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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睿臉皮雖厚,但眾目睽睽之下,假裝受傷倒在地上哎喲哎喲喊疼這事兒,他是如何都做不出來的,聞言恨恨道:“朕才沒那麼無恥。”
說著站起來,不死心道:“再來,朕這會子有了提防,就不信下一局你們還能耍得了詐!”
俞馥儀挑眉道:“三局兩勝,何須再戰?”
司馬睿瞪眼:“朕幾時說三局兩勝了?再來!”
“來不了了,今個兒是林昭儀生辰,皇后娘娘叫御膳房準備了酒席,臣妾得去儲秀宮吃酒。”俞馥儀搖了搖頭,又提醒道:“林昭儀的父親是內閣次輔,現今又總領內閣事務,便是看在她父親面子上,皇上只怕也要到儲秀宮走一趟吧?”
“今個兒一早皇后與朕說過這事兒了,朕已派宋小喜給她送了賀禮過去。”司馬睿怏怏的將蹴鞠球往地上一扔,皺眉道:“朕原不想親去來著,不過既然愛妃這麼說了,那朕便與愛妃一道兒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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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司馬睿同行,俞馥儀自然不用如其他妃嬪般先去坤寧宮與王皇后匯合,而是坐上了御輦,直接去了林昭儀所在的儲秀宮。
“給皇上請安。”林昭儀得了信兒,帶著宮人迎了出來,先朝司馬睿蹲了個身,然後衝俞馥儀福了一福:“德妃姐姐。”
司馬睿抬了抬手:“不必多禮。”
一行人進了前殿正殿的明間,分主次入座後,儲秀宮掌事宮女落英端著個托盤走進來,將三杯茶分別呈到司馬睿、俞馥儀以及林昭儀跟前,說道:“去年年初得的楓露茶,統共才六兩,我們娘娘當寶貝一樣,只八月十五吃了一回,今兒才是第二回,皇上跟德妃娘娘來得早,正趕上了,若遲一些,怕就被其他娘娘小主搶先了。”
林昭儀撇了撇嘴,哼道:“來得晚又如何,我這茶又不是沒主的,便是倒在外頭泥地上,也比給那些俗人糟蹋了強。”
俞馥儀本端起了蓋碗,想嘗一嘗這傳說中的楓露茶是什麼滋味,聽了林昭儀的話,便又將蓋碗放回了高几上,正想張嘴說話呢,司馬睿卻突然將蓋碗的杯蓋往高几上一放,單手端著蓋碗,咕咚咕咚的灌了幾口,砸吧了下嘴,說道:“茶原就是解渴的,喝來並無太大不同,之所以分了高低貴賤,不過是那些唯利是圖的商賈的哄炒罷了,若以茶葉的貴賤來判斷喝茶之人俗與不俗,未免太淺薄了些。”
這話粗粗聽來俗不可耐,但仔細一琢磨,卻又十分有道理,惹的俞馥儀不禁對司馬睿側目,不想正瞧見他衝自個擠眉弄眼吐舌頭,她默默的扭回頭來,篤定方才自個幻聽了。
不想林昭儀卻不買賬,聞言眼角眉梢毫不遮掩的掛上了鄙夷之色,冷冰冰的說道:“茶葉這種吸收天地靈氣雲霧雨滴的靈植,用銀錢來衡量其價值,未免太玷汙它了……臣妾手裡的楓露茶,並非市面上買來的,而是臣妾兄長親上武夷山採摘回來又託製茶高人制成的,從頭到尾都未沾上一絲銅臭味,否則臣妾也不會如此寶貝。”
俞馥儀撇了撇嘴,在不諧世事方面,林昭儀跟司馬睿倒是如出一轍。楓露茶由白茶製成,白茶自山石間長出,數量十分罕少,只武夷山上有五株,早在太宗皇帝時便被列入貢品,時刻有當地官府的官兵把守著,林昭儀的兄長若不是內閣次輔的兒子,能採摘的到?早以偷摘貢品的罪名就地正法了。
林昭儀雖然性子不討喜,但林次輔兢兢業業是少有的能臣,最關鍵的是對大周皇室衷心,故而司馬睿再討厭她,也懶得同她計較,只側過身…子,一下搶過俞馥儀的蓋碗,掀開蓋子,三兩口喝了個底朝天,然後抬起頭來,厚顏無恥的朝俞馥儀笑道:“如此寶貝的好東西,愛妃這等俗人,還是別糟蹋了,且讓朕替你喝了罷。”
“牛嚼牡丹。”林昭儀小聲嘟囔了一句,雖然她不想跟因膝下有皇子註定要攪合到奪嫡大戰裡邊去的俞馥儀過多牽扯,但不得不承認,這宮裡配喝楓露茶的,除了自個,也只俞馥儀一個了,所以她才叫落英將早上將才剛衝出色兒的茶水端上來,誰知俞馥儀一口都沒嚐到,竟都進到了司馬睿這個不速之客的肚子裡,真真是讓她無語凝噎。
一壺楓露茶只能衝四杯,已然上來三杯,剩下一杯林昭儀原打算晚間慢慢細品,這會子只能忍痛割愛了,正想吩咐落英給俞馥儀斟上,忽的外頭此起彼伏的通報聲傳來,她忙將未出口的話吞下去,起身迎到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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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皇后帶著眾妃嬪來到了儲秀宮,三十幾個妃嬪外加各自身邊伺候的宮人,浩浩蕩蕩的擠了一院子,奼紫嫣紅,看來令人眼花繚亂。
林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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