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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馥儀哼了一聲,強硬道:“既然皇上把人給了我,那我就做的了主,你回去如實稟報便是,若皇上龍顏不悅,就請他將人收回去,我不用了還不成?”
趙有福訕訕的退下了,半晌也沒有再返回來,想是司馬睿默許了她的做法。
司馬琰回來後,俞馥儀跟他說了,他這個年紀正是崇尚武力膜拜強者的時候,當即高興的不行,纏著她們指點自個功夫,還應景的給她們起了“飛花、逐月”的名字,惹得俞馥儀掩唇直笑。
正鬧哄哄的呢,小滿進來稟報道:“娘娘,顏采女求見。”
“顏采女?”俞馥儀茫然的問了一句,隨即想起小年在萬壽亭遇到的那個穿杏紅繡折枝海棠圓領袍鵝黃馬面裙的采女似乎姓顏,便點頭道:“請她進來吧。”
“嬪妾請娘娘安。”顏采女進來後衝俞馥儀福了福身,又對著司馬琰一禮:“三皇子。”
“他小孩子家家的,快別折煞他了。”俞馥儀抬手阻了一阻,隨即轉頭對司馬琰道:“別在這兒打擾我們說話,帶著飛花、逐月回你自個那兒吧,四點鐘再過來跟我一塊去赴宴。”
“兒子告退。”司馬琰朝俞馥儀跟顏采女作了一揖,領著人退了出去。
俞馥儀朝炕床邊上一張太師椅抬了抬下巴,說道:“坐罷。”
“謝娘娘賜座。”顏采女在太師椅上斜斜的坐下來,一臉感激的說道:“那日虧得娘娘相幫,嬪妾這才免了更多的皮肉之苦,嬪妾心裡感激的緊,一直想來向娘娘道謝,只是嬪妾出身低微,入宮後又沒什麼體面,手上實在拿不出件像樣的謝禮,也只一手針線活能勉強見人,趕了四五日工,好歹繡了條裙子出來,這才厚著到娘娘跟前來。”
說著接著身後宮女手裡的包袱,將其開啟,取出條光華閃爍的裙子來。
饒是俞馥儀見過不少大世面,也差點被這條裙子閃瞎狗眼,她往前挪了挪身…子,細瞧了下,見這條裙子是用淺粉跟淺綠兩色布料做成的間裙,這倒不足為奇,雖是二十多年前流行的樣式,現今也還有人在穿,最出奇的是上面的折枝牡丹繡花,淺粉的花朵開在淺綠的底色上,淺綠的枝葉又蔓延在淺粉的底色上,對比鮮明卻又頗為不俗,深得現代服飾撞色的精髓,令她一下就喜歡上了。
“這宮裡有個繡技高超的常美人已經了不得了,不想又來了個不輸常美人的妹妹,這可叫我們這些粗粗笨笨的怎麼活?”俞馥儀做了個苦瓜的表情,隨即朝東梢間喊道:“穀雨,別在那折騰櫃櫥了,你來瞧瞧這條裙子搭配什麼衣裳合適,回頭家宴時我要穿呢。”
顏采女是誠心誠意來道謝,但也知道俞德妃地位尊崇又深受太后、皇上寵愛,便是接受了自個做的裙子,要麼打賞給宮女,要麼丟到角落裡生灰,必定不會穿出來,不過走個過場罷了,不想她不但樂意穿,還是在今個這麼重要的除夕家宴上穿,如此自個也能跟著露個臉,雖未必入得了皇上、太后以及其他貴人的眼,但宮人們投鼠忌器,自個日子也能好過些不是?
她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朝俞馥儀深深的一福:“娘娘如此抬舉嬪妾,嬪妾,嬪妾銘感五內,往後娘娘有用得著嬪妾的地方,只管開口便是,嬪妾定效犬馬之勞。”
俞馥儀倒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這裙子比自個櫃櫥裡的好看,若是不穿的話未免有些暴殄天物,不想她卻誤以為自個要提攜她,不過俞馥儀也沒有開口解釋,橫豎這裙子自個一上身,實實在在的好處她就能得到,便是誤會了又如何?
“呀,好漂亮的裙子。”穀雨從東梢間一出來,就瞧見了這裙子,忙不迭的搶上來,捧在手上端詳了好一會,才囁嚅道:“衣裳應穿的素淡些,如此才不會掩蓋了這裙子的光華,月白色正合適,可是今個是除夕,穿月白色未免太不吉利了些……那便鵝黃吧。”
囁嚅完放下裙子便衝進了東梢間,不一會捧了五六件鵝黃錦袍出來,在俞馥儀旁邊的炕床…上一溜排開,說道:“娘娘,您覺得哪件與裙子最搭配?”
“我哪懂這個。”俞馥儀嗔了穀雨一眼,對顏采女道:“你覺得呢?”
被問到的顏采女一臉受寵若驚的站起來,往炕床的方向走了幾步,瞧著炕床…上的衣裳,斟酌了片刻,指著其中一件說道:“嬪妾覺得這件好些。”
“這可是巧了,奴婢也覺得這件正好呢。”穀雨喜滋滋的笑了一聲,將衣裳攏到懷裡,往東梢間去了。
見她這般實誠,俞馥儀投桃報李,想到李元寶四處打聽來的其他妃嬪裝扮的情況,提點她道:“晚上赴宴時,莫穿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