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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破天，莫非你也是奔著不歸之地裡的白城聖令來的？”豐熙沉聲道。不歸之地的六塊白城聖令她如今只弄到兩塊，還有四塊留在裡面。

哥舒破天笑笑，不置可否。

其實哥舒破天內心想的是：有那傢伙在，還用得著我們去嗎？你豐熙出身司議齋又如何？看不歸之地裡面的那隻獅子是給司議齋面子還是給聶無道面子。

四方天城，天城殿玄武區的一處院子裡。

小白趴在草地上打呼嚕，武俊翔靠在它身上，眯著眼睛曬太陽。昨晚被賀航及揪回來之後就面對一番長長的叮囑訓斥，還好因為他年紀小，被提前放出來了。至於華樂，依舊被訓斥中。

想起昨晚的事情，武俊翔心裡複雜不已，在他的記憶當中，聶凡的印象太淡了，每個人提起聶凡都是敬畏居多，即便是玄武殿的七位殿主也不敢多說什麼，他爹總是說，武家能有今天全都是因為他的大哥。聶凡這個名字已經成為一個神話。

動了動枕得有些發麻的胳膊，武俊翔煩躁地翻了個身，卻驀地怔住了。

不遠處站著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年輕人。

陽光灑下，在那人身上渡上一層金色的光暈，那人微垂著頭看向他，神色靜寧而安詳，嘴角彎成恰好的弧度，這種微笑，似乎能讓陽光猛地從雲層裡撥開陰暗，一下子就照射進來，溫和而又自若，親切異常。肩上還站著一隻金色的小鳥，看起來就像一幅畫。

不待武俊翔反應，小白一個挺身站起來奔過去，大腦袋在那人身上蹭啊蹭，光蹭還不夠，滾胖的身子一扭，肚皮朝上，像貓一樣在那人面前撒嬌，尾巴還甩來甩去的。就算是面對武傾沙，小白也不會有這樣的反應。

正在這時，院子外三個人朝這邊走過來，華樂的抱怨聲特別大。

“真是的，那些話都聽過千百遍了，聽得我耳朵都長繭！”

“好了好了，範長老和向長老也是怕你出事嘛。”

“最近城內比較複雜，就算是長老他們也有所顧忌，四方天城也不是玄武殿的一言堂。”

“知道，知道，你們兩個純粹是將怨氣撒在我身上，你們要是再升一階就能和旋天、傾沙姐他們去訓練……”

華樂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院子裡站著得那個人。

“師傅~~~~~”

拖著嗲嗲的長音，華樂一溜煙奔過去，什麼訓斥什麼煩惱都拋得沒影了，還隔著一丈多遠就抬腳跳向聶凡，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陸轍和方庭介瞪大雙眼看著院內站立的這個人，要不是華樂喊出“師傅”這倆字，他們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

而武俊翔依舊愣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華樂，有沒有想我？”問話的不是聶凡，而是正在小白頭上抓毛的小黑。

“想~~小黑你又變漂亮了！”華樂連忙給它一個大大的微笑。

小黑哼哼兩聲，繼續抓毛。

聶凡將華樂從身上“扒”下來，笑道：“一回來就聽到你們兩個闖禍。”

“哪有，這次真不是我們惹的！”華樂扭著脖子辯護。

“地級二階，不錯。”聶凡揉了揉華樂的頭，看向武俊翔。這小傢伙與武傾沙小時候倒是有六七分相像。

武俊翔一見聶凡看向自己，小臉唰的紅了。

聶凡走過去將這個小弟抱起來，走的時候才那麼一丁點，現在的都長這麼大了。

“咦，陸轍，方庭介，你們兩個怎麼擋在門口……我草！你你……聶……聶……”賀航及顫顫指著聶凡，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賀長老，兩年不見，您老結巴了？”聶凡打趣道。

“你小子才結巴呢！不是，你小子怎麼會出現在這兒？”賀航及剛從中心殿會議堂跟幾位長老談論了一下聶凡，一出門就碰見這小子了，能不吃驚嗎？而且最令賀航及驚訝的是，他竟然看不出聶凡的實力，看不透，完全看不透，沒見到聶凡之前他連這院子裡的異常氣息也沒感覺出來。不管怎樣，有這小子在，事情應該會比較好辦。

兩年之內就混了個副部長，著實令天城的幾個老傢伙震驚了一把，即便是當時讓聶凡前往天都領域的邵源也沒料到這傢伙竟然發展的如此之快。段念虛用了近一千年才爬到如今的位置，而聶凡僅僅兩年就成為部裡的二當家，雖然是副部長，但實際上與部長也差不多了。

賀航及正準備拉著聶凡進屋詳談，聶凡止住，並沒有將武俊翔放下，看了看天空盤旋的沙鷹，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