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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爭吵不休的時候,沐青簫拽著巧兒,帶去巧兒以前住的屋子。
孫家的前院,也挺寬敞,正面堂屋,兩邊各有東西廂房。
巧兒住的是後院,隔著一道牆,便是牲口棚。
一到陰雨天,屋子裡的味道難聞的要命。
夏天還容易招蚊蟲蒼蠅,即使掛著蚊帳,也不頂用。
要說孫家廂房多,怎麼著也不至於讓小女兒住在牲口棚子隔壁。
順著前面的事捋起來,還得說孫映月性子陰險。
孫家沒兒子,家業雖不大,日後也總要有個繼承的人。
三個女兒,也總有一個要招婿上門。
孫映月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孫巧兒的婚事,孫盈的心上人,多多少少都跟她有關係。
大概是為了擠兌巧兒,她出了個主意,將家裡空出來的房子租出去。
點子不算出彩,但很管用。
每月坐在家裡就能收房租,難道不是一件美事?
巧兒悶聲不吭,不爭不吵,自己默默的收拾了東西,搬去了後院。
此刻,沐青簫站在狹小陰暗的屋內,沐爺的心情,比這屋子還要陰暗上千倍。
巧兒跟在他身後,見他像堵牆似的站著不動,只好側著身子繞開他,“要不你進來坐會,我去給你倒杯茶?”
巧兒想搬凳子,卻發現凳子又破又髒。
沐青簫搓了搓鬍子,“我很懷疑,你不是他們親生的,你會不會他們撿來的,河邊?山裡?路邊?”
巧兒臉黑了幾分,“是不是撿來的,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要是撿來的,你這不受待見的原因,倒是能說的通,如果不是……只能說明你很不討人喜歡。”
沐爺此刻看她的眼神,別提有多嫌棄。
巧兒被他說的又怒又委屈,但她已不是從前的孫巧兒,又怎麼會在乎這些事,“被人待見的人,未必活的很好,只要自己活的心安理得到,別人怎麼看,真的很重要嗎?”
沐青簫忽然笑了,“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自私跟自愛,我選後者!”
被背叛過的人,總是難以再相信任何人,沐青簫是這樣,巧兒也是。
他們二人,表面上看,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的和諧,實際上,他們二人中間隔著翻不過的鴻溝。
晌午飯是在堂屋裡吃的,看在沐青簫的面子上,菜色還算豐盛。
這回沒了嚴秀,清靜不少。
孫老頭侷促的站在那,招呼沐青簫,“沐爺您上坐,您是貴客,理當如此!”
別聽他嘴上說的好聽,心裡指不定怎麼編排沐青簫的粗鄙呢!
沐青簫端著一張冰山臉,也不跟他客氣,大大方方的往那一坐。
孫盈此刻滿心惦記著她的嚴哥哥,恨不得搬把椅子,坐在門口等著。
孫映月幫著母親一塊端菜,一臉的賢惠溫良,“都是家常便飯,希望沐爺不要見怪,巧兒,還不趕緊給沐爺斟酒,你總站著幹嘛!”
孫老頭也趕緊道:“這丫頭指定又犯傻了,你現在是沐爺的媳婦,要懂得伺候男人吃飯,趕緊的!”
巧兒愣了下,隨後慢慢明白過來,孫老頭的意思,是讓她給沐青簫做丫鬟的節奏啊!
沐青簫抬起頭,用森冷的目光,盯著孫老頭,“吃個飯,你廢話那麼多,口水都噴到菜上了!”
“這……這……我,我不是……”孫老頭膽子小,沐青簫是什麼人,輕輕鬆鬆一揮手,就能要了他的命。
這種人,骨子裡帶著蝕骨的寒意,不殺人,只一個眼神,也能讓人嚇的尿了褲子。
孫老頭哪是他的對手,此刻恨不給他跪下磕頭認錯。
孫映月也怕,退到一邊,一個勁的對巧兒使眼色,示意她趕緊上去勸一勸,要是惹惱了沐爺,後果忒可怕了。
巧兒清冷的笑了下,對這個家,她沒多少感情,也就談不上解圍。
巧兒拉開凳子,在沐青簫旁邊坐下,捏著筷子給他佈菜,“快些吃吧,一會菜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沐青簫動作粗魯的將那一半被孫老頭噴過口水的菜推開,語氣陰沉沉的說道:“那一半別吃,吃過了叫人噁心!”
巧兒發覺他即使兇人,也帶著幾分可愛。
孫老頭臉黑的像鍋底,被孫映月拖出了屋子。
父女倆站在院子裡說話在。
“爹,我看這樣不成,巧兒這丫頭鬼迷了心竅,一點都不為