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1/4 頁)
既然你非要聽,那就別怪自己嘴毒了。俞馥儀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道:“皇上這個皇帝之所以當的輕鬆愜意,那是因為先帝開創了大周的盛世,駕崩之前先梳理了一遍要職上的高官,又為皇上留下了一個靠譜的內閣,而皇上的繼任者就沒這般幸運了,既要收拾皇上留下的爛攤子,又要想方設法將盛世延續下去,否則便會在歷史上留下個‘無能昏君’的惡名,少不得要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嘔心瀝血,不敢有絲毫懈怠……臣妾只有琰兒這麼一個寶貝疙瘩,能捨得他受這樣的苦?”
“什麼叫收拾朕留下的爛攤子,朕幾時留下爛攤子了?”司馬睿拍案而起,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看吧,臣妾原不想說,您非逼臣妾說,臣妾真說了,您又惱羞成怒。”俞馥儀撇了撇嘴,無奈嘆氣道:“唉,為人妃嬪就是這樣難,若有下輩子,便是當個吃糠咽菜的農婦,也絕對不再入皇宮這個是非之地了。”
司馬睿發完脾氣之後才想起自己已允諾恕她無罪了,頓時十分尷尬,默默的將手收回來,坐回錦褥上,耳中傳進來俞馥儀唉聲嘆氣的聲音,他扭頭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沒好氣的說道:“當個吃糠咽菜的農婦,能穿得起天青雲錦戴得起玉…器?知足吧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俞馥儀不過感慨一句罷了,古代農民可不是那麼好當的,沉重的苛捐雜稅不說,賴以生存的土地隨時都可能被達官貴人奪走,而自己這樣的容貌,放宮裡算不得什麼,但在民間也算是絕…色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人搶去做妾,然後礙了主母的眼,被直接打死或者賣到妓…院生不如死,連眼下的境地都不如。
藉機把話說清楚便是了,免得他做賊一樣防著司馬琰,唯恐他謀奪自個的皇位,她也沒想真的惹他生氣,於是見好就收,灑然一笑道:“掰扯這些個有的沒的做什麼,回頭皇后娘娘肚子裡的嫡子生下來,還有琰兒他們這些個庶子什麼事兒?”
“連太醫都不敢發話呢,你就知道她肚子裡懷的一定是皇子?”這話剛一出口司馬睿就想抽自己嘴巴,雖然他對王皇后只有敬重沒有寵愛,但作為一個英明神武的皇帝,如何能說出自己不期待中宮嫡子這樣的話來?要知道他自個可就是名正言順的中宮嫡子出身。他心虛的偷覷了俞馥儀一眼,見她低頭專注的抿著茶水,彷彿壓根就沒聽見一般,這才輕舒了一口氣,也不怪自個糊塗,對著一個如此知情識趣的女子,他焉能把持得住?
正想尋幾句旁的話來說,好將方才的事情揭過去,誰知趙有福進來稟報道:“皇上,馮充華身邊的青萍求見。”
司馬睿抬腿作勢欲踢:“糊塗東西,諾大長春宮正殿,多少宮女太監沒有,用得著你來獻殷勤?”
趙有福汗顏,德妃娘娘底下的宮女太監個個陰險狡詐,見到青萍過來,俱都推脫說皇上沒有召見他們不敢造次,青萍便求到自個跟前來,他有心想拒絕,又顧忌馮充華正得寵,回頭吹吹枕頭風,自個只怕要吃皇上排頭,便硬著頭皮進來稟報,誰知竟要吃窩心腳,早知如此,他就不該進來。
俞馥儀阻攔道:“您踢他做什麼,他一個做奴才的,能得罪的起馮充華?”
司馬睿聞言,把腳收了回來,沒好氣的說道:“叫她進來,朕倒要聽聽她有何要事,竟敢跑到德妃宮裡來搶人。”
“是。”趙有福擦著冷汗退了出去,將青萍引了進來。
青萍進來給司馬睿跟俞馥儀行禮後,說道:“我們小主新創了套劍法,叫亂雪飛花,正適合在今個這種大雪紛揚的天兒裡演練,故而遣了奴婢過來請皇上過去,觀摩品評一番,幫我們小主點出不足之處,也好叫我們小主加以改進。”
指手畫腳這種活兒,可是司馬睿的最愛,他當即就要起身,想到如今在尚在俞馥儀宮裡,便欲跟她交待一番再離開,誰知她一下扭過臉去,嘴裡重重的“哼”了一聲。
司馬睿壓根沒料到她會如此反應,怔愣了一瞬,意識到她這是吃醋了,頓時笑意浮上眼梢,欠起的半個身子又坐回錦褥上,拖長了聲調對青萍說道:“朕跟德妃還有事兒要商議呢,演練新劍法的事兒,改日再說。”
青萍也不敢多說,忙退了出去。
司馬睿隔著炕桌將俞馥儀的小手握住,笑嘻嘻道:“方才還勸朕去旁的妃嬪宮裡轉轉,如今朕真的要去旁的妃嬪宮裡轉轉了,你又不樂意了,如此口是心非,也虧得朕聰明,能看透你那套小把戲,不然朕真信兒了你的話抬腳就走,你豈不是要哭死?”
馮充華昨個兒夜裡才跟黑衣刺客打了野…戰,為免真的懷上身孕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