兩注香,祈求司馬琰不要出事。
好在臨時抱佛腳還是有用的,司馬琰近日身子頗為康健,沒有任何天花的徵兆出現,讓俞馥儀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能稍稍放下來。
二皇子司馬珏,與其他染上天花的宮人一道,被挪到京郊行宮醫治,母妃安淑妃沒有出過天花,想跟去照顧都不行,李元寶向俞馥儀稟報說行宮裡有出過天花的自己人,若她想趁機對二皇子下手的話,他可以安排,被俞馥儀一口否決了。
雖深陷宮中,然而俞馥儀到底是個現代人,實在做不出謀害小孩子的缺德事來,更何況已有司馬睿立司馬琰為太子的詔書在手,司馬珏再得寵又如何,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沒必要多此一舉。
然而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俞馥儀如何也想不到安淑妃會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那是隔離的第十八天,離二十天隔離期只差兩天的時候,太醫院曾出過天花的宋太醫來請平安脈,因他每日都來,俞馥儀也問些宮廷內外的情況,與他也算熟絡了,今個兒見跟在他身後的藥童有些眼生,便笑問道:“真哥兒今兒歇息?”
慣常跟著宋太醫的藥童叫宋真,是宋太醫的遠房侄子。
宋太醫面色赧然,回道:“太醫院出過天花的太醫加藥童,統共也只有三五個,日日當值都忙活不過來呢,哪輪的到他歇息?他吃壞了肚子,一早上更了五次衣了,不敢帶到娘娘跟二殿下眼前來。”
說完他回頭吩咐藥童將藥枕取出來,邊在秋杏端來的水盆裡淨手邊小聲嘟囔道:“真是奇了怪了,與我吃的一樣的飯菜,怎地我好好的沒事,他倒吃壞了肚子。”
俞馥儀聞言皺了下眉頭,見藥童已將藥枕放在炕桌上,司馬琰正欲將手放上去,她伸手一撈,將他的手扯了回來,嘴裡道:“慢著!”
藥童一哆嗦,渾身開始發抖,俞馥儀看著更覺可疑了,忙不迭的吩咐穀雨道:“把這藥枕拿後頭去拆了,看看裡邊有什麼乾坤!”
宋太醫驚疑不定的詢問道:“娘娘,這藥枕有問題?”
“這可不好說。”俞馥儀後怕的不行,心臟砰砰砰的直跳,又擔心是自個多疑,怕等會下不來臺,忙又自己鋪臺階道:“興許是本宮多心了。”
片刻會穀雨返回來,尚不及開口,那藥童便“噗通”一聲跪下來。
俞馥儀看也不看他,只問穀雨道:“如何?”
穀雨臉色有些難看,話也不說的如以往利索了:“裡,裡邊邊夾了塊帕子,上頭有黃黃白白的印子,這當口夾這種東西,依,依奴婢猜測,只怕是患天花的人……使過的。”
這答案在俞馥儀意料之中,也沒有動怒,只忙不迭的讓穀雨把放過藥枕的炕桌搬出去燒了,然後看向跪在地上的藥童,說道:“你是這會交待呢,還是等本宮打發人把帕子送到你家人手裡再交待?”
說完伸手扶了下額頭,“哦”了一聲:“是了,對方既然能使喚動你來幹這掉腦袋的事兒,必然是已經將你家人的生死掌握在手裡了。”
“哎,這女人呢有了身孕,最忌諱的就是動腦子,審問犯人這種事兒還是算了吧。”她撫了撫肚子,吩咐李元寶道:“把人給宋小喜送去,讓皇上打發人替本宮審吧。”
李元寶應了聲,扭著藥童的胳膊將他拖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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